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先帝的大丧国葬之上,为什么就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啊!是不是有点.....凄凉了!”
淡然之间,只见那佛音绕耳、哀笛四起之际,白绫飘舞、丧纸轻飞之时,便见那杨约漠然的看向那隋文帝杨坚的灵堂之中,就见此时偌大的一个灵堂之内,只有那太子杨广独自一人、孤孤伶伶的跪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隋文帝杨坚的棺椁、而发呆!
让杨约见状之间,不由自主的有感而发!而反观此时的越国公杨素,听闻之间,亦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隋文帝杨坚的灵堂之中,霎时间黯然叹息起来!
“唉!先帝与独孤皇后恩爱厮守多年,生下了这么多的子女皇嗣,本以为一母同胞所生的兄弟姐妹,就可以消除帝王之家、因其权利争夺、而手足相残,想不到.....到了最后,能为先帝守孝送终的,就只有杨广一人!这也只能怪陛下.....造下的孽,怨不得别人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但是兄长!其实太子,大可以让他的兄弟们,戴罪服丧啊!”
“哈!戴罪服丧!说得轻巧!”
“兄长!”
“殿下的心思,岂是你我、所能猜到的.......除去那英年早逝的秦王杨俊、还有那威胁最大的房陵王杨勇......恐怕是罪责最轻的蜀王杨秀,想要戴罪服丧,也没那么容易啊!”
随之淡然之间,只见那杨素黯言尽了之时,杨约听闻之后、茫然轻思之际,转眼此时的大兴皇城之中,便见其中的一处囚牢之内,蜀王杨秀,竟是披麻戴孝的跪在、那牢房的窗户之下,朝着仁寿宫的方向俯首叩拜、不由自主的泪流满面!
“父皇!都是儿臣不孝......儿臣不孝!”
“为何啊?兄长”
随之忽闻杨约一声疑言之间,便是再次转眼此时的仁寿宫之中,其心中的迟疑和茫然,让杨约不由得再次轻声细语的询问着杨素,而反观此时的杨素,听闻之后,亦是不由得再次黯然低下头来,欲言又止。
“唉!现在是多事之秋,殿下也是不敢掉以轻心,这样做,只是为了......减少一些变数而已!虽是残忍至极,但也是最保守、最安全的计策!”
“可是兄长!既然杨勇和杨秀都是有罪之身,戴罪服丧已经是不大可能了,那乐平公主、兰陵公主,还有汉王,并非是有罪之人啊!他们怎么也没有来啊?”
“哈....大公主身体抱恙、小公主卧病在床,都不宜随便走动,之所以没有来先帝的大丧国殇,是殿下、下旨特准的......但依老夫看,他们生病是假,就是想以借此来逼迫殿下.....就犯吧!”
“就犯?是逼殿下大赦杨勇与杨秀?”
“应该没错吧!”
“父皇,父皇......你怎么就忍心,抛下阿五不管啊!父皇,父皇.......”
霎那之间,只见那杨素与杨约、窃窃私语之时,便忽闻一声心如刀绞一般的哀嚎之际,转眼此时的驸马府之中,就见那兰陵公主杨阿五,哀嚎一声之后,就是俯伏跪地于隋文帝杨坚的灵位之前,嚎啕大哭,其哭泣之声,犹如惊天动地一般,瞬间震愕得在场所有人,皆是声泪俱下!然而反观此时杨阿五的身后、瘫坐于椅子上的乐平公主杨丽华,见状之间,则是饮泪吞声的扶袖长泣,欲想上前安抚杨阿五,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汉王杨谅呢?”
“至于汉王......大概在来的路上吧!”
“走,走.....殿下有令,你若再不离开,军法从事!”
随之就在那杨素与杨约,再一次的窃窃私语之间,忽闻一声怒厉叫声之际,转眼此时的晋阳军营之中,就见此时被派遣而来的、携带着隋文帝杨坚的玺书,传召汉王杨谅、入朝服丧的车骑将军屈突通,却是被一群士兵强拽直拉、推推搡搡的赶出了军营。
“我是太子殿下,派来传旨的车骑将军,谁敢拦我!”
“汉王殿下有令,要将你赶出军营,你若是再敢放肆,休怪我等,军法从事!”
“你们猜放肆,我要见汉王!”
“拦路!”
霎那之间,只见那士兵一声呵斥之际,便是握枪横阻,身后的一群士兵,亦是不由分说的靠上前来、硬生生的拦断了车骑将军屈突通的去路!而反观此时的屈突通见状之间,心中虽是怒气难掩,更有其杀之后快的心思,但是权衡利弊得失之后,不敢轻举妄动!
