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云一听宁风流答应了下来,便掏出一块牌子递给宁风流说,“这是我六扇门发给所有捕头及捕头以上的外援令牌,拿着令牌可以享有相应权利。我这块只是捕头令,可以在我六扇门享有捕头权利,如果宁公子不嫌弃就收下他。”
“不嫌弃不嫌弃,多谢李捕头了”宁风流一听令牌证明身份的作用,正好自己又是个黑户连忙接了下来。
这牌子看着金灿灿的,正面上书一个捕字,背面便是三个古朴的篆字“六扇门”。宁风流拿在手里一掂还是有点分量的,估计是个铜牌子。
李长云送完牌子与宁风流交代了两句定下了出发时间在三天后,便送客了,毕竟他还有伤在身不能久聊。
宁风流辞别李长云便又回了客栈。
三天时间转眼而过,这几天宁风流就是在客栈修炼三天时间宁风流修炼经验增加了40由410涨到了450,对于一个宅男来说这根本就不叫事,出发前一天宁风流叫来了捕快们一起吃了一顿饭,把存在客栈的银子花了个精光。临近出发李长云来给宁风流送行,一个劲叮嘱宁风流到了郭北县药小心锦衣卫鹰犬,不要与他们硬抗,有事情就去找六扇门的人。
众人告别完毕,陆平与宁风流一起便出发了。
这次陆平带着宁风流走的是县城间的官道,与宁风流刚来的时候不同,官道上虽然也是一片破败,但是偶尔还是有行人经过的。不过每个人脸上都是充满戒备,行色匆匆。
宁风流和陆平走在路上,眼看就快到了正午,宁风流便询问陆平:“陆大哥,这条路上有没有饭馆之类的,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宁公子,这条路上应该会有饭馆,不过我劝公子还是和我一起吃干粮吧。”
“哦?有饭馆为什么还要吃干粮呢?”宁风流不解的问。
“公子你就别问了,你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咱们再有半天的路程也就到了郭北县,等到郭北县我请公子吃酒,不过现在公子还是吃些干粮凑合一下吧。”陆平显然并不想让宁风流知道一些东西,因为在他心里宁风流就是一个公子哥,知道了这些对他没什么好处。而起就算宁风流知道了,陆平也不认为宁风流会理解。
越听陆平这么说宁风流越是好奇,心想为什么有饭馆不让去吃饭,非要吃干粮难道吃个饭还会遇到强盗不成,就算有强盗我也不用怕啊,鬼都杀得难道强盗杀不得?
虽然心中抱怨,宁风流还是压下来疑问,也不再提找饭馆吃饭的事。只等着路上遇到饭馆就进去吃饭,看看到底能不能遇上强盗。不过好奇心害死猫,接下来的事情比遇上强盗遇上鬼还要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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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风流抱着满肚子牢骚大概又走了半个小时,正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有几间破旧的草房,房前立了一根杆子,杆子上挂了一个大大的幡子上书一个斗大的酒字。
宁风流一看。哟!终于遇到了饭馆,也不招呼陆平,立马快走几步,径直走向了酒馆门前。
酒馆门前有一张长凳,长凳上坐了一个妇女,穿了件红色夹袄裹得胸前鼓鼓囊囊的。妇女眼见宁风流走了过来连忙起身过来招呼宁风流。
“哟,公子,您是吃饭啊还是住店啊”妇女边说边挺了挺胸脯,一双桃花眼那叫一个媚,说话还软檽檽的,住店二字咬的尤其重,让人一听便浮想联翩。
“当然吃饭了,莫非你这小地方还能住多少人不成?”宁风流挑了挑眼眉,故意问道。
“嘻嘻,公子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莫非公子还想住多久?”妇人听出来宁风流故意逗自己,也不以为意,眯着眼说道。
“哈哈,不住店不住店,我要吃饭,有什么好吃的就上吧,公子我不差钱。”宁风流一听便肯定自己是遇上了技术工作者,打了个哈哈也不接茬。虽然看着这妇女还有几分姿色,但自己好歹正儿八经的纯情小处男,怎么能把自己扔在这,而且这古代还没什么防御措施。万一中招这得笑死广大穿越者。
陆平一看宁风流直接走到了酒馆门口暗叫一声不好,自己说了半天这位爷一句没听进去。再看这酒馆门口还有个失足妇女模样的女人,更是暗骂一声,这点真TM背啊。连忙跟了上去,生怕宁风流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再崩溃了出点什么问题,到时候自己真没法交代了。
要说这陆平在担心什么,其实是这么个情况:由于这大宁朝天灾频发人祸不断,这百姓啊日子苦的要命。这越穷啊越容易出幺蛾子,像这种路边野店便是其中最出名的一种幺蛾子。这道上的人管这种店叫“夫妻粉子窑”,意思就是夫妻酒店。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酒店,这种酒馆一般由一男一女组成多为夫妻,男的当大厨女的扮演失足妇女。进店的人由女的先把下一关,以着技术服务的名义套套话。遇上有钱的公子哥财主之类的不管用床也好用酒也罢,总之就是弄晕了扒光钱财,人留一条小命继续勒索。遇上没钱的,直接剁了做成包子,好省下一些菜钱。做的就是这杀人越货外带卖人肉的勾当。
你要问陆平一个捕快为什么躲着这黑店走,其实要按平常来说陆平不可能躲着走。可这不是跟着宁风流么,陆平怕这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看到这人吃人受到惊吓出点什么问题,所以才躲着走。这人吃人可远比鬼吃人药可怕得多。
宁风流并不知道陆平再想什么,反正他是往店里一坐,那妇女就跟了过来,身子半倚在桌子上,问他吃什么,那饱满的地方白花花的,耀的宁风流眼晕。
正当宁风流准备回答的时候,陆平跟了上来,一屁股坐在宁风流旁边,九爪勾便往桌子上一拍。瓮声瓮气的问道:“老板娘,你们这有什么吃的?”
