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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绝龙岭

墨子衿简单拾掇下马具后转身看籽言摸着乱世又发起呆来,他也这样痴痴地望着她,如此岁月交相静好,琴瑟和弦悠悠齐鸣,如果他们只是山野村夫村妇,这日子该有多好,“我一人孤独生活了那么多年,曾经以为是我的,会陪在我身边的都离我而去,还以为这辈子只能是这样了,受制于人,过着傀儡的生活,按部就班地延续家族产业,想尽办法躲开不必要的麻烦和不想见的人,纷扰的事和人就像蜘蛛网一样哪里都是,渐渐的,一场酣畅淋漓一觉到天亮的好梦对我来说都成了奢侈……”

籽言默不作声,继续听着。

“以前觉得在别人梦境里下幻术是件很可怕的事,因为那时你的命运是完完全全掌控在别人手中,虽然可怕,却又让我欲罢不能。梦境里既可以为所欲为又可以醉生梦死,从开始被迫入梦,到后来不自觉地开始找寻熟悉的身影,看她的样子,听她的声音,直至让我波澜不惊的生活有了涟漪,那一刻才觉得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孤单,至少可以梦见,可以看见,可以遇见。人心都是贪婪的,我不想再回到以前从梦境中找寻的日子了,以前自己不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不知是不是时间久了,久到自己都糊涂,期待的究竟是心心念念的人还仅仅只是一场不受制于人的好梦……”

早就听说他双亲离世,独自一人苦苦支撑家业,既有此本事又怎会说出受制于人的话?如果连他都得卑躬屈膝地遵从,那这背后的势力该是多强大?她问两句,墨子衿说一时感慨不免话多了些。

今晚的夜格外深邃,四周寂寥一片,唯一不变的是汤泉外的竹叶间诉说着久远的声音。

既然决定离开,总还得有些打算的。

出浴后已经是夜深人静了,所有房间都已暗下去,她并没有像往常熄灯睡下,而是趴在窗户下,掀开纸窗窥视外面,具体说应该是窥视西南角的房子。

那是徐昂的房间。

今天她出人意料早早的洗漱完毕关门睡觉让墨子衿还觉得奇怪,想来可能是累了也未多问,见烛火熄了后拐去徐昂那里吩咐他赶紧做好东西,自己也回房了。

从打落更到现在的三更天,籽言在窗户下窝到酸麻,两眼熬得通红都不歇,就硬等徐昂熄灯,可他屋里的烛光暗了亮,亮了暗,一会听到烛芯爆响,去剪了烛尖就又去忙活了,如此来来回回四五趟就是不见灭。

要不是知道他话里有鬼,鬼才会在这里受罪!什么学术高人论道,编瞎话也不想个靠谱的!墨子衿说自己不动脑子,他还真把自己当二百五了!徐昂这老狐狸故意等自己屋子熄灯后再动手,肯定在忙活交易的东西,她倒要看看老狐狸究竟是什么瞒天过海的本事!想着她又耐下心来,可老狐狸就像打了鸡血眼见都快四更天了还不睡!籽言的眼皮像是挂了铁沉得不得了,尤其在闻到息眠香时倦意更是万马奔腾呼啸而来。墨子衿见她很多时候都会顶着黑眼圈估摸着睡得都不踏实,于是吩咐人每晚按时点上息眠香,这种熏香用百合花混合其它药料碾磨而成,香味清甜,容易让人昏昏欲睡,籽言很喜欢这东西,因为它几乎每天都能让她一觉睡到天大亮,可是今晚却有种想把香薰炉扔出去的冲动!真想拿两根木棍子撑住眼皮,她狠心掐了把大腿根,嗷的一嗓子声音硬是憋着没出来,只能眼泪婆娑地揉着被掐疼的腿继续等。

窗外,烛火微晃,几阵脚步声后屋子终于暗了下来。耐不住心头狂喜籽言立马飞到门口,方才的困倦一扫而空,身闪过庭院来到了徐昂窗下。

许是因为天气热的关系,他把窗支起一扇通风,而籽言恰好能从这个缝中做些手脚。她竖起二指,一诀神术飞向床上背门而卧的徐昂,不偏不倚正中穴道。她这一指要是换做墨子衿,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就可轻易冲破,但徐昂可是一两功夫都没有,他想动,恐怕也得等明天了。

