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为天、玉儿告别老太、孙贵,打马回青州城,进了府衙,早有衙役告知刘知府,刘知府迎出门外,满脸堆笑曰:“公子辛苦!不知这两日在何方游历。”为天将这两天经历,一一说与刘知府。刘知府曰:“公子所为恩泽乡里,令人敬仰。”
为天曰:“昨日与孙贵聊及修河之事,弥河堤防年年修筑,而又年年洪水泛滥,百姓不胜其累,不知刘知府可有更稳妥之法?”刘知府曰:“这正是吾日思夜想之事,但绞尽脑汁,并无良策,公子有何高见?”为天曰:“古大禹治水,并非修筑堤防,封堵洪水,而是因势利导,变封堵之法为疏导之方。书中所载:……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岛。禹娶涂山氏女,不以私害公,自辛至甲四日,复往治水……禹据山川地理,先分九州,就是:冀州、青州、徐州、兖州、扬州、梁州、豫州、雍州、荆州。他的治水方略是把九州的山山水水当作一个板块,综合治理。九州之后,方始治山,经他治理的山有岐山、荆山、雷首山、太岳山、太行山、王挝山、常山、砥柱山、碣石山、太华山、大别山等,依山地之势,使水顺而流之。治山而后,始治水脉,疏河清淤。故而欲彻底根除水患,需放大格局,与相邻州府共同治理,不然,但青州地界河流通达,而上下不通,亦无济于事。次而聚山地之势,因势导之,再次疏通河流,方为上策。”
刘知府曰:“公子所言甚是。吾明日便写奏文,详述治水方略,若允奏请,既可解吾之困,又可解百姓之苦,如此公子功莫大焉。”
为子曰:“还有一法,可在青州城西北,置镇水神兽,以神灵法力治水,必能达到人力所不能及之效果。”刘知府拜曰:“若如公子所言,必是全城百姓之福。只不知这镇水神兽从何而来?”为天曰:“取纸笔来,吾画一图纸给汝,汝速派能工巧匠,按图雕刻而成,吾另择一吉日安放,汝看如何?”言及于此,早有下人铺纸研墨,为天提起笔,做一石犀牛图,石兽长十尺,宽四尺,高五尺,头呈圆锥形,躯干丰满圆润,身披祥云图案。为天曰:“此神兽若用泰山石,能力必会大增。”刘知府曰:“公子既有此言,舍泰山石其谁,吾这就吩咐下去,必用泰山之石。”
刘知府不敢怠慢,征调能工巧匠,日夜赶工,自己亲自现场督阵,一月之内,神兽已成。为天择冬月己巳日为吉日,在青州城西北掘地为室,室深五丈,安放神兽。
己巳日那日,青州城外,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神兽披红挂彩。巳时已到,为天在神兽额头贴上镇水符咒,口念:“阿门吉力起!”彩光飞出,环绕神兽,在神兽之上,呈万道霞光,众人一齐跪拜,祈求神兽保佑,遏制水患。稍顷,神兽被彩光卷起,升到空中,在石室正上方,稳稳立住,然后徐徐下落,落定于石室之中。
须臾彩光散去,天显七色彩虹,众人祈祷之声又起。为天吩咐道:“神兽就位,培土!“众人不敢怠慢,争相担土,将镇水神兽埋于地下。为天对刘知府曰:“神兽就位,天人共庆,今日盛举,当流传千古,为彰显神兽之力,当在在石室上方建一钟楼,以示纪念。”刘知府点头称善。
镇水石兽就位后,青州城数十年内再无洪灾,此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