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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隔墙有耳

玄月走过青石铺成的路,走回自己住处。满脑子都是对“痛苦”这件事的猜测,“呀”竟然自己转角时候,碰到了墙壁。恐怕问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心思都在此事之上。心中说道:倒霉!

“冰火斗气?”转角处出现一个身影,好像对玄月的自言自语颇感兴趣。嘴角却是戏谑的笑意,并摇着头暗暗说道:“估计又是在哪本功法上提到此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存在。”

此人初看只有十三、四岁左右,精致的五官。一身青色素衣,没有任何配饰点缀,却看起来相当协调,比起风氏家族中的男子只怕不止是胜上几分而已,只是他在用左手触摸着右手上一串念珠,晶莹通透,却在一个男人身上,显得有点突兀。

“小”后面丫头刚刚发出第一个字,就看到此少年掉头盯着她看了一眼。顿时打断了丫鬟的话。

“萍儿,怎么了?爷爷到了吗?”也没有理会丫头,青衣男子缓缓说道。嘴角散发出一丝笑意。

“还没有呢,小、小少爷。”萍儿看着眼前的少爷,闯的祸实在太多,每次看到他这个笑容,不自觉的往后面退后两步。凝神屏息,双手还有些局促不安,不停互相的揉搓着。

“那我们再转转?”虽然是商量的口吻,不过根本没有在乎那呆立原地的萍儿,自顾自的迈步走开去。萍儿快步跟上,心道:“谷主,您赶快过来吧,不然不知道又要闯出什么祸来了。”

在两人漫无目的走着,不远处看到一个少年,在低头劈柴。拿着一把斧头,就这样的一下一下的劈着柴火,劈出来的柴火,非常纤细,而且每次斧头落下,看似大力,却是总是在即将劈到,垫在下面的木头上寸许,戛然而止,少年看似随意的动作,在慕容嫣然却大肆吃惊,且不说劈下的力道如何,但是最后停下的瞬间,需要身体的记忆。已经不是脑袋中记住就能做到的。

“我去请教一下!”慕容嫣然径直走向在那兀自劈材的青岚。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绝对不简单,而这个小小家族中,竟然出现这么有天赋的少年。

“你好!小兄弟!你这一手板斧是如何炼成的?能不能传授与我”慕容嫣然一副老成模样。离此不远的张伯看到这边的情况,也向这边走来。

“嘿!”看到没有回应,嫣然又拍了一下青岚的肩膀,青岚缓缓回过头,细细的看了两眼面前之人。继续掉头劈材。

“你!”嫣然感觉气急,多年以来,哪有人敢如此轻视自己,竟然在此被一个傻呼呼的孩子忽视了,虽然自己也不大。

“他不会说话,也听不到你说什么?请问小姑娘有何贵干?”张伯笑呵呵的说道。

“哦,没有什么,咦?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姑娘!”慕容嫣然盯着眼前的大叔看,连续看了三遍,那感觉非要在他身上找出一些过人之处方肯罢休,长相不行,身体不行,简直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嘛。

“不用看我了?我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如果男孩子长的这么漂亮,还让女孩子怎么办?”张伯用手撸着胡子说道。

“恩,有道理!”一般女孩子被夸赞都有些许害羞,面前女子竟然丝毫不在意。反而认同张伯的看法。

“好了,你是族内的贵客,还是到前厅去吧,这里都劳作的地方。烦请移步前厅吧,不然族长肯定会怪罪我们。”张伯面带笑容。看到眼前的孩子肯定不是普通人,今天族长说有贵客驾到,族内最高规格餐宴来款待,相比必是眼前少女了。

“咦?给你搅合的,我差点忘记正事了!我要问他如何做到,每一斧头都能在同一个位置停下?”嫣然当然不会说自己在修炼兵器时候,被爷爷训斥多少次,位置每次不同。而眼前的少年,却能相当的随心所遇的做到。

“我已经告诉你了,他只是个哑巴!”在张伯说话的同时,青岚抬起斧头,又劈了下去,却是一声脆响,垫在地上的木头被砍断了。只见青岚又拿了一个木头垫在下面。继续劈!

“也不是每次都能在同一个位置的吧!”慕容嫣然突然释然,觉的眼前少年也只是前面凑巧而已。而自己判断的距离也不准确,绝不会每次都一样的。然后嫣然伸手去拿另外一把斧头。连续三根木头大小约莫相同的,自己在发力的同时,再准备收力,竟然比修炼兵器还要难上许多。不能做到突然停顿,更不用说每次位置相同。

“我就说嘛!”手里的斧头反复看着,“你”突然想起来他听不到。也就顿住了。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个女子声音。

“你是谁?干嘛欺负青岚?”片刻间,已经站在了青岚身边。玄月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因为实在思考不出痛苦是指具体什么,只好前来观察一下青岚,却遇到这个不速之客。

“我吗?”慕容嫣然一脸疑惑?做无辜装。

“不是你还是谁?是不是青岚?”转头问了声青岚,只见青岚拿起地上的柴火,向厨房方向走去。“他说是你欺负他的!”玄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倒是嫣然和萍儿面面相觑,呵呵一笑。

“你问他?他听不见的呀?”慕容嫣然也是瞬间无言以对,明眼一看眼前的玄月也是个胡搅蛮缠的主。

“他眼神告诉我的”玄月好像突然想到答应青岚的那个请求,还好及时停住,不然真的刨根问底,真的能把青岚会说话的事情说开了去。

“行!那请问姑娘你想怎么样?替他出头?就你就怕还不够资格哟?”嫣然看着眼前的丫头,好像就和自己照镜子一样。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刁蛮任性呢。不自觉就想逗弄她一下!