“卤牛肉,自酿的酒,热腾腾的包子什么馅都有,客官,您,想吃什么呀。”那妇女眯着眼看着桌上的九爪勾,一个您字咬的非常重。
“当真什么馅的包子都有。”陆平狠狠的盯着那女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客官,想吃什么馅的!”女人还是眯着一双眼,不过目光却变得凶狠。
“那人肉馅的给我来两屉!”陆平一拍桌子狠狠的说,那女人腾地一下便站起身来,盯着陆平也不说话。
“哎,陆大哥你这是干嘛呢,这么逗人家老板娘有意思么。”宁风流拉了陆平一把,扭头对女人说“我这哥们跟我置气呢,甭管他去上菜,给我们来盘卤肉再来两屉包子一壶酒。”
陆平一听他这么说,心里这个气啊,心说我好心劝你,你给当耳旁风了。让这么个女人迷得个五迷三道的。得了我也不管了,让你吃点苦头也好,吃点苦头你就明白这世界是个什么世界了。
陆平想到这也不说话了,只是闷坐在一边,眯着眼扭头看着门口那个草席,席子上有点点血迹,底下似乎盖着什么。
不一会包子和酒肉就端了上来,宁风流鼻子一抽只闻到一股奇异的肉香扑鼻。再看那肉卤的酱红,肉质十分细腻。顿时更饿了,抓起一个包子来就往嘴里放。
陆平一看他要吃包子,心说这还了得,九爪勾一甩就贴着包子飞过,一抽回来,宁风流手上的包子就没了上半部分。
宁风流之感觉一阵风忽地一下,手上包子就没了一半,再看陆平九爪勾上抓着半个包子,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陆大哥,你。。。”
一个你字还没说完,陆平便指着包子开口了:“公子休恼,你看那个”只见陆平的手指着包子断面上一节小骨头,只见那骨头圆圆的还带着点肉。
宁风流顺着陆平的手看去,只见这小骨头比一般的脆骨大的多也是有点奇怪。突然宁风流想起来倩女幽魂中宁采臣吃面得那一幕,顿时脸都绿了,把包子一扔颤声说:“这。。。这TM的是人肉啊。”
说完宁风流哇的一声就吐了,再闻着卤肉的异香,吐得的更狠了。
看着宁风流大吐特吐,那女人脸色一变,面露凶光,冷笑着说道:“二位不是要吃人肉包子么,怎么吐了,老娘心软有心让你们做个饱死鬼,公子你倒是吃啊。”
宁风流一听这女人还敢说话嘲讽自己,顿时恶心变成愤怒,大骂道:“丑女人,我吃NMGB,拿人肉包子给老子吃,看TM老子弄死你不。”
宁风流这真是怒了,他一个宅男虽说来到这个世界也见了血,也杀了鬼怪,但是这不代表他能看见人肉包子而面不改色啊。这回他真是吓坏了,差一点就吃了人肉,这让宁风流十分的恐惧。再听到这恶毒的女人嘲讽自己,从她轻描淡写的提起人肉包子便听出这女人这种勾当做了不知道多少是,顿时恐惧变成愤怒。伸手一个掌心雷便打了过去。
那女人没承想宁风流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也没有防备,登时一记掌心雷便打在女人左胸。宁风流醒神九段的修为又是含怒出手,虽然这女人也有醒神六段修为,仓促之下调动法力防护,却还是让宁风流劈烂了胸前的夹袄,打的那一团雪白一片焦黑。
女人被掌心雷打在在胸口,吃痛之下,大声喊道:“当家的你再不出来,老娘就让人打死了。”
“谁敢伤我的女人”随着一声大喊,从后面出来一个男人身影。只见出来这人手持一把剔骨长刀,脸上没有二两肉,两只眼睛狭长的像狐狸,而目光凶狠的却像狼。
这男人瞥了一眼女人的胸口,一看一片焦黑显然就是法术打的,顿时觉得这俩人是硬茬子。便抱拳道:“在下花面狼,请问二位是那条道上的弟兄。”
“谁TM跟你是弟兄,少套近乎,今天老子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宁。”宁风流一看这男人的剔骨长刀就知道人肉包子出自此人之手,顿时怒火腾地就燃了起来,也不自称本公子装斯文了,嘴里老子个不停。
陆平见宁风流还能骂街,也放下心来,也不搭话,只抄起九爪勾就打。这人受了刺激若是大哭大笑大怒还好,只要能发泄出来就没有大事。怕就怕受了刺激像个闷葫芦一般,也不哭不笑,若是这个样子这人不死也得废。
宁风流一看陆平和花面狼打了起来,便抄起七星桃木剑朝女人刺去。