籽言直接推门进去,目标自然就是他忙活了一整夜的地方,书桌上摆了块方形木板,借着透进来的月光看到木板上敷着一层黏稠的脂状物,旁边摆着一把锋利的刻刀,刀尖上还沾着细小的碎屑。籽言捻在手里反复摩挲,触感有些绵软,再看木板旁边还散落着一坨坨黑色毛发,总觉得这东西眼熟,像是半成品的人皮面具。她四下寻找,果然在书桌不远处发现了一个盖着丝布的锦盒,拉开一看,吓了一跳,里面整齐码放着一大摞面具!一张张数下来,差不多二十有余,这下总算明白,为什么徐昂每次都安全躲过重重耳目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么着急赶制新的面具应该又要交易了,籽言不禁意叹了口气,又要打仗了,不知道这次战役又有多少百姓要遭殃了……她精挑细选,再三斟酌后挑了两张最精致,相比也最完美的面具揣到怀里后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离开墨府前还想着为府里人做点什么,因她除了每日的吃喝玩乐衣食用度无所节约压根没为这里做过任何贡献,除了对会做藕菜的厨子骚扰多了些外倒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既无功也无过,思索一番觉得还是两袖清风潇洒离开比较符合自己的风格,所以除了乱世,她什么也没留下,不仅什么都没留下,还顺便拿走了砚台下压着的五百两银票。直到现在连她自己都算不清到底拿了墨子衿多少银票,可是不管拿了多少,没几两银子是花在自己身上的,比起银票放在砚台下发霉,还是物尽其用比较好!左右墨子衿拿去包头牌,还不如给自己呢!再说自己是他弟弟,同根而生,本有情分又何分彼此,想到这心里就舒服了,原本的残存的愧疚一扫而空!

按照地图所示,沿河口向下游,过白龙镇就是兖州了,兖州是奎国地界,穿过奎国再过六个天区应该就能看到白虎国界了。这一路大道通途自然少不了银子打点,她摸了摸怀中银票,心里顿觉踏实!

离开河口前,特地去驿处挑了头其貌不扬,但相比之下已经算是龙凤的兽来骑,兽背宽硕,坐上去摇来晃去,驿厮说籽言挑的这兽脾气不好,兽鞍紧了容易跳脚,半路要摔着可不退换!

谁叫自己非要看脸呢!无奈钱已经给了,只得硬着头皮骑上去了,这一路西行十万八千里的取经之路,光靠两腿十一路非得走瘸了不可!不管骡子还是马了,等到下一站驿处,看到向心的再换就是!

看到河口地碑时,籽言勒停,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长长叹了口气,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刚刚从迷路的林子里出来,身边虽然走过了无数的人,却好似过客,并没有人真正在自己身边停留过一般。

墨子衿和梁王都只是这些时日偶遇的过客。

晌午过后,赶了大半天路的籽言找了处山坡下的阴凉小憩,嘴角有些痒,伸手挠了挠,摸摸脸上的面具格外称心如意。真看不出,看着这徐昂平常不怎么说话,这做面具的功夫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徐昂不是那种体型健硕的魁梧男人,就算和黄修比起来身型还是小了一圈的,身子小脸也小,同是巴掌脸的籽言,他的面具戴上正好,甚至自己戴比他戴要好看太多!徐昂年近不惑,早没了少年英姿,不知是不是以墨子衿和梁王为模板,偏偏喜欢做这些相貌俊秀的公子或者王侯将相的面具,就算再给他年轻十岁戴上以后就算有形也没那个意!她弯起嘴角,若哪天戴着这面具回墨府,墨子衿还认不认得出来,且不管他认识与否,徐昂是肯定能认出来的,因为这些面具都是他比照白虎历代英雄之貌取其精华而作,这脸要是给算命的看绝对是人中之龙旷世奇才的面相!徐昂好像还未成亲,难不成他想借着这副面具娶个娇妻不成?她一阵偷笑。

吃了些干粮后拿出地图研究是否有更为便捷的行走路线,沿河道自上而下若不走奎国的话,从深国借道,路程上看会缩短三分之一,她落眸在地图上被圈了红点的凤凰镇上,想起凤凰镇百姓尸骨未寒,自己却借口练不了武魂没有军权这样离开了心中愧悔非常!当初信誓旦旦说得那般义正言辞要报仇,现在却有种卷铺盖逃亡的意思,实难启齿。既然走奎国路途遥远,不如就从深国走一趟,白付身为将帅,身旁不乏戍卫,自己又没有墨子衿和梁王相助,想取他首级非得有更周密的计划才行!

