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只见此时的杨素悠然慢步一般的走出轿子,随之走入越国公府之中,只见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也难以掩抑一样。
而就在这淡然之间,只见此时越国府中,杨广、宇文述与杨约在大屋之中,茫然的徘徊着,见到杨素之后,便见宇文述与杨约迅速的围了上来,询问其皇后的意向如何?杨素随之喜悦的点了点头,淡然的看着他们,而就在这轻喜之间,杨素竟是不禁的回忆起与文献皇后于晚宴之上的对话。
“皇后娘娘,晋王不仅孝悌可嘉、恭俭有礼,更难能可贵的是身为藩王之身,与其诸位皇子、公主和睦相亲,此事亦是在满朝文武眼中,人尽皆知,实属我大隋之幸啊!”
只见此时文献皇后听闻之后,瞬间竟是不由自主的泪眼婆娑起来,轻轻的说道:“仆射公所说甚对啊!广儿确实十分孝顺谦卑。他被派遣去扬州做藩王之时,每次听说皇上与我所派遣的使者将到扬州之际,必定会到州境边上等候。而且他的妻子萧妃跟在他身边也是十分可怜,我派遣使婢到达扬州之后,常常和萧妃一起同寝共食,生活得十分节俭淳朴,怎会像太子杨勇,还有那个云昭训那样,相望而坐,终日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的,更过分的便是去亲近那些朝廷小人,怀疑他人不轨,并阻隔其他兄弟的联系呢!我所以更加怜爱之......就是生怕他会恐遭歹人暗害,希望.......”
说到情深之时,独孤后欲言又止,随之默默的擦拭掉眼泪。而反观此时的杨素见此状况,心中亦是暗喜不已,随即连忙上前下跪叩拜。
“望皇后宽心,只要老臣多活于世上一日,定会为晋王的安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仆射公!奴家真是多谢你了。”
只见独孤后说完之间,亦是不由自主的再次擦拭着眼泪,杨素却是微微一笑,而就在此之间,淡然回望之时,杨素瞬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旁边静默寂坐的杨广、随即上去拱手鞠躬道:“殿下,既然皇后已经坚定其废立之心,可谓是事半功倍了,但是现在最大阻碍就是左仆射高颎了。”
宇文述见杨广沉默不语,又见杨素如此谨慎说话,瞬间心领神会:“仆射公的意思是杀......”
杨广听闻之间,随之挥手打断了宇文述的话语。
“切不可草率行事.....此时,高颎乃是当朝仆射,位高权重,又是太子辅师,若是对高颎痛下杀手,那父皇肯定会察觉到太子之事必定有诈,那我们便会前功尽弃,不可啊!”
几人听完杨广一说,细想一翻,觉得有礼都不约而同的点头。杨素见众人沉默不语、欣然点头之际,突然恍然大悟到:“既然高颎,无法拔除。那我们岂不直接从太子这边......下手。”
杨广见杨素胸有成竹般的模样,甚为吃惊:“对太子下手,这......仆射公有何妙招?”
“各位可否记得金佛入函.....当时我陛下私下闲聊之际,陛下已另派我一件事。”
“难道是.......”
“殿下,果真聪慧,陛下要臣去观察太子的动静。陛下深知道,太子妃之事,皇后对太子责罚盛重。致使太子杨勇,心中整日不安,便让为老臣前去观察杨勇的动静。”
众人听闻之后,心领神会一般的相视一看,突然此时,一下人迅速跑进,气喘咻咻的轻语道:“后宫,许庭辅求见。”
听闻之间,杨素瞬间难掩喜悦之情。转身看着杨广,而杨广漠然一般的点了点头。
“好,太好了,是娘娘派人来了,各位先行回避下。”
随之杨素便挥手示意着杨广、宇文述与杨约等人退到后堂。
隔日,清晨杨素悠然慢步的来到了东宫门外,悄声无息地躲在外面,没有进去,却发现东宫多了很多工匠,来回穿梭,不明所以,细思一番,随即便直接离开。
转眼之间,早朝之后,众臣都往外走,互相商讨着今日朝堂事宜,忽见此时杨素慢步走到了兵部尚书柳述身边,随之微笑道:“驸马,近来可好啊!”