虽说桃木剑打非鬼物攻击力不强,但是架不住宁风流比女人修为高啊。宁风流怒火之下也不讲什么章法,只是法力灌注桃木剑一通乱砍,抽冷子还打出两记掌心雷。
不多时,只听啊的一声大叫,就见陆平的九爪勾抓进花面狼心口。陆平手里攥着铁链猛地一转向后一拉,只听噗嗤一声九爪勾血淋淋的向后飞来,陆平一把拎在手里,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直流。
再看花面狼,胸口露出一个大洞,仰面倒地登时气绝。要说这花面狼也有醒神七段的修为,也逍遥了不短的时间。可惜今天碰上的是经验丰富醒神八段的辣手捕快陆平,也只能悲剧的分分钟扑街。
陆平解决了花面狼,见到宁风流还没解决那个女人,便飞起九爪勾缠住女人的脖子,猛地一拉女人就栽倒在地。
再看这女人,虽然没死也是十分狼狈。脖子上缠着九爪勾,身上夹袄破破烂烂,有的地露着雪白,有的地则焦黑一片,脸上也是让神雷炸花了半边。
陆平见女人倒地,对宁风流说:“宁公子,这毒妇是你来解决还是我来解决。”
宁风流本来对杀人还有点害怕,可一想到这女人害的自己差点吃了人肉,咬咬牙说:“我来,我亲手解决他。”
女人见宁风流提剑走来,有心想要求饶,可脖子上还缠着九爪勾,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响声,脸上一片的恐惧。
宁风流走到女人身边,闭眼不瞧女人脸上的恐惧,伸手就把桃木剑刺进女人心口,然后手一用力猛地抽出桃木剑。
陆平一看宁风流一剑刺进女人胸口,心下还是比较赞许,感觉宁风流心里承受力还是不错,过了这关以后走江湖还能多几分活命的机会。
陆平还没夸完就见宁风流猛地从女人心口抽出桃木剑,有心想喊个慢来,怎奈宁风流速度太快,话没出口剑就拔出来了。只能暗骂这个菜鸟。
你要问为什么陆平要喊慢,其实陆平要喊慢来也不是因为别的,这不管什么活的东西被被刺中心脏基本也就死了,不过呢这血液是有压力的,心脏就像一个泵,你刺破它如果慢慢抽出来还好,若是像宁风流这样,呵呵,那就等着被喷一脸血吧。
桃木剑一拔出来宁风流只感觉脸上一热,用手抹了一下脸,就只见一手的血,当下哇的一声就吐了起来。
陆平见宁风流吐了,也很无奈,这一关只能让宁风流自己挺过来,只好在一边等他吐完再安慰他了。
等了片刻宁风流吐得差不多了,陆平走上前拍了拍宁风流的背问道:“宁公子,可好一些了么?”
“呕。。。好多了”宁风流抹了抹嘴说。
“好多了就行,好多了就行。”陆平一个劲地说行,也不继续说话,等着宁风流来问。
宁风流平静了一下,见陆平也不说话,便问:“陆大哥怎么也不开导一下兄弟,兄弟吐得这么辛苦。“
“宁公子,这一关公子早晚要经历,公子若是接受不了还不如早点回家免得丢了性命,若是公子能抗的过去那还要我开导什么。”
“可是。。”
“公子就说这二人该不该杀,这二人杀人越货暂且不提,公子你就看那”说着陆平九爪勾飞起一挑门口的草席,只见席子底下露出森森白骨,有的上面还带着血丝。“就这些白骨,他们就不知道做了多少人肉包子害了多少人。”
宁风流一看森森白骨,一想到人肉包子差点又吐了出来,不过目光却变得坚定了:“该杀却是该杀。”
“公子明白就好,这个世道你不杀人人就杀你,再说我等只要不滥杀无辜,杀一恶人就是救无数的人。”陆平见宁风流明白了便接着说道。
宁风流听完沉默了一会,心下便放下了包袱,转头对陆平说:“那陆大哥为什么却不直说,这野店是黑店卖的人肉包子。”
“先不说我也不确定遇不遇的上,单就是我说了公子就能信么,以公子的性格,公子听完就不会好奇?”
“额。。呵呵。。。呵呵”宁风流十分的尴尬。
“我哪知道公子运气这般好,遇上这黑店,对公子来说,是祸,也是福啊!”陆平半揶揄半真诚的说。
宁风流沉默了一会说:“多亏了陆大哥在,我。。。“
“公子休要多言,公子救我两命,我岂是忘恩负义之人,我拿公子当兄弟,公子为何这般客气,莫非嫌我出身低修为弱。“
“陆大哥。。”宁风流听完陆平的话十分感动,有点说不出来话。
陆平摆摆手示意宁风流不用再说,便幽幽的说道:“公子需知,这人间无道,人啊比鬼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