纷乱吵杂的兽蹄声自东向西响彻绝龙岭,打乱了籽言的思绪。

“追!”一声喝令从断崖下传来。

籽言敏锐,一跃上树。只见绝龙岭的山谷中尘沙飞扬,一群兽蹄后扬溅起的沙尘暗下了半片山谷,俯视下去,壁谷四周铁蹄鸣音,一小撮扬沙后紧追着龙卷风似的沙尘暴,一只箭羽飞驰而过,射中兽躯,有人从兽背上狼狈滚落,眨眼功夫便被重重围困。待扬尘散去,籽言看到围追堵截的是群黑衣杀手,他们黑巾掩面动作利落,将一人死死堵在里面一点点缩小包围圈。

这种乱世纷争又碰到江湖恩怨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不想多事的籽言准备下树,忽被一个东西晃眼,借着反光,看到被困人戴着腕圈,上面硕大的梁字银光巍巍!她警醒起来,难道被追杀的是梁王的人?前几日听说梁王在凤凰镇附近同深国有次短兵相接,但是势均力敌打了个平手,这绝龙岭是从凤凰镇退守的捷径,深国在这伏击梁王并非不可能!籽言蹙眉,手中已然凝出了飞梅。

黑衣人高举屠刀,飞梅脱掌而去,屠刀应声断了两截。

“来者何人?”为首的黑衣人目光沉冷,回荡在谷壁的喝声滚滚。

籽言飞身一跃,将那人牢牢护在身后。她不动声色,早在飞身下谷前就看清了周围的情况心中已有了盘算。他们毕竟人多势众,硬碰硬是占不到半点好处,只待寻了机会就跑。

就算她默不作声,眼前这架势黑衣人也知她意欲何为,语气强硬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要管闲事!”

两人相距不远,籽言几乎能问道杀手身上惯有的血腥气。她说:“如果我管定了呢?”看似平静的语调下已暗从袖中拨出剩下几瓣飞梅。

黑衣人笑里藏针,讥讽着:“那你就是找死!”语罢喝令下去,围捕的黑衣人极具缩小包围圈挥起屠刀。籽言流转腾空而起,灰麻自掌心飞出,牢牢捆住骑兽四肢,骑兽冷不防摔翻在地,背上的黑衣服被甩出去,反应快的踩上兽背落下,趁他们立足未稳的间隙,籽言一掌沙石捏出神术,一招龙砂推出,势如灌风,穿透黑衣人身体的龙砂带血落下,把他们逼退数步。好不容易有了空间,籽言射出袖中飞梅,飞梅勾住绝龙岭上坡的树枝,勾动花络,一只手拉住那人飞身上了山坡。

黑衣人拉弓开箭,却被为首的人压下,不明何意的黑衣人再三犹豫,也只得将弓放下,眼睁睁看籽言二人脱离了弓距范围。为首的黑衣人目视他们远去的方向,良久,他明白前来相救的人身量轻盈,手法干净利落,又有神术傍身,显然是有备而来,即便在射程之内凭这几个手下也实难得手,立即招人飞鸽传书。

绝龙岭脱逃,是否伏击雁下谷。

籽言自认为自己是个热心肠的人,喜欢助人为乐,这样施以援手的热心之事不是第一次了。

自那天春桃满楼墨子衿在梁王面前大谈特谈她独树一帜的翻墙本领后就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有回着急出门,想走捷径准备翻墙,可刚站到墙下,犹豫一下踮起的脚又放下了,规规矩矩地绕道前门整了整衣襟,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两个门厮看见她直挠头,她素来翻墙,本就很少见面,轮班的门厮一换自然不认得。一个人想把她拦下被另一个劝阻了,说府里这几日住进来一个公子,很可能就是他,如果有事府里肯定早就闹翻了,不会这么安静的,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回头再让人打了小报告。

其实籽言出去也没多大事,就是想去看看那家黑当铺是不是死灰复燃了,前些日子听路边人哭啼说东西被当铺给坑了,本指望家传玉佩治病救命,不想被污蔑是假的,丢了玉佩不说,人也因救治不及时惨死。这河口好像除了那家黑当铺外再没有谁敢这样明目张胆了,要说他黑,是真黑,说不黑也不黑,不黑是在于也是开门做生意的铺子,正儿八经的典当生意还是做的,否则不会立足许久,但这黑就黑在典当之物价值几何!这珍宝本就罕有,见过的人少之又少,能辨别真假的更是凤毛麟角,就算偷梁换柱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有些人怕惹是生非只得吃了哑巴亏。当地人都熟悉这套路,即便有人想去典当也都是典当些中品阶的宝贝,毕竟他们店开的价码要比别的当铺开的价高出一些,这就给人门庭若市的假象,很多不明所以的外地人因此上当。当然也有不甘被骗上门要说法的,结局就跟籽言哪天遇到的差不多,先被请进内堂喝茶商量解决办法,出门后就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了。

如果真是那当铺屡教不改,就只能带上人把它夷为平地了!

