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于独孤后怒言之间,隋文帝杨坚听闻之后,竟是不由自主的沉默不语了下来,一声不吭,但其脸色之上,尽是不悦愤怒之色。而反观此时高颎,竟是在听闻独孤后这般述说之后,不禁的方寸大乱起来,更是无言反驳了,然而再次反观此时的独孤后见状之后,竟是暗中的微微一笑,随之又是厉声厉色的说道:“高仆射,本宫可是听说,最近太子府又是禁卫森严的,又是刀戟林立的,甚至半夜之时,更是惊扰了圣驾。您高仆射,可是经常来往于太子府之中,此事.....不知,高仆射,要作何解释啊?”
“老臣.......”
只见此时,独孤后可谓是怒火急言、步步紧逼!而高颎亦是凌乱至极、沉默难言,然而反观此时的隋文帝杨坚,听闻独孤皇后这般述说、而轻思片刻之后,不免得怒言急语道:“高颎!”
“陛下......”
初闻沉默良久的杨坚,竟是这般怒火急言之后,高颎随即便是跪下静言,低头而下,不敢看隋文帝杨坚。
“高颎啊!朕的高仆射啊!你可知道!朕,多日以来,身患疾病,而身体欠安,本是想多加休息的,可是东宫呢?于这几日之内,不是巡逻禁卫来往神秘频繁,更是搅得朕,是整日心神不定、夜不能眠,这般非常之举,朕问你,难道你与太子真的有什么不轨之举吗?”
“陛下!绝无此事!”
听闻杨坚如此怒言之间,高颎亦是被吓得魂不附体,随即再次跪下叩拜,而反观此时的独孤后,见隋文帝杨坚如此怒火中烧的责问高颎,心中甚是喜悦,但却见此时的独孤后,竟是突然的跪地叩拜,而轻言道:“陛下,臣妾不顾宫中规矩,私闯寝宫,并妄加干涉朝堂政事,臣妾,甘愿领罪。”
“皇后,多虑了,快请起!”
听闻之间,高颎心中甚是怒火中烧,但此时的他更加明白,若是发怒而据理力争,无疑正中独孤皇后的圈套,随之便继续静默无言的跪着,而反观此时的隋文帝杨坚,听闻独孤皇后这般述说,竟是亲自走来皇椅,将独孤后扶了起来,便沉默不语的、一同的离开了寝宫。
随后不久,转眼之间,只见此时晚霞浮现,清风轻拂,皇宫之上的灯笼迎风轻摇,忽见其皇宫之中的一扇大门随之打开,便见此时的高颎面色难堪、失魂落魄一般的走了出来,有气无力一般的向前走去。
“想不到!独孤皇后的废黜之心,竟是这般坚定,这杨广到底是用了什么.....计策,让他这般的死心塌地啊!”
然而就在高颎轻思之间,便见此时的杨素正快步疾走一般的走了过来,随之便见此时的高颎与杨素相见之后,两人竟是互相看了一眼,就像是互不相识一样,或者是不当作一回事般的,不打招呼的,擦肩而过!
便见此时的杨素随之继续快步疾走的、朝着隋文帝杨坚的寝宫走去,而反观此时高颎则是漠然的回头,看着杨素离去之时的背影,竟是再次不由自主的的沉思起来。
“杨素,此时前来寝宫,他到底.......有何目的?”
沉思之间,高颎随之不由自主的、快步的向前走去!然而就在再次转眼之间,只见此时的杨素似乎是气喘咻咻、着急迫切一般的小跑进了,杨坚的寝宫之中。
“皇上,皇上......老臣我,老臣我.....”
便见此时的隋文帝杨坚见其杨素,如此惊慌失措之间,随之便漠然的挥手,打断其杨素的话语。
“着急什么?先暂时喘口气吧.......杨仆射,什么事情?让你若此惊慌啊!”
随之便见此时稍稍喘了口气的杨素,看了看旁边的独孤皇后,见其独孤后喜上眉梢一般神情之后,加之独孤皇后竟是暗中又向自己使了使眼色的暗示,杨素此时心中便已经暗知,高颎之事,不成威胁。其大事已成功一半,随之便有意半天不响,左右为难一般,而反观此时的独孤后似乎已经是心领神会,便装作焦虑一半的寻问道:“仆射公,你一向是刚正不阿、有话直说,并非吞吞吐吐之人,你和皇上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啊!尽管说吧!”
