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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跟踪

酒楼开门的比较早,天还是蒙蒙亮我们就起床着手一天的工作了。度达也是早早的爬起来,随意的和我们打了招呼就带着早饭出门‘办事’了。说是要晚上回来。

罗小鱼把洗干净的抹布挂在杆子上,“他又跑出去了?和他说过了我们这里不养闲人,他既然有心思跑到外面玩那也没办法,晚饭不用帮他准备了。”

我心中暗想其实罗小鱼会不会是在找机会报复度达,就像那种“老子忍你很久了!”的感觉。不过在这个没心没肺的道士身上玩这些估计跟一拳打到空气上一样,没什么感觉。

就在我想像罗小鱼挥拳走度达正起劲的时候,沈沫急匆匆的走过来,脸上阴沉的可怕,虽然平时也没有阳光灿烂的笑容,不过这张脸比平时更加恐怖了,显然出了什么事。

“出事了。”沈沫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我已经从你的脸色里看出来了。”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难保她会有沈沫反应,我还是乖乖的闭着嘴站在旁边。

“怎么了?”罗小鱼见沈沫的样子知道事情不小,直接问道。出乎意料的是沈沫竟然打算直接说出来,我还以为她会让我走开些。

“早上在街上发现了人类的尸体。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傍晚,被发现的时候头已经不见了,而且据说昨晚一位官员失踪了,现在已经认定尸体就是那名失踪的官员了。”沈沫道。

“消息可靠么?”罗小鱼皱着眉头。

“早上遇到骆安的时候听他讲的,黑骑队正在调查这件事。”

“麻烦了,要是这是那个道士干的,被查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沈沫,我们走!啊润,店里的事就交给你了!”罗小鱼说完就冲出去,沈沫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在说“原来你也在啊。”呵呵,原来是自动无视我了。

两人很快消失在转角处,虽然这二人玩都不带我但是无法打消我的好奇心。于是我找到了许错。听完刚才的话我肚子里有不少问题。

“啊?你问我有没有人类官员?当然有啊,还不在少数呢,怎么突然问这个?”许错道。

我脑子一下转不过来,看来之前我对这个世界有不少先入为主的观念,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也没用,我又问道:“骆安是谁?黑骑队的吗?”

许错点头道:“是啊,骆安是小鱼他们的朋友呢,小鱼和沈沫在黑骑队认识不少人。”答案又是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首先那天晚上老板娘对待黑骑队的态度完全不像‘朋友’啊,说的好听的就像自己家的孩子和其他野孩子一起玩时父母对待那些野孩子的态度。再者说,黑骑队这个‘警察’在这个太古族统治的国度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汉奸啊,那些中分头大龅牙,只会说太君太君的那种人,为什么我们的店和汉奸集团有很深的联系啊?

许错见我低头沉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刚刚看见小鱼和沈沫跑出去了,发生了事么?”

我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和许错说,先不说这只是白白增添他的烦恼,这些事我自己都还是很迷糊,怎么表达也是个问题。“啊?我,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他们回来了再问他们吧。”我含糊的应付着,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之前说的道士被打压的这么惨,这里会不会有忍不住爆发的人?”

许错说:“这我哪知道,要问你去问度达,他不就是道士么?你问问他会不会爆发了去疯狂猎杀。”

“额,这还真不能问。算了。”我赶紧走开,免得被察觉出什么。

这时店门口走进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这男子一头乱糟糟但不脏的头发,脸长的很平凡,属于那种很容易认错不容易记住的类型。可是就算如此,我还是从他的穿着上认出了他的身份,黑骑队。我心里有些紧张,难道已经查到这里来了?