墨府门口,一个披着麻孝的女子跪在石阶下,过巷的阴风卷起纸钱粘到她瑟瑟发抖的背上,时不时地搓着僵麻的双手。

大清晨就碰到披麻戴孝的人不免有些晦气,她指着女子问门厮是怎么回事,两个门厮说开门后就见她已经在这跪着了,怎么赶都赶不走,她身体羸瘦神色有有些恍惚不敢强行驱赶,便由她跪着,想等公子醒来再报。

籽言走下去。那女子见视线里出现一双玄墨缕紫线的靴边兴奋地抬头,又失望地垂下去。只一眼,籽言还是看清了模样,丹凤眼、青葱眉,樱薄唇,模样还算清秀,未施粉黛的脸色苍白,只留有颧尖被风吹出的一两点隐红,这不是通宵也差不多是披着露霜就跪在这了。

“你是哪家姑娘?”籽言问着,她没说话,不停地扯着身上的孝布,看起来有些紧张,“你别紧张,我只是关心关心,你这副打扮大清早地跪在别人家门口,可知很不吉利,会冲着府中人!”

她一愣,显然是怕给墨府人带来不祥之兆,于是跪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这女子真是奇怪!莫不是墨子衿在外惹的桃花账?前脚才出个花想容,后脚又冒出来一个!籽言上下打量着她,要是桃花账这姑娘肯定是穿红戴绿美艳动人地候在这,又怎会跟哭丧似的?难道是墨子衿失手杀了什么人?可她听到自己说披麻戴孝会冲煞府中人的时候就立刻挪到了旁边,应该也不是!搞不好是她自己摸错门了也说不准,想来也解决不了于是绕开她,这出去没两步又退回来,问:“你可是找府中的墨公子?”

女子仰起头,灰暗的眼中闪过一抹神采,精神起来说:“你说的墨公子可是腰上缀着两枚玉佩,一枚象牙白一枚天青色?”

籽言点头,那两块玉佩是她选的,少玄白和水烟雨。那女子兴奋异常,拉着籽言的衣袖求她带自己进去找墨子衿,领她进去是没问题,可是不知姓不知名的就把人带进去恐怕不妥!她这才开口说她叫桑榆,河口关屏村人氏。籽言问她找墨子衿作甚。桑榆的脸又抹上一片白,方才还有游丝淡粉,此时却只落下悲凉的白,低沉一会后才道明缘由。她家爹爹因欠了一个季的粮租被债主找上门,无奈家徒四壁又逢天旱根本叫不上钱粮,于是债主就要抓她去抵债,她爹死活不让,混乱中竟被人打死了,见闹出人命所有人都跑了。爹爹尸骨未葬自己又身无分文,不想他魂魄不安只能选择卖身葬父,只想早日凑够钱银让老人家入土为安。可是都以为她是居心不良的骗子跪了一天没人理不说还差点被几个无赖打断过气去,就在她心灰意冷时,墨子衿碰巧路过,询问了大概情况后就吩咐徐昂帮忙料理后事。老人入土,桑榆悲痛交加哭得泣不成声,墨子衿就带着打死桑榆父亲的恶霸和欺凌她的无赖一同跪在坟前,直到磕到头破血流后才叫他们离去。墨子衿怕她一介女子孤身一人不好讨生活就又留下了钱袋让她谋生。

“公子给的安葬钱等于将桑榆买下了,桑榆感恩,说什么都不能再收公子的钱了!”桑榆说着从袖中掏出一袋银子塞到籽言手上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求求公子行行好!带我进去见见恩人,桑榆只想给恩人好好磕个头!”

籽言见她跪于风口早已瑟抖不成形,那双小鞋被磨得到处都是窟窿,想来为了找墨子衿应该也是吃了不少苦,于是把她带了进去。

墨子衿当时在看账本,手边摆着一个金珠算盘,正被拨的噼啪响,徐昂也站在一旁,时不时地指点着什么,见人影晃了进来头也没抬地说:“你不是出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好一段账目结毕,他伸了个懒腰,见籽言身边多了个陌生人诧异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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