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要勇敢的接受残酷而沉痛,被生活蹂躏过的现实,尽管是被迫的、被逼的。宇奇抖擞抖擞精神,“唉,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办啊。还得过自己的生活,孤单无聊毫无生趣的生活。”
“你能想开最好,人不能为了谁而活着,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目标,确立一个目标去奋斗吧,别整日昏昏沉沉的耗费青春了。”悯凡鼓励他道。
“目标?目标是什么?挣钱?人活于世就为了这个吗?”
“挣钱是为了生存,连生存都有问题何谈理想,何谈追求啊。”
“我以前的追求是和思莹一起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的追求是一碗面,我饿的不行了。”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证明你依然有的救啊,”悯凡笑道:“饭馆还没到吗?”
“快了,前面拐弯就到。”宇奇说。
于是两人加快脚步。
钱,对于极少数人来说它不过是躺在银行里的一串数字,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它是生存的必须。有人竭尽一生不择手段的去追求它,累积它,可等聚集了一定财富以后就冠冕堂皇的号称自己视钱财如粪土,真是虚伪之极。
宇奇是个普通人,要为了生活而奔波。他的父母或是没指望他补贴家用,他赚的钱也只够养活自己。他始终没搞懂思莹为什么突然间变得低俗,一改清纯时尚而选择妖媚。思莹是为了钱重蹈覆辙继续肮脏的肉体交易,在堕落的生活里沉沦,宇奇只能给自己这么一个解释。
宇奇再没见过思莹,他曾到那间酒吧很多次,他也明白思莹再不会出现于那里,可却情不自禁。他驻足在那条弥漫着恶臭的小巷,这条长年累月被醉酒的男人们当作方便之所的小巷,他回忆着思莹风一般的离开,妄图寻找支离破碎的记忆,妄图弥补伤痛,妄图继续探求答案,而一切惘然,最终他放弃了。
渐渐地,两年已逝。
一辆白色本田飞驰而过,宇奇下意识地回头张望,车子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什么呢?”挽着宇奇胳膊的悯凡问道。
“没什么。”宇奇回过头,他忽然觉得胳膊猛然疼痛,“哎呦”地叫起来,胳膊上瞬间留下一片红晕。“很疼啊,干嘛掐我。”
“没什么。”悯凡模仿宇奇的腔调说。
“你又发神经了,我的小细胳膊早晚被你掐折,看都肿了。”宇奇轻轻揉着。
“真没用,一个大男人,才掐你一下就叫疼。”
“拜托我可受不了你的九阴白骨爪。”
“去你的。”
这对欢喜冤家旁若无人的在马路旁打情骂俏起来,享受着拳脚相加的乐趣。
诱人的初夏黄昏,风柔和地抚摸世间的一切,仰望天边,一片绯红。一对恋人停止嬉戏相拥街头,繁华中的情感定格,诗一般唯美的画面。
拥吻片刻后,两人牵手而去,依稀映下斜斜身影。
两个人的手环着不曾分开,漫步于街道。直至家门口,他俩才一前一后的进了楼洞。阶梯一阶一阶落在身后,转眼家门接近了,一阵浓烈的玫瑰香气从头顶飘溢而来,宇奇顿时莫名的紧张,是这香气的缘故,这香气他似曾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