“抱歉啊,我找店里另外两个伙计。”男子对许错说,听声音还是很年轻的人,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样子。

“小鱼和沈沫?他俩刚刚出去了。有什么事吗?”许错问。

我走上去,“你找他们吗?有什么事和我说吧,我转告他们,我也是这里的伙计。”

男子看了我一眼,“哦,等下他们回来告诉他们我找他们有些事,我叫骆安,你报出我的名字应该就知道了。”

骆安,这不是告诉沈沫消息的那个人吗?现在不知道是敌是友。我心里有些焦急,不免有些埋怨那俩人,都跑出去干什么,还说什么‘我不在的时候店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这种话,交给我顶个屁用啊,像现在来了一个人我都分不清是来通敌的还是来抓人寻找线索的。没办法,我怀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精神,还是先把这个危险人物稳住。

“放心吧,他们来了我会转告的。”我道。

骆安似乎还有急事,小跑着离开了,好像没我想的这么严重。

然而事情好像确实比我想的严重一些,之后漫长的下午都不见二人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多疑了,总感觉酒楼里的客人也比往常少了不少,街上也显得较冷清,这条街道似乎笼罩上了一层浓浓的阴影。在不经意间也能听到关于一个疯狂的杀手的传言。让我稍稍觉得安心的是尽管老板娘始终没有出面,但好像有一种事情还在其掌控之中的感觉,既然顶头上司还很冷静,我这个伙计自然不能乱了手脚。我忧郁的望向天空,自言自语道:“放心吧,店里我会照顾好的。”“小二干什么呢?这里等很久了!”“是啊!能不能快点啊?”果然人少了是我的错觉,已经累成狗了好吧。

随着夜幕降临,门口也冒出来个熟悉的身影。

“贫道回来了!”度达进来,“今天店里不忙吧?我看街上挺冷清的,怎么就你一个人?”

“因为我们在外面找你呢。”罗小鱼和沈沫后脚也跟上来,“今天你去哪了?”

度达道:“你们不会是跟踪我吧?我今天去见熟人了。”

沈沫冷哼:“说谎,你在山里长大的,在王都会有熟人?”

度达耸肩:“你们不信算咯,不就是少干了一天活吗?我明天一个人包了行么?”

罗小鱼逼近一步,语气有些僵硬,问:“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个杀手在王都很活跃?为什么这么巧?你一出现这个杀手也来了?”

“这算什么巧合,同一天进城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千,怎么偏偏我就被盘问上了?”

“王都要员岂是随便来一个人就能暗杀的?就这个实力而言,很难找出二人了。”沈沫道。

度达笑道:“这么说老你们对贫道的评价还是很高的嘛,不过。度达语气一变,“我是看那些人不顺眼,但他们还没有要让我亲自动手的价值。对你们来说他是要员,然而对我而言只是一只臭虫而已。”

“你明不明白踩死一只臭虫会带来什么麻烦?”沈沫厉声道。

“会****么?为什么你们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对你们很有好处么?而且杀手杀的是王都的人,要你们两个伙计操什么心?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多锻炼锻炼,别把本事都丢了。”度达讽刺道。

“你想试试么?”

“来啊!”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我大吼一声,果真震住了全场,几人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咳咳,我觉得吧......”我说一半就停下来了,现在的语气还是强硬一些比较好,“你们在这里争吵有什么好处,小鱼哥,你们拿不出证据在这里说也没用,度达,你把自己的行踪报一下,不然怎么解释?”说完这些我自我感觉相当满意。

“爱信不信。”度达丢下这句话就回房了。

罗小鱼找了张凳子坐下,“抱歉,我逼的有些紧了,也许真的不是那小子干的,我们今天找了他一天都没找到,有些焦躁了。”

“冷静下来就好,那我们先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在说,我们可以去请教一下老板娘嘛。”我说完这句话偷偷瞄了一眼沈沫的表情,还好没什么反应,没有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痛骂“你懂什么?”

罗小鱼道:“你先回去吧,我晚上睡桌子上好了。”我知道大概是他也觉得尴尬了,也没有点破,“那行,我先回去了。”

我收拾了一下就躺上床,度达已经盖着被子睡了,我还打算和他聊聊呢,如果这些都不是度达干的那他简直被冤枉惨了,莫名其妙被臭骂。那万一是呢?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那我岂不是和一个杀人狂睡在隔壁了吗?就我和他两个人,万一杀我灭口......我摇摇头,赶走这个念头,要是现在连我都不相信他,那可真没人支持他了。

“睡觉睡觉,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说不定杀手晚上就被抓住了呢,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多了也于事无补。”我胡思乱想着,渐渐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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