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掌幽冥动神兵,金戈铁马论死生。一朝风雨泣阴山,不听胡霜泪噤声。”
淡然之间,只见于那高颎轻言刚落之间,还有那诗音尽了之际,便是瞬间的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亦是瞬间震惊了在场所有人,一动不动!随之就见此时旁边不远之处、黑暗的角落之中,越国公杨素,竟是漠然坚毅的、激情昂然一般的慢步走了过来,淡然的伸手握起插于地上的长枪,轻动一挥、双眼锐利的看着高颎,微微一笑。
“哈!想不到,你高颎居然还活着,真是上苍眷顾老夫啊!非常好.....你我之间的一战,今日!定要来个分晓......宇文述,你速度去截下杨勇的车骑,不得有误!”
“仆射公......所有人,继续前进!”
“走得了吗?”
电光石火之间,只见那高颎轻言一出之际,便是朝着宇文述、快速的甩剑冲刺而去。
“挽歌铭心?悲鸣塞外天。”
然而这霎那之间,反观此时的杨素,见状之间,亦是不甘落后,随即甩枪而来。
“出塞八决?横行万里外。”
一瞬之间,便见那高颎的厉剑于那宇文述的临门取命之际,杨素便是硬生生的挡了下来,随之两人就是毫不犹豫的、绝招尽展的直接交战起来,霎那之间,就见那剑气横流、枪动八方,战得可谓是难解难分,胜负难分,周围事物,亦是瞬间被破坏满目疮痍!而反观此时的宇文述,见状之间,便是毫无胆怯一般的向后急言怒吼道:“所有人听令,不得停留,抓住杨勇者,重赏千金、加官进爵!”
“是!”
转眼之间,随之便见那宇文述怒吼尽了之间,就是快马加鞭的向前赶去,而正所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先前还是被高颎,惊愕得一动不动的东宫卫队,听闻了宇文述这般怒吼之后,还有那越国公杨素出现之下,便是毫不犹豫的跟随着宇文述,快速的追向了载有假杨勇的车骑。
然而待到那大兴街上,五大战局!皆是大战得热火朝天又难分胜负之间,转眼之际,反观此时的仁寿宫之中,只见那杨广与柳述,还是像先前一般,两人皆是沉默不语的对视着,其空气之中,亦是流转一种诡异莫测、令人诧异的气氛,一直冲击着那茫然失措的柳述。
淡然之间,只见那柳述,一边警戒难掩的观察着杨广的动作,一边则是见杨广已经是久思甚许,加之先前被杨广、如此无情的精神摧残与贬低之后,此时便是不由得失魂落魄的、有气无力的询问道:“杨广....既然你已经能八九不离十的猜测到高颎、动用到开隋九老的计策,那你为何不先下手为强,除之而后快呢?这样的话!仁寿宫夺权之事,更是十拿九稳啊!”
“哈!”
只见于那柳述轻言刚落之间,竟是忽闻此时杨广的一声轻笑传来,瞬间惊愕得柳述,哑口无言,随之便见那杨广漠然的从静默不语的沉思之中,回过神来,淡然无趣的看着那一直瘫坐于地的柳述。
“唉!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除之而后快!你柳述的脑子里面,难道就没有思考这个词语吗?若你没开口说话,我真以为你就是一具尸体而已.....”
“杨广,你......”
“告诉你吧!若是本王,此时猜得不错的话,现任左仆射杨素已经与前任左仆射高颎直接对上阵了,而宇文述更是快马加鞭的围堵杨勇的车骑......唉!看来皇宫之中,已经无人能让本王找点乐子了!”
“找乐子?难道你与高颎的对弈,就是找乐子吗?”
“哈!柳述你理会错了......这局,不是本王在找乐子,而是那高颎在找乐子啊!”
“够了!杨广,你就别在打哑谜了,我听烦了.....你到底要做到何种地步!才肯收手,才肯罢休啊!你这样肆意妄为,残害忠良,是拿着陛下的一生心血,来玩弄!拿着大隋王朝的千秋基业,来作乐!更是拿着大隋百姓的生命,来践踏,你杨广就是......一个千古罪人。”
“哈!千古罪人!”
淡然之间,在那柳述义正言辞之下,而杨广见到柳述如此正义凛然的慷慨陈词之后,却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随之竟是淡然轻逸一般的鼓掌起来。
“啪啪啪......不错啊!柳述,临危不惧、慷慨激昂......真是不怕死!”
“事已至此!死亦何惧!”
“哈!让本王刮目相看啊!你先前于朝廷之上,可谓是少年得志,却又怙宠骄豪,不仅在朝堂之上,竟敢当面凌辱左仆射杨素的话语,而且于殿前仪事之时,你也常在父皇面前析其短,言其弊,可最后.....居然还能活下来,果然是可造之才啊!难怪父皇会这么纵容你.....而且在父皇的精心调教之下,居然已经成为了个大隋的栋梁之材了!也难怪父皇在原先答应将阿五嫁给本王的妃弟肖旸之后,却是执意反悔,而将阿五下嫁于你,看来父皇.......真是慧眼识珠啊!佩服!”
“杨广,你别借机讽刺我了!我柳述败于你,是我自以为是的下场,我心甘情愿赴死......”
“是吗?”
随之只见那柳述怒言尽了之间,杨广听闻之后,竟是不由得于那手掌之中,突然的聚劲起来,似有忽下杀手之意,其周围的气氛之中,油然忽生一股肃杀之气。
“但在临死之前,你能否再回答我几个问题?”
“回答问题!算是本王对你柳述最后大发慈悲的怜悯吗?”
“随便你怎么想?”
“那既然你想死也要死的明白?本王允了,问吧!”
“杨广!我柳述真的是不知道、也看不明白你.....通过此事之后,我算是清楚了,你的确有经天纬地之才,并且现在、就算是在朝廷之上,也已经无人敢与你杨广平起平坐了,只要再多忍耐些时日之后,垂垂老矣的陛下,很有可能就此驾鹤西去,你便可顺顺利利的直登大宝,为何现在,还要做出这些事情?”
“哼!愚蠢至极,若是跟你说了,你能看清楚本王意图吗?”
“我看不清楚......而且你先前设计陷害自己的同胞兄弟,房陵王太子杨勇、秦王杨俊、蜀王杨秀,而谋得东宫之位,这些可以说是情有可原,毕竟生于帝王之家,为得巅峰权利,而手足相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这时你却想着进军仁寿宫、逼父退位让贤,到底是为何?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