听闻之间,柳述虽是有些惊愕,但还是拱手行礼道:“仆射公,近来忙于兵部调兵边陲,未能登门造访,失礼,失礼。”
“无碍,无碍,不知柳大人,可否知晓东宫最近为何工匠如此之多啊!”
“哦!听说东宫最近闹鬼,搞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的,太子甚是无奈,便有人向太子说新丰人、王辅贤会占星相,会辟邪。因此将人召来询问。听说要用铜铁五种兵器打造符咒以镇邪。又命人在后园中修农村简屋,房屋很是低下简陋,太子却时常在里面休息,布衣草垫,希望能借此阻挡恶运。因此才有如此之多的工匠。”
“哦!”
应声之间,杨素随之若有所思一般的沉思片刻,而应声到:“原来如此啊!”
就在杨素再次细问详情之时,柳述滔滔不绝之际,不远处高颎、李密与贺若弼三人沉默不语的看着杨素与柳述的交谈,三人竟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微笑。
随后不久,杨素再次来到东宫,走入之后却在外屋歇息、不进杨勇里屋,杨勇知闻杨素来了之后,便从农村简屋回来,穿戴整齐的等待着杨素前来叩拜请安。可是过了很久,也未见杨素进来。此时在外屋歇息的杨素闭眼沉思,有沉默不语,其身边的随从见此状况,无不冷汗直冒,有心劝阻,但生怕杨素发难自己,随即个个也沉默不语。太子杨勇越等越感觉不对劲,起身往外走去,寻找杨素。
可刚踏出宫门之后,却杨素闭眼沉思,一副怡然自得般的晒着太阳,不由得怒由心生,便快步上前,朝着杨勇怒吼道:“杨素,你好大胆!本太子,在宫中已经等候多时,你却在此如此这般怡然自得的晒太阳,简直是欺君罔上,罪该当斩。”
“太子,切不可动怒啊!老臣身患痢疾,晒太阳,对老臣有好处.......”
“闭嘴,瞧你一副奸诈小人的嘴脸,别以为你是父皇身边的重臣,本太子就不敢动你,简直是狗仗人势.......”
“但太子,皇上他......”
“滚,本太子不想看见你,滚.....”
随之杨素便惺惺退下,出门之后,随即便疾步朝隋文帝的寝宫走去,就在此时高颎从暗处走出,黯然神伤一般的低头沉思。
转眼此时,李密与贺若弼两人在齐国公府,焦急等待着,只见高颎抑郁寡欢的走进来,两人急速围上,急语道:“高仆射,都已是火烧眉毛了,您还去哪了啊?”
“两位大人,看来正如老夫所料,这越国公杨素早已与晋王杨广联手。”
“什么?”
两人听闻之后惊惶失措,贺若弼随之不知所为的轻言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方才我见杨素疾步从东宫而出,便向皇上寝宫奔走而去,又见太子甚是愤怒。可见杨素定是去皇上面前谗言太子,搬弄是非了。”
就在高颎轻语之间,三人不约而同的相视叹气,随之贺若弼内心不仅都是忐忑不安,随之摇头道:“以皇上此时的心境必会怀疑太子,可仆射公你为什么不提醒太子啊?”
“不是老夫不想提醒啊!只是太子到了现在仍是十分相信杨广,在没有得到有利的证据之前,多说无益啊!”
“唉!说的也是!”
贺若弼轻语之间,随之慢步走开,而此时李密随之慢步走来。
“那仆射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看着杨素去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加害太子吗?”
“唉!贺将军,蒲扇公,其实你们啊!都没真正的看到此事最危险的地方!”
“啊?”
“其实老夫最不怕的就是杨素前去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同为朝廷左右仆射,杨素口技之能,难敌于我,老夫还是有自信的!而此时不对太子多加提醒,老夫只是想借机,在看一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