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的差不多,四人也聊的正欢,老杨给旨胤三人讲着他参与破获的离奇怪案。旨胤三人也给老杨叙述这他们这些年来的惊险经历。
一阵敲门声响起,老杨说了声:“请进。”
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警服的小伙子,给老杨敬了个礼,将手中的文件交到老杨手中。两人叙旧一番后,小伙子和旨胤三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办公室。
老杨讲手中的文件递到三人面前道:“这是文件资料,教授的地址和留下来的信都在里面了,你们看看吧。”
旨胤双手把文件袋拿回手里。对老杨点了点头说道:“领导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老杨点了点头就出了办公室,说是要去办点“正事”。
三人也没功夫搭理他,连忙把文件袋上的火漆用刀削开之后,里面有几张纸,但是旨胤最关心的还是那个信,把信掏了出来,信里面简单的就写了几行字。“老婆,你照顾好儿子,我昨天夜里看见龙了,现在去老阳山,等找到龙,了了心愿我就回来,别当心我,勿念。张耀。”
这旨胤一看这信,脑门子就紧了起来,大雷子看他眉头皱的跟沙皮狗似的慌慌张张地拉着旨胤的衣服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信里写的什么。”
旨胤把信给了大雷子说道:“自己看吧,这教授确实是挺奇葩,这信就跟论坛留个言似的。”大雷子接过信一看,愣了,小耿看着不对,把信拿去一看,也愣了。过了会,小耿先反应过来说道:“这……这信完全没有价值啊,还找龙,这八成就是神经病,这该怎么查下去?”
旨胤心想:“确实这些事在你两看来就是没可能,但是哥不能这么想啊,哥现在都有尾巴了,还有啥事不能相信的?”
然后笑了笑说道:“别急,这不还有其他资料嘛。”旨胤将手中的资料看完后思考了一会后对他俩说道:“这样,我按地址先去他家看看,你们两个去他的朋友圈子里和他教书的学校里问问,他平时为人是怎么,有没有什么地方有问题的。”
这大雷子一听就不乐意了:“老胤啊,这教授就一神经病,咱有必要这么白折腾不?”小耿听了也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这就是个神经病,我们没必要这么上心吧,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管他的,说不定他现在早就被哪家神经病院抓去了。”
旨胤一听就火大了起来,这不管云里雾里,都是调任以来的第一个案子,怎么的也不能敷衍。随即怒道:“赶紧的。别扯有的没的,找得到找不到。咱们得把心意做到。这是第一个案子。立功就靠它了,我先去他家了,你们有啥事赶紧打电话给我。”这三人之中,属旨胤脑袋灵光,做事沉稳,也属于三人之中的中枢。陈大雷和耿直一听,也觉得没办法,只有照做。
旨胤自己驾驶着个组里的小破车。一路颠簸,来到了离市中心比较远的教授住所,一看,别说,还挺有意思,七层楼高的旧红砖房,现在的人很少住这种房子了,特别还是教授身份。
在这小地方,教授是特别吃香的,一年要赚个几百万是没什么压力的,旨胤又看了看地址,教授家在402,下车锁上车门,径直向楼道走去,这种房子一般只有一个楼道,所以不存在几单元几单元的说法,旨胤很快上了四楼,敲了敲402的门。
清了清嗓子喊道:“有人在吗?我是警察,来调查教授案子的。”耳朵里传来“噼噼啪啪”拖鞋蹬地的声音,门开了,出现在旨胤眼前的是一个长得有几分土气但是特别壮硕的男人。
正是教授的儿子了。那男的皱着眉头问道:“请问你是哪个组的,有证件吗?”旨胤把证件掏出来递给他,嘴里说着:“重案组的。”他看了看证件,眉头一松又说道:“总算开始重视我爹的案子了。”
随后把门打的大开连声说:“警官,请进请进。”
屋子里映入眼帘的是墙上,桌子,基本都是摆着书,除了茶几上那个明显有些年代的茶盘和茶具。基本眼睛是没有任何地方是看不见书的,地上摆的,墙上挂的,沙发上放的,总之无论旨胤怎么转头,都能看见书,可见这教授的知识渊博程度,怎么还跑去找龙了呢?
旨胤心里嘀咕着,男人招呼旨胤到沙发坐下,泡了杯茶问道:“我爹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这都半个月不见人了。我们都给急坏了。”
旨胤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男人似乎想快点进入正题连忙回道:“我叫张致远,今年刚满三十。”
旨胤又问道:“教授今年多大了?”