“我看算了吧!你和青岚又不是太熟!”说话的真是跟在玄月身后风杨所说。

“是的,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啊!”嫣然说完就欲转身离开。

“别走!”话音未落,玄月的双手做出空心掌法手势,反观慕容嫣然根本无视于她。

“住手!胡闹!”一白发老者发声。

“爷爷,她。。”玄月还未说完。只能那老者低声喝道:“玄月,不得无礼!”

“哦!”只得乖乖站立于爷爷身后。

“对不起了,谷主!见笑了,孩子们闹剧!”二长老风铁略表歉意,微笑着对那位身材枯瘦的老者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与其说是客气,更多的是卑躬。看起来似乎有点惧怕。

“应该说嫣然的不对,我的孙女我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还不过来?”说完面向嫣然看了一眼。

“爷爷,你来了呀!这次真的不怪我的呢,不信你问萍儿!”不过此话一说总觉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的丫鬟做证,亏她想的出来,慕容殷摇头说道,“我这个孙女也是从小被我宠坏的。”说完和二长老相视一笑。

“爷爷。”嫣然做一副娇羞状,看的风家跟随玄月身后的几名男子面露喜色,如此娇羞,在修炼斗气的家族中,的确很少见,心里都暗说一声“妖女!”

“孙女?”玄月看了几眼之后,才知道其中缘由。更加生气。

孩子们的闹剧,没有结果,而这场闹剧中,青岚虽经历其中,却没有被牵连。不过玄月和嫣然的眼神对望中,总是一副“你等着!”和“随你怎么样!”的交流,而一直处于下风的玄月,自然把气撒在那个青岚身上。要是他刚刚开口说话,保证自己不会吃了那小子,不!是那丫头的亏!还恶人先告状!

***

“爷爷,你知道如果一个人身上有两种斗气会怎么样吗?”

“可以有更高成就的优秀条件,但是具备不一定全部都能修炼大成”

“如果是冰火双属性?”

“你说什么?谁?”老人的脸色竟然有着几丝兴奋和期望

“随便问问,刚刚那个风玄月说的!”显然嫣然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随口说到。

冰火双属性,天生相克,不说是否能够修炼,就是并存也是相当大的疑问。老人便又道:“难道风家出了一个?但是好像没有见到此样的孩童。”料想也只是随口说道。突然想到当年那个风姿卓卓的风豸,据传说,是冰火双属性,竟然能得以共存,成就后面地方一霸。

”我也没有见到,不过我却见到一个孩子,在劈材,每斧头下落位置都相同,并可以不落地面,干脆利落。“嫣然还在被青岚的那一手斧头牵绊,费尽心思的去猜想。到底如何练到的。

“真有这样的孩子?找机会我去看看,是块炼体的好材料。“老者好像根本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这两天有大事要做,不要惹是生非。”

****

一盏残灯下,青岚坐立在卧榻之上,双手合十,全身毛孔打开,感受身体外的气息流动。此事身体内寒气较重,必须吸收一些火属性才能平衡。自然界中存在微弱的属性,对斗之气的有效果,斗之气只是修炼的起始阶段。所以青岚利用外界的微弱属性,吸收回来转换成斗之气,来维持身体的平衡。

“呼!”青岚睁开眼睛。不但不累,精神更加充沛。不知道该死的这体内斗气下次争斗到底什么时候。青岚也不去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想了也没有用。

青岚认为大家都已经休息了。才稍作调节一下身体斗之气,而外面的月夜下,有一个声影隐藏在树枝之间,看着屋内的一幕。

“我就知道,这个小子不简单。这下看你怎么说。”就在嫣然准备跳下树,来试探他的时候,一个声影出现,不是玄月又是谁?

“青岚?”玄月蹑手蹑脚的敲门。

“有事吗?”青岚开门后,看到玄月,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知道那个丫头是谁吗?”玄月看着青岚,青岚疑惑的摇摇头。

“哎呀,就是白天那个假小子啊。”玄月急切的说道。“那小子,听爷爷说,现在已经是八级斗之气了。”

“那是女孩?”青岚问道,因为后来的事情,他已经不在场,把柴火放进厨房,自己就远离那里了,避免纷争,远离绝对错不了。

“是的,下次我看到她,一定要给她好看。”玄月还是倔强的表情,今天吃亏了,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是吗?小心隔墙有耳哦?不过以你的刚刚到达六段斗之气,恐怕不是我对手哦?”嫣然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不是不会说话吗?”嫣然继续说道,看着这个被周围说成哑巴的少年。

“你竟然敢到处乱走?正好找你呢。”玄月斗之气缓缓的运行起来。

“如果是这个少年说这话,我可能还会正视一下,你?就算了吧,有机会的,因为我还要在这住几天。不要晚上打扰长辈们休息了。”话虽这样说着,但是嫣然还是正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我要休息了,你们请便吧。”青岚关起门,外面两人还在面面相觑。

“哼!”玄月率先走了,留下嫣然在那,还是在思考着那个问题,眼前的少年如何能做到斧头每次都落在相同高度。又为何装聋作哑!

这样安静的一夜,有三个孩子失眠了,不是心怀鬼胎,却是的确有疑问,而孩子的世界里,没有转弯抹角,不明白的问题一定要搞清楚。三个人各自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外面的夜依然是那么安静,只是这种安静,静的有些诡异,竟没有任何虫鸣狗叫,连那“暗月幽林海”的树林摩擦声都消失一般。

只是那轮明月看似明亮,却在边缘处,出现一抹红色,有环绕之势,再有五天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月圆夜,而这个月圆之夜。

“还有五天就到了,究竟会不会出现呢?”风家族长风胥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对它没有兴趣,但是寒冰幽谷对它貌似志在必得。就怕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影响城内百姓安全。在做最坏打算,凡事最坏打算,争取最好结果,就是这位风家掌舵人的行事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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