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林黛玉因遇见史湘云约他来与袭人道喜,二人来至院中,见静悄悄的,湘云便转身先到厢房里去找袭人。林黛玉却来至窗外,隔着纱窗往里一看,只见宝玉穿着银红纱衫子,随便睡着在床上,宝钗坐在身旁做针线,旁边放着蝇帚子。
原来二人,想到袭人快回来了,还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宝玉见黛玉来了,心想还好没被黛玉看到便说“妹妹来了,快进来,可就你一人。”宝钗听黛玉来心里一慌不知道黛玉看见没要是看见了,又几天不得安宁。
“二哥哥,你就想着林姐姐。”湘云撒娇道。
“我也想你,不正问谁和林妹妹来的吗?我应该不问这个应该说‘可是云妹妹和你一起来的’才高兴。”宝钗黛玉二人同时笑了。
“二哥哥,你什么时候和林姐姐一样了。”湘云道。“怎么和我也样了的,你二人说话拉上我干嘛!”黛玉道。
“和你一样能说善道啊。”湘云道。见宝钗有点不喜,就说“二哥哥,你再讲前讲的那故事好吗?”
“什么故事,竟听你如此沉迷。”宝钗问。“是宝哥哥,在一本闲书上看的,是讲一个家族的兴衰和一对有情人的故事。”
宝钗听道家族的兴衰,不由的想的了自己家,也想听一听。便问湘云,湘云把大概的故事情节讲了一下,宝钗也是个聪明人不由想到宝玉,黛玉和自己不知道我们三个人会不会也是如此。
宝玉见湘云讲了前面,宝钗一言不发。便知道宝钗想到了。便开始讲后面的情节“叶成德在表妹入宫后不久便结识了第一任妻子,刚开始性德并不想与其成婚,因为他等着他的表妹,那才是他理想的正配。家人的催促,再加成德苦苦等候,在那时他遇到了卢氏,两广总督、兵部尚书的女儿,“生而婉娈,性本庄淑”。卢氏喜欢上了他,打听了他的一切也真心的希望他能等到他的表妹。但她没放弃,依旧对成德好,关心他,她想他成亲了,她就出家。但宫里却传来皇上纳明珠为妃,成德伤心欲绝,在他想死的时候,卢氏救了他,成德也努力想忘了明珠,就和卢氏成亲了。
太美的东西世间总是留不住的,卢氏三年后就死了。成德怀念卢氏的悼亡词历来为人们称诵:“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奁见翠翘。惟有恨,转无聊。五更依旧落花朝。衰杨叶尽丝难尽,冷雨凄风打画桥。”佳作的背后是不能愈合的伤痛。
成德万念俱灰,只能于梦中与娇妻相会。
和卢氏的三年,应是容若最幸福、最快乐,也是最轻松的三年。那时的容若风华正茂,结婚第二年,便中了进士,也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直到卢氏去世之时,皇上还没有给容若安排工作,所以“无官一身轻”的容若赋闲在家,和娇妻朝夕相伴,吟诗作画,卿卿我我,实在是恩爱得紧。然而,在无情的命运面前,“不信鸳鸯头不白”的海誓山盟,轻飘飘得像一个笑话。
便是在双林寺给亡妻守灵时,他仍难以接受卢氏已去的事实:挑灯坐,坐久忆年时。薄雾笼花娇欲泣,夜深微月下杨枝。催道太眠迟。憔悴去,此恨有谁知,天上人间俱伥望,经声佛火两凄迷,未梦已先疑。
富贵又如何?挽不住生命,美丽又如何?等不得未来,年轻又如何?止不住病魔。一切的一切,都在命运之神的随意“拔弄”间,全部化作云烟。“瞬息浮生,薄命如斯”的惨淡现实,是年轻的容若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他倒是愿意相信那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对于痴情的容若来讲,最大的痛苦正是“情在不能醒”。此后的岁月中,或是“满砌落花红冷”时,或在“黄叶青苔归路”上,或在“纤月黄昏庭院”中,他总是陷在无穷无尽的“幽梦”中,和卢氏魂来神往,不可自拔。“当时只道是寻常”的恩爱点滴:或是“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的缠绵,或是“戏将莲菂抛池里,种出莲花是并头”的浪漫,或是“半月前头扶病,翦刀声犹共银釭”的柔情,被他一遍遍追忆,情到浓时,竟会痴得自言自语。正如他在《寻芳草?萧寺记梦》里喃喃道:“客夜怎生过?梦相伴,倚窗吟和。薄嗔佯笑道,若不是恁凄凉,肯来么?”
“太可怜了,为什么成德这么悲惨命运。”湘云感叹道。
“宝玉,你再那看的书。”宝钗问,黛玉也是一脸想问。
“我还是实话实说吧,这是的一个梦。这是警幻仙子所说。还说这是警示我。”宝玉道。
“二爷,二爷老爷叫你快去。二爷。”茗烟急急忙忙的说。
三人都急了起来,袭人连忙帮宝玉换了衣服。
宝玉换好了衣服,出了大观园,往园外去。原来贾政自元妃归省之后,居官更加勤慎,以期仰答皇恩。皇上见他人品端方,风声清肃,虽非科第出身,却是书香世代,因特将他点了学差,也无非是选拔真才之意。这贾政只得奉了旨,择于八月二十日起身。是日拜别过宗祠及贾母,便起身而去。宝玉等如何送行,以及贾政出差外面诸事,不及细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