随之经过努力再三的试探之后,亦是也不见效果,便是不由得惺惺不愤的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此时,就在那车骑将军屈突通转身离去之际,却见此时汉王杨谅,竟是远远的、漠然无神的站在将军营帐之前,漫不经心的看着屈突通离去的身影,手中握着先帝的玺书和玉麟符,于那不知不觉之间,竟是不由得轻思起了与隋文帝杨坚,先前的、曾今的父子谈话。
“父皇!”
“谅儿!以后朝廷之中,若有玺书召你入朝的话!一定要看清楚了......敕字旁边,若是加了一点,之后又能与你手中的玉麟符相合的话,你才可以回到大兴皇宫!若是其中缺一的话,那便是大兴皇宫发生了什么大事,千万不可回来.....记住了吗?”
“儿臣明白了......唉!”
随之轻思尽了之间,缓过神来之际,便见此时的汉王杨谅,竟是不由自主的仰天长望起来,一行热泪,更是于那不知不觉之间,情不自禁的滑落而下。
“杨广!为了那大隋王朝的皇位,你可以说是绝情绝意,那.....你既然不仁,就休怪我这个弟弟.....不义了!”
“汉王......在路上?兄长,你确定吗?”
淡然之间,只见汉王怒言刚落之间,便又闻杨约一声疑语之际,转眼此时的仁寿宫之中,杨素与杨约,便是不由自主的再次窃窃私语起来,然而此时,只见那杨素的脸色之上,更是多添了一丝迷茫无措的的神情,以及不明所以的心思。
“哈....这谁敢确定啊?派屈突通去传召汉王、入朝服丧,本就是应急之举,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成功了,那便是上天的恩赐,不成功,也是在意料之中啊!”
“就是汉王回来服丧之事,可有可无了!”
“嗯......”
“唉!现在的情况看来,太子殿下真是一招失算,就要疲于奔命的亡羊补牢.....真是多事之秋啊!”
“哼!迂腐之见!”
“兄长!”
“这些事情,本就在意料之中,没所谓的亡羊补牢,只是老夫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杨勇了!”
“为何啊!兄长!杨勇现在已经被宇文述,重新押回东宫之中,严加看管起来,有什么好怕的?”
“哼!愚蠢......这只能证明的你的修行,还没到家啊!你不觉得现在的杨勇,从头到尾,是否......太过安静了!”
“这.......”
淡然之间,便见那越国公杨素轻言尽了之间,便是漠然无神的看向前方,不由自主的轻思起来,而反观此时的杨约,见状之间,亦是不由自主的低头轻思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一切的变化,就好比越国公杨素所担忧的一般,终究还是发生了!
随之转眼之间,便见此时的大兴皇城之中、东宫的太子府之内,关押杨勇的囚牢里面,忽然于那不知不觉之间,袭来了一阵清风、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如梦似幻的烟雾!电光石火之际,在看守囚牢的士兵,擅未反应过来之间,便是纷纷倒下不醒。
霎那之间,就见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蛊温皇,竟是淡然轻逸的摇动手中的蒲扇,慢步悠然一般的走了进来,径直的向着那关押杨勇的囚牢走去。
“主人!”
可是就在神蛊温皇,慢步悠然的向着关押杨勇的牢房走去之间,忽闻一声轻叫传来之际,神蛊温皇听闻之间,便是不由自主的、意料之中一般的立足而定、淡然转身的看向身后,却见此时、神蛊温皇的身后,那名先前传信给忠孝王伍建章的神秘人,竟是向着神蛊温皇鞠躬行礼。
“哦!你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照着主人的意思,办.....忠孝王,已经将信封,拿走了!”
“嗯!办得很好......那你就先回去吧!继续按照计划行事!”
“是!”
随之便闻应声之间,那名神秘人就是瞬间消失于漆黑路道之中,不见踪影!而神蛊温皇见状之间,则是平静如初一般的转身,向着关押杨勇的囚牢,继续走去。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那关押杨勇的牢房之中,先前那被宇文述所劫下的假杨勇,此时竟是淡然轻逸一般的打开牢门、走了出来,其身后那个一直服侍杨勇的义公公,已经是再次失去了知觉、昏迷不醒。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主人之事,小的岂敢怠慢!”
“嗯!继续按照计划行事!”
“是!”
随之淡然之间,话音刚落之际,神蛊温皇便是漠然轻逸的与那假杨勇,擦肩而过,可是就在那擦肩而过之间,假杨勇,便是毫无征兆的、转眼一瞬之间的消失于那漆黑的路道之中,不见踪影,而反观此时的神蛊温皇,亦是于一阵闪光之后,瞬间变成了杨勇,继续朝着牢房走去。
“棋局......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忠孝王的冒失贪进了!杨广,这一局,你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