清晨,天色微明,我们一行四人行走在山道上,由于李晋光尚未完全恢复体力,因此我们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从出发到现在,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了,回头看看,江水在脚下蜿蜒,昨晚夜宿的地方已经看不到了。任三问:“谢姐,离你说的那个地方还有好远?”
谢又梅头也不回地回答:“还早,还没走到三分之一。”
任三叫一声苦,说:“谢姐,刚爬山的时候,你不是说没得好远呃!”
谢又梅说:“是没得好远呀,这座山爬完了,再爬一座,然后再走一点点路,就到了。”
“算了,算了,你说的一点点路,起码都是十多二十里!”任三埋怨过了又问“谢姐,你走路怎么这么厉害?”
谢又梅笑嘻嘻的说:“我小时候读书,每天都要走十多里路才到得了学校。昨晚我们睡觉的那个洞,就是上学路上发现的。”谢又梅回头问我:“林哥,要不要休息一下,老李恐怕有些累了。”
我看看李晋光,的确有些吃力了,就说:“要得,休息一下。”
我们就地坐下,任三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四瓶水,分给大家,我喝了一口,说:“还得感谢谢又梅,不是她今早出去买些东西回来,我们现在真要饥渴难耐了。”
李晋光也说:“是啊,所以一只队伍里不能缺少女性。”
谢又梅立刻抓住了我们的话柄:“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的把我们赶走?”
任三也急急忙忙的帮腔:“对头,还悄悄的跑,别人都说不放弃,不抛弃,你们既放弃,又抛弃!”
我辩解:“这个情况和放弃抛弃不一样哟,你们跟着我和老李是白白的担风险,不合算嘛。”
谢又梅说:“这不是合不合算的问题,既然命运把我们拉到一起了,我们就应该相互依靠,一起去面对困难,不能说谁是受了牵连,换个位置,你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和任三去上刀山,下火海,而自己躲在一旁看热闹。”谢又梅的话,让我和李晋光十分感动,李晋光伸出一只手,说:“好,以后我们就祸福同当,生死与共!”四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休息了半小时左右,李晋光说:“走吧,今天搜山的部队恐怕都开始行动了。”
任三说:“怕是没得这么快哟?他们要吃饭,要整队,领导还要讲话,说不定还是两个领导讲哟。”
李晋光说:“大部队可能是你说的这样,但他们还有特警,特警的行动迅速得很,特殊情况下,他们还可以搭乘直升机实施机降。”仿佛是为了证实李晋光的话,天空中竟然真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大家看看天空,脸色凝重,纷纷起身,背上背包往前走。
越往前走,山野之间越荒凉,树林也越更茂密,路两边已经很少能看见人烟了。
大家闷头又走了约一个小时,路边的树林里露出一处人家。我提议,去那家要点水,我们一路走来,把带的水都喝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同意,就往那一处人家走去。
要走拢了,我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异味,问大家,谢又梅抽抽鼻子,说:“嗯,好像是血腥味哟?”
李晋光也嗅嗅空气,脸色一变,说:“不好,出事了!”
我们加快脚步,冲进屋里,屋里的惨状把我们惊呆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全身****倒在床上,下身血迹斑斑,女孩子两眼圆睁,已经气绝了。谢又梅仔细看了看,拿件衣物盖在女孩子身上,说:“她是被人强奸致死的。”
我颤抖着手,轻轻合上她的双眼,说:“我要杀了那些野兽,给她报仇!”
谢又梅对我们说:“女孩子的身体还是软的,那些野兽应该没走多远!”
我说:“老李,任三和你留在这里,我和小谢去追!”
李晋光说:“好,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对任三说:“保护好老李和自己,有情况先躲起来。”
任三说:“师傅放心,我一定保护好老李。”
我对谢又梅说:“走!”
我们急急沿着那伙歹徒留下的痕迹追去,从沿路看到的痕迹分析,这伙歹徒在四到五人左右,他们似乎有恃无恐,或者想到此处是荒山野林,作恶之后居然不慌不忙的走路,一会儿看到几个烟头,一会儿又看到一些丢弃m的食品包装纸。大约追了七、八里路,我们隐约听到前面的人声。我和谢又梅急忙伏低身体,借着灌木、草丛的遮掩,向前靠近。近一点,再近一点,终于能从树叶的缝隙里看到歹徒们的嘴脸了。歹徒共有五个,或站或坐在歇脚,一个****上身,坐在石头上的刀疤脸正在唾沫横飞的说:“那个小妞,还挣扎得凶,老子一耳光扇过去,就******不动了,咳,还是这个嫩得出水的妹儿干起舒服。嗨,”他瞪向半大的歹徒“喊你****的三娃来干,你还不敢,没得逑用!”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说:“三娃,快来给老子点火!”
我按住谢又梅的肩,说:“埋伏起来,做个接应。”然后站起身,一跃,站在他面前,说:“老子来给你点火!”话音未落,一巴掌扇过去,刀疤脸被扇得往后一仰,翻倒在地,狼狈不堪的爬起来,“呸,呸,”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往我脸上一看,说:
“咦,你、你就是那个通缉犯?”
我说:“怎么样,你还抓老子去领赏?”
谁料想这家伙果真大叫:“弟兄们,大家一起上啊,老大说抓到他,除了公安局的五万,老大还要赏五万哟!”
在金钱的刺激下,这伙歹徒个个拿出刀啊斧的围攻上来,我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他们。刀疤脸第一个冲上前,“唰”当胸给我一匕首,我一侧身,一脚将他踢翻,其余四个还蠢蠢欲动,我一纵身体,双腿连踢,只听“噗、噗、噗、噗,”四声响,倒了一片。我脚落地,臂未动。回头喊:“出来吧。”谢又梅走过来,站在我旁边。说:“不能饶了他们!”我点点头,一指那个叫三娃的,说:
“你过来。”三娃畏畏缩缩的走过来,我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那三个参加强奸没有?”
三娃看看他的同伙,不敢说。
我说:“好,我换个问法,三娃,哪个没有参加强奸?”
三娃看看我,不说话。
我说:“好,明白了。”走到三个歹徒面前,歹徒们看我一脸杀气,自知死期到了,“嗷”的一声扑上来,欲做困兽之斗。我也不客气,一个一脚,送他们去了西天。剩下的刀疤脸,看我凶神恶煞般的向他走去,斗志全无,爬起来转身就是一阵狂跑,我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匕首,挥臂一掷,匕首带着破空之声,“噗”的一声,没入刀疤脸的后背心,他挣扎着走了两步,倒在地上无声无息了。回到谢又梅身边,她拉着我的手,眼里闪着光芒,说:“林哥,你好有男人的气概!”
我逗她:“你不嫌我杀人不眨眼呀?”
谢又梅对着那些死尸吐一口唾沫,说:“这些两脚兽都该死,杀得越多越好!”
我大喝一声:“三娃,过来!”
三娃抖抖嗦嗦走过来,我对他说:“你今天少作了一次恶,保住了你的命,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人了吗?”
三娃缩着头,说:“知道,知道,我再也不做坏事了!”
“好,”我说“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不然,到时候你会死得很惨!我问你,你们是哪个帮的人?”
三娃歪头看看我,说:“他们那些人都喊我们'鬼弄弄'”
“鬼弄弄?”我闻言先是一惊,继之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