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小碗忍不住说道。
罗美娟回过神来,忙问怎么回事。小碗说:“怪不得你老公不想回家:这两个小人正是厌胜的镇物,两人相背,用筷子撑开,是‘快背离’的意思,咒你们夫妻虽然有名分却不能相见;女偶头上扎钢针,则是对你进行肉体上的诅咒,所以你才老没精神又睡不好。那个女人够狠的,抢了你老公,还布厌害你。”
罗美娟先是一片茫然,接着又捂着脸哭起来:“天呐,老谢居然把别的女人带回家了。”
小碗也很难过,忙说:“这也不能全怪你老公,是那个女人太坏了,你想想,能使出这种邪招的,肯定是做事没底线又不择手段的人,估计也有一些阴魅之术,男人被这种女人骗也不奇怪。”
罗美娟一听这话又慌了:“啊,那老谢怎么办!”
哎,真是个痴情的女人,都这样了还为那个臭男人着想。小碗说:“今天这事真是太巧了,咱们就好好布一个‘回背宠’,保你老公回心专意,你们夫妻恩爱。这样,你先把这套旧的人偶烧了-------不能别人替代,你自己烧,就在卧室里,这就有来有去。”
罗美娟开始还不敢,小碗又鼓励了几次,把打火机放到她手里,她颤惊惊的捡起小人,将钢针拔掉,拔针的时候竟然传出轻微的“吱”的声音,吓得她又一抖。小碗赶紧握住她的胳膊,她终于鼓起勇气开了打火机。小人被点着了,发出“嗞嗞”的声音和难闻的气味,罗美娟将它扔在地上,看着它烧成灰烬。
小碗说:“布厌的事关系你们私密,不宜张扬,所以就不请福爷来开坛作法了,咱们一切从简。”小碗将自己带的两个小人取出来递给罗美娟--------别说,这两个小人表情细腻可爱,和刚才那两个面目狰狞的人偶对比很是强烈。
小碗说:“两个小人里塞了艾叶,象征‘爱意’。以前布回背厌还要用红纱蒙住男小人的眼睛,用艾叶绑住它的手,这样你老公看你就总是美艳,而且不会动手打你,不过罗姐本来就漂亮,可以免了。你看到两个小人各有一个口没收好了么,往里面再塞一点你和老谢的贴身物品,你去找点来。”
罗美娟忙去衣柜那边找起来,又回头看看小碗,用身体把手挡住了。小碗知道她在剪内衣,便装作没看见,取出两道问阿华田要的朱砂符纸烧了,还装模作样的念念有词,其实念的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罗美娟回来将小人递给小碗,小碗又抓起符纸的纸灰往两个小人里各塞了一些,然后用红线扎好了口。
小碗说:“接下来,你脑海里想像老谢的样貌,我来布厌,布厌的地方不能让你知道,否则就不灵了。”
罗美娟便去了门口,趁这机会,小碗把小人先粘在一起,然后粘在了床头靠板的背面。然后走了出去,只见罗美娟满脸泪容,笑着说:“我感觉老谢今晚就会回来。”
罗美娟要请小碗吃晚饭,但甄实下午已经约了小碗。罗美娟见留不住小碗,就拿出一个信封,小碗马上明白了,说:“不不,罗姐,你之前已经额外给过茶水费了,我不能再要了。而且我来做这个不属于业务范围内,就是希望罗姐你能幸福。”小碗想了一下,又说:“罗姐,我多嘴两句:如果我是男人,我会非常羡慕老谢,能有一个女人这么死心踏地的爱他。其实你很有魅力,你别老闷在家里,也别老穿这么土气的裙子,有空多出去玩玩,学学美容学学琴。男人就那德性,你越在乎他,他越不珍惜你,你活得骄傲有品位,他反而会凑上来。”
罗美娟又流泪了,握住小碗的手点了几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