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又飘起雪花,柔柔地散落在地上。宇奇和思莹在医院门口下了车,一片片晶莹的雪花飘落下来,停驻在宇奇的脸上立刻化为水滴,他打了个冷颤,搓搓手,开始四处眺望寻找莲娜的踪影。
“思莹。”莲娜从门卫的小房间跑出来,“你们俩一块儿来了。”
“嗯,你怎么在那儿躲着呢,怪不得我们俩看了半天也没瞅见你。”
“那暖和嘛,从透明玻璃中还能随时观察到外面,你总不会想让我屹立在风雪之中等你吧,你愿意,那边的两个保安哥哥也不愿意啊。”
说完,莲娜又朝门卫的方向走去,“你们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她拎着几袋子水果出来,“谢谢了,大哥,下回再聊啊。”她回过头对那两个色迷迷的保安说。看样子莲娜和他们混得挺熟。
那俩家伙一脸的兴奋,就差没有将口腔中的粘性液体顺着嘴角泄漏出来,其中一个手摇的像哈巴狗的尾巴,估计那俩也是个见色忘义的主。
莲娜领着思莹他们到了鑫苒住的病房。推开门,几个女子围坐在病床两旁,宇奇环视一下,大概都有些印象。
她们几个那天吃饭时都去了,宇奇只记起一个人的名字,就是那个华姐。
看上去鑫苒的状况不很乐观,头被包的像粽子,纤细的小手紧绷绷的吊着纱布,脚上也被缠得鼓鼓囊囊,这位护士姐姐的包扎水平看来很有问题。
思莹把慰问品都摆在桌上,然后坐到鑫苒身边,问道:“你怎么伤成这样子啊?”
“唉,还不是被几个臭流氓打的,一群狗娘养的无赖。”鑫苒这丫头虽然伤痕累累,但说话时仍中气十足,这与她的浑身上下的纱布造型形成巨大的反差。
“是哪帮人干的?认清人了吗?报警了吗?当时要是我在场,非让他们跪地求饶不可。”在犄角旮旯站着的宇奇,重新拾回了他几个月前,英雄救美时的正义感和极度无聊的愣头自信,这小子身单力薄却永远不会忘记自我吹嘘。
“她?敢报警?”一旁闷声不语许久的华姐突然以种近似尖刻的语调说。
刘裕婷急忙制止,“别说了,华姐。”
“是呀,有外人在,说多了不太好。”莲娜接着说。
这个外人显然是指宇奇。这小子现在正满脑子浆糊的在角落里点燃他的英雄气概呢。
“为什么不说,拜托,我才是受害者,看我被打成这样子,还说风凉话,哼,算什么姐妹。”鑫苒开始反击。
“你算受害者?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吗?早让你改了这毛病,就是不听,如果不把你当姐妹,鬼才会管你的闲事。”华姐似乎很气愤。
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
“好,算我不对,我也不是为我自己啊,我......”鑫苒的眼眶湿润了,她没有再说下去。
此时,病房中一片寂静。原本就糊里糊涂地宇奇被这儿浓郁的“战争”气氛搞得更加费解。本来是来探望伤者的,现在伤者倒成了罪人,廖宇奇简单明了的道德观彻底的被颠覆,他说什么都想不透,鑫苒做了何种错事一定要挨这顿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