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瞬之间,至离开东宫太子府之后,越国公杨素一路上一直都是沉默不语的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筹谋,而反观此时的杨约,则是从一开始都是一言不发,皆因生怕开口说话,哪一句话又会惹怒自己的兄长杨素,并对自己发难,所以才一直沉默至现在。
“杨约,憋到现在都没说话,是不是有很多话!想说啊!”
只见杨素轻言之际,转眼之间,便见杨素与杨约早已经回到了越国府之中,而杨素正襟危坐于椅子之上,杨约则是静默无言的站在旁边,等待杨素的发话,随之当听闻了杨素这般述说之后,杨约甚是欣喜不已。
“兄长!高颎之事,我的确是有错,但为何从那以后,您老是不想我说话啊?”
“唉!你啊你!”
轻言之间,杨素淡然的从轻思之中,缓过神来,随之起身,慢步的向外走去,杨约见状,亦是不由得慢步跟了上去。
“你别看杨广表面上波澜不惊的,对此事好像并不放在心上,其实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
“这是为何啊?”
“为何?哈,只因当今朝堂之上,能与我杨素抗衡之人,唯有他高颎啊!”
“这.......难道杨广他想用高颎来牵制兄长您?”
“不错!”
“杨广,真是歹毒啊!那兄长你要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静观其变,但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能让杨广抓住把柄,不然的话!他可是会记住一辈子的!”
“我知道了!”
“恩!何况你现在,在其高颎之事上,大违他的意思,若不是老夫在旁边挤压你,只怕你早就沦为阶下之囚,他更会借此大做文章,发难于老夫。”
“这.......都怪我自以为是了!”
“现在看清楚,还为时不晚,杨广现在还需要与我们合作,而且你要记住,杨广要的、是听他话的人,不是那些一意孤行的.......说话点到为止,切不可言多,不然会反误了卿卿性命!”
“多谢兄长!我以后一定记住,不会再多说话了!”
“恩!这就好!”
“那兄长,接下来的事情,你想要怎么做?”
“现在我们与杨广都是一条船上的,只能是同舟共济.....现在的陛下,疑心越来越重,又信鬼神之说,我们就只能按照杨广所说的,继续做了!杨约你速去安排.......”
就这样,在杨素的轻言之间,他们便按照着太子杨广所示意的办法、去行动!
“殿下,此事真要这么做吗?”
然而就在杨约听其杨素所示意的那般、准备行动之际,转眼之间,只见此时东宫太子府之中,随即响起了宇文述的一声惊语,便见此时的宇文述正惊愕错懵的看着太子杨广,而反观此时的太子杨广,则是正襟危坐于椅子之上,静默无声的闭眼沉思着。
“怎么?你对本王的想法有意见吗?”
“微臣岂敢!对于殿下的雄才大略,微臣自始至终都是佩服至极!只是殿下所迈的步伐,实在太大,怕是.......”
“怕会迁怒关陇贵族,反而耽误了我们的大事吗?”
“殿下英明!关陇贵族,可是连陛下都是即让三分的势力,殿下若是此番发难,他们定会反扑的!”
“哼!本王会怕他们,废黜杨勇之时,他们就已经被李渊牵制得不能动弹,现在再对他们发难的话!虽然李渊与张衡会十分被动,但可以借机再次打压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为何不为?”
“殿下,依微臣所想,殿下此举不是不为,应是难为啊!废黜杨勇的太子之位时,已经或多或少的触及了他们的底线,若是此时在发难的话!只怕他们真的会孤注一掷啊!”
“不怕!本王向张衡下命令之时,已经动用了本王手下的天龙卫,供他们差遣,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就不怕他们不选本王!”
“殿下,东宫之位擅未站稳,我们的势力亦是还未健全,现在就想直至.......大隋帝位!这步伐实在迈得太大了!微臣有点怕啊!”
轻言之间,便见此时的宇文述,不由自主的满面愁容起来,而反观此时杨广,则是在听闻之间,竟是忽然的满面黯然之情,随之轻叹了一声,慢步向前走去。
“宇文兄!你可知道,现在最害怕的人,不是你.......而是本王啊!”
“啊?为何!”
“本王的三个兄弟,杨勇,杨俊,杨秀等人,先后被父皇废黜皇子之位......杨勇和杨秀,虽然是被本王算计、所迫害的,但父皇在废黜杨俊之时,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在废黜杨勇与杨秀之时,亦是如此,到了现在,本王还真的有点后怕这个父皇了。”
“殿下......”
“本王现在还可以跟你,宇文述打个赌,杨秀之事上,父皇决不会徇私舞弊!”