“皇后,这.......”
“爱卿,你可是直性敢说之人,今天是怎么了?快说吧!”
“是!老臣奉旨回到京师、调查刘居士之罪时,本是前去东宫,要太子相助查核刘居士的余党,但是太子接到诏书之后,便是脸色大变,之后更是非常愤怒,厉声厉色叫道.....”
“继续说!”
“是!太子叫道,刘居士的余党都已伏法了,让我到哪里去追查啊?还对微臣叫唤着你作为右仆射,这是你自己该去查核此事的!关我什么事!”
只见杨素于轻语之间,杨坚竟是在听闻之后,脸色竟是不由得阴沉了下来。
“太子,还说了什么?”
“之后太子还说到了,若是北周之时.....”
“说!”
“是!之后太子还说到了,北周朝政禅让之事,说.....要是北周朝政禅让之中,出了点什么样的差池,太子便会先被杀,如今陛下作了天子,他做太子,但其结果却是还不如几个弟弟来得逍遥自在!凡事都不能自作其主、处处受制!更是长叹道,太不自由了。”
“混账.....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个混账东西!”
未等杨素说完之际,而在这听闻之间,杨坚随即便是愤怒的拍案而起,急言怒吼!而反观此时的独孤后与杨素听闻之后,虽是心中喜悦万分,但还是强压住心中喜悦,表现得沉稳不动一般。
“这个逆子!简直是岂有此理!朕,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他,不再适合继承这个皇位了,皇后也经常劝说朕、废黜他的太子之位。可朕!认为他是朕,作为平民之时所生的,又是长子,所以希望他能够引以为鉴,逐渐的改过自新。可是朕,万万没想到啊!都已经克制忍耐到现在了,这个逆子,还想怎么样?”
“陛下,请息怒!太子之事......虽说太子直到现在,不仅没有改过自新,现在已经变得更加变本加厉了!臣妾.......”
就在独孤皇后这般轻言之间,便见其眼角之泪,竟是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随之就是抽泣起来,而反观此时的杨坚,见状之后,不由得迷糊不已起来。
“皇后!这个逆子,难道还做什么?”
“他......太子他曾经指着本宫的侍女,对其下人说这些女人,以后都是我的,想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本宫就已经感觉到他已经是恶根难改了!而且元妃刚死的时候,我很怀疑她是被毒死的,便曾经责问过太子,而他那时却是怨恨地叫吼道,应当杀掉元孝矩,都是他教育的。他这样做,是想要害本宫,迁怒他人,而草菅人命啊!并且长宁王刚出生之时,我和皇上想一起抱来、抚养他,杨勇却是心中另有想法,就连连派人前来索要,况且云定兴的女儿云昭训,是云定兴在外面胡作非为、苟且所生,想到她的出身来历,谁能肯定,长宁王,就是我大隋杨家之后呢?”
“这个逆子!”
只见于杨坚话音刚落之间,独孤后随即与杨素两人交换了下眼色,便见两人随即叩首跪拜。
“陛下,废黜太子之事!兹事体大,请皇上定夺。”
听闻两人这般述说之后,杨坚不由的坐在皇椅之上,长叹一口气,便漠然的拿起桌上的奏折。
“朕......虽然朕的德行做事,不及先古尧舜,但终归不能把天下百姓的性命,交付给这般品行如此不端的儿子,若是继续一意孤行的话!不仅会祸乱了宗祠,更会贻害天下苍生!朕,总是隐约担忧着,他会谋害朕,对待他就像是防备灭国大敌一样,现在朕.....打算废掉他,以安定天下、平民心。”
杨素听闻之后,见其隋文帝杨坚已有废立之意,但却还无坚定的废立之心,随之急忙说道:“陛下,对与太子的罪状,其实还有一个人,更加清楚,只是此人十分惧怕太子的挟私报复,所以.......”
“是吗?那速传此人,前来见朕,太子要是敢从中作梗,朕,绝不放过他。”
“老臣,遵旨!”
轻声应喝之后,杨素随之快速的鞠躬退下,而反观此时的杨坚,见状之后,竟是不由自主的、再次轻声叹了口气。
“陛下。”
“皇后,不必惊慌!此事,朕已有主意了!”
轻言之间,杨坚随之慢步茫然一般的走下皇椅,黯然的背起手来,一声不吭的走出了寝宫,徒留下了独孤皇后一人,迷茫的看着杨坚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