“五十三了”张致远回道。然后这旨胤就开始想,“这张致远今年三十岁,教授五十三岁,岂不是二十三岁就有了孩子?当爹当的可真够早的。”
旨胤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想的跑题了,赶紧问张致远道:“他是哪天留下的字条,在留字条之前,你们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妥?比如,突然情绪暴躁,或者看着一个地方发呆之类的?”
张致远想了想回道:“十五天以前,也就是三月二十号,今天都四月四号了,足足半个月了。至于你说的突然暴躁什么的根本没有,我老爹出了名的脾气好,他教书从来不带声音大的,所以这二十年来一直很受学生们的爱戴,要说到发呆,那也没有,我老爹基本一往学校里回来都会带几本书,泡点茶,看会书,就是我老爹平时最大的个人乐趣了。”
旨胤点了点头,心想:“这又没突然情绪暴躁,也没盯着一地方发呆,看来不像是精神病啊,但是这教授这举动真心是让人费解啊。”
旨胤盯了张致远很久想了很久,又继续问他:“教授有没有和人结怨,或者半月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张致远左看看,右看看,手指头敲敲脑袋,又敲敲沙发扶手。
突然眼睛一冒精光说道:“对了,有一天我老爹和我说了些奇怪的话,也就是三月十三号,我记得特别清楚,他失踪的前一个星期,他和我连续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一会问我,科学是什么?一会又问我,科学到底能不能全信。一会又问我如果有一天发现科学骗了我,那么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相信,我听了半天摸不到头脑,没回我爹一个字,他摇了摇头就出门去学校了,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
旨胤静思了一会,又问道:“他留字说是去了老阳山,你们去找过没?”
张致远连连点头道:“去过了,去过了,我们全家老小连带亲戚十多口人都去找了,在山上住了好几天帐篷都让风吹坏了才回来的,不但我们去过,还有好多警察同志也去了,不过这老阳山,面积太大,这山在什么方位,什么都能指出来,但具体什么范围才叫老阳山,谁也没个谱,究竟我爹会走到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真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情,这……。”
旨胤一看张致远,也觉得他是真的急了,连忙把他情绪安抚安抚,说道:“别急,别急,致远哥,你放心,这案子交到我手上,怎么的我都会给你个交代,你想一想,教授出走那天都带走了什么东西?”
张致远听完,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帐篷,还有他那个军用水壶,还有几本书,但是是什么书我就不知道了,还有手电筒,小铲子什么的。家里晒衣服的绳子也带去了,至于吃的我估计是他去外面买了。总之该带的他都带走了。”
旨胤又思考片刻,起身伸手和张致远握了握手,说道:“致远哥,我以后就这么称呼你把,你比我年长,我得叫你声哥。你以后叫我小胤就行了。”
张致远握住我的手使劲的晃了晃说道:“哪里,哪里,小胤同志,我老爹的是还得麻烦你们上上心了,你们只要能把我老爹找到,要什么报酬尽管说,我不皱一下眉头。”
说完从包里掏出厚厚一叠钞票就往旨胤衣服口袋里塞,一看这架势,明显的是要用钱来驱使公务人员啊,可是旨胤怎么能被金钱所迷惑,虽然看这那红花花的毛爷爷还是比较动心,但是也不能拿啊。
旨胤连忙用力把钱推回去说了一句特别装的话:“致远哥,别这样,你在这样就是侮辱我了,教授的事我一定上心,赶紧把你的毛爷……钱收回去。”张致远看旨胤如此坚持,也就没在勉强,把钱放好。
随后旨胤又和他说:“致远哥,我就先走了,教授的案子还有很多要了解,不出意外,这两天之内我们就会出发去找了,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说完旨胤向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上心的,就径直向门口走去,脚步刚一挪,旨胤就想起来点事,又转身向张致远说道:“对了,教授的近照有没有,能看见脸的,能拿的都拿来下,这对我们能起到很大的帮助。”
张致远愣了愣,连忙向旁边的卧室跑去,不一会就跑了出来,说道:“这里这些就是我爹这几年照的,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吧,不过这照片你得好好保存啊,这都是我老爹特别喜欢的。”我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吧,保证不会缺角少色的给你送回来的,我就先走了,有什么想补充的你打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