“微臣不敢!殿下识人之术,天下无双,微臣只能.....尽力辅助殿下,便罢!”
“哈!宇文述你还真是不识趣......与其这样坐立不安,还不如早做打算!”
“殿下所说,确实如此!那殿下此时就要逼迫关陇贵族站队,看谁支持您.......看来这李渊和张衡,肩上的担子,可说是举足轻重啊!”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他们的造化了!现在算起来,杨素那边应该开始动了吧!”
“是的!”
随之就在杨广与宇文述的轻言之间,转眼此时杨素便让杨约立即行事,暗中命人、偷偷的制作其诡异的木偶,而且还在木偶上面,特意写上了隋文帝杨坚和汉王杨谅的名字,并且丝绳束手、铁钉穿心、符咒裹身,乘着夜深人静之时,偷偷的埋于华山之下。
随之待到杨约完成这些事情的准备之后,再暗中唆使杨秀的手下、亦是被杨广暗中收买的人,前去府衙告发,就这样杨素接到告发之后,便带领着兵马、装模作样一般的来到华山之下,将其挖了出来。
紧接着便以这诅咒木偶为契机,到处散播着蜀王杨秀使用巫蛊之术,诅咒隋文帝杨坚及幼弟汉王杨谅的流言蜚语,待到大兴皇城内外因其此事,而闹得沸沸扬扬之际,隋文帝杨坚亦是因其此事而再次被激怒之时,太子杨广随即又以蜀王杨秀的口气与字法,作下檄文,书写道:“大隋不幸,逆臣贼子,专弄权柄,陛下空守朝堂之上,一无所知,实属天诛地灭。”
然后陈述着自己的势力,夸大其自己的兵甲护卫之军是如何的强大,如何天下无敌,更是书写到要汉王杨谅,指期问罪,逾期则灭的大逆不道之言,随之太子杨广又命宇文述偷偷的派人将这篇檄文印刷出来,暗中放在蜀王杨秀家中、书房之内的文集之中,等待着隋文帝杨坚因其流言蜚语而怒火中烧之际,下令前去抄蜀王杨秀之家时,发现这篇檄文。
待到万事俱备、安排妥当之后,杨广随之又命杨素,将蜀王杨秀这些子虚乌有的过失与罪状,跳过苏威、牛弘、柳述、赵绰等人的询问,暗中的奏明给隋文帝杨坚。
“什么?天下之间,真有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转眼之间,忽见一声惊言随之传来,便见此时的皇帝寝宫之中,隋文帝杨坚听闻了杨素的禀报之后,亦是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随之怒目圆睁的看着眼前的杨素,而反观此时的杨素,见状之间,则是突然的静默了下来。
“杨素,你说!这个逆子,为何要这样对朕,难道朕待他不薄吗?”
“陛下!老臣起先也不敢相信!但在这些证据实物,摆在面前之时,老臣不得不相信啊!”
“岂有此理,朕是信佛之人,本愿以礼佛之道,拯救天下苍生,可......可却出了这样一个逆子!竟敢用巫蛊诅咒之术,来诅咒朕和汉王杨谅,一个是他的父亲,另一个科室他的亲弟弟啊!到底是朕太仁慈了,还是他太过险恶了。”
“殿下,,此事.........”
“仆射公,你不用再说了,朕,知道怎么做!来人啊.......”
随之就见一声怒吼之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寝宫,就见此时在外面侯旨的太监,听闻隋文帝杨坚的叫唤之后,疾走快步的跑进了寝宫。
其后的结果,便是在听闻了杨素这般谗言惑语之后,而怒火中烧的隋文帝杨坚,在无详查细问以及真凭实据的情况之下,便不分青红皂白的下旨宣布,将蜀王杨秀废为了庶民,并且直接软禁在了内侍省之中,更是下令他不得与自己妻子儿女相见,与此同时还下令,派遣了丑陋凶恶的婢女二人,供他驱使,虽说外表是让这两名婢女来伺候他,实则是在羞怒蜀王杨秀。
然而此事之后,亦是并非就此尘埃落定,杨广与杨素见其大事已成,便马不停蹄的加紧搜查杨秀的余党,并罗网无数、莫须有的罪名,栽赃陷害蜀王杨秀的势力,使其因蜀王杨秀获罪被罚、而受到牵连定罪的人,竟有一百余人之多。
事已至此,续前太子杨勇为首的东宫势力被杨广连根拔起之后,以蜀王杨秀为首的朝廷势力亦是随之被消灭得荡然无存,至此杨广的实力以及势力,已经发展到了整个大兴皇城之内,除大隋的帝王隋文帝杨坚之外,无人与其并肩而坐,更是无人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