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为天、玉儿在庄内散步,见庄园经风水调理过后,如洗礼过一般,焕然一新,灵气闪动,阳光温暖。为天曰:“玉儿,此地已是功德圆满,朗府庄园事事顺达,吾等不觉已在此耽搁了太多时日,今日就向朗庄主辞行吧。”玉儿曰:“吾听为天哥的。”
于是二人让家仆通报朗庄主,朗庄主闻言急急来到院内。为天曰:“朗庄主早,今日吾二人就要向汝辞行了。”朗坤曰:“自公子到此庄园,吾阖府上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子大能,人神共知,吾恨不得公子日伴左右,方能心安。”
为天曰:“所谓千里长蓬,无不散筵席。吾在此已有太多时日,人生苦短,还有太多山水待吾等去游历,有太多事情待吾等去做,就此别过吧,山不转水转,有缘自会再见。”
朗坤知苦留不住,只好做罢,吩咐下人为为天、玉儿打点行装,准备送行饭。正忙活之间,有客人上门。一会儿朗坤将一中年妇女带到为天面前,曰:“公子,此乃吾亲妹,家住青石关,吾妹二十年前嫁人,育有一子。嫁人数年后,丈夫得了痨病,支撑了几年,终归不治而亡。今儿子又得重症,每日高烧不止,面黄肌瘦,身心日渐衰弱。更尤甚者,吾妹言近来家中闹鬼,这鬼怪之说,向来未见,真有乎?”
为天曰:“鬼怪之说,原是有的。书中有云:董文恪公未第时,馆于空宅,云常见怪异。公不信,夜篝灯以待。三更后,阴风飒然,庭户自启,有似人非人数辈,蹑足拥入。见公大骇曰:此屋有鬼!皆狼狈奔出。公持梃逐之。又相呼曰:“鬼追至,可急走。”争逾墙去。书中所言,乃奇异之人,寻常之人遇鬼,必耗损阳气,反复遇之,寿命必折。自古极阴之地,多是鬼聚之所,夜间柳树之下,也是鬼魂常游之处。宅中闹鬼,或因选址不慎,落入阴寒之地,或造房之材,误用坟墓之物。又或不行善事,作恶有端,遭鬼惦记。故而捉鬼易,寻出鬼聚之因难,不根治之,总会去而复来。”
朗坤及其妹听为天所言,虚汗直冒。朗坤妹扑通跪地,啜泣曰:“吾本苦命之人,出嫁数年,丈夫便撒手而去,吾守寡多年,其中苦楚,唯吾自己知道,每遇打击,不能言与他人,真个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吾儿本是吾活着的唯一希望,今儿子又病,让吾几近绝望。求公子告知解救之法,搭救吾儿,如吾儿得救,吾就是舍了性命,也是愿意。”
为天心道:“此家人亦太过倒霉,丈夫得了沉疴之疾,已故去多年,儿子又患重病,且房内闹鬼,这几件事情叠加起来,足见其所居之宅必有风水缺陷,总需调理一番,若要调理,又必须现场踏勘,找出症结所在。”
为天想到此处,将朗坤妹扶起曰:“夫人请起,汝一人带大孩子着实不易,生活中自是千难万难,汝且放心,吾一定竭尽全力,为汝排忧解难,这解救之法定是有的,据吾分析,汝家所居之宅,必有风水缺陷,不然不会丈夫故去,儿子染病,又有鬼怪作祟,故而调理住宅风水是为根本,至于捉鬼之法,历来需用符咒镇之,桃木剑杀之,亦非难事。为今之计,需有轻重缓急,既然汝儿病入膏肓,应以治病为先,捉鬼次之,调理风水再次之。吾等正欲向朗庄主辞行,既遇此事,也是天定之事,就与汝一同前往,帮汝料理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