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曰:“经此番调理,此穴已为上等佳穴,汝家从此改运,由过去祸事不断转为好事连连,汝损失的财物也将回到汝手中。只遗憾汝家夫人不能死而复生,但汝福德深厚,不久必有贤德之人陪伴。”
平老爷拜曰:“感谢公子施法,公子今日手段,神仙莫过如此!近几日得遇公子,吾阖府上下,实乃万幸。老夫数十年来,阅人无数,像公子这样,有夺天地造化之能,绝无仅见。”
为天曰:“能耐大小,手段高低,此皆因人而异,行事当顺乎天意,若不然,能耐大了,任意妄为,反受其害。此番风水调理,虽经吾之手,然非吾之功也,乃是汝福德所至,汝需谨记,行善积德,无有间断,自会福泽绵长,天意护之,更需告诫后人,勤修善德,诸恶勿做,若反其道,纵有风水宝地,亦必有人坏之。”
平老爷点头称是,回头对三子曰:“汝等须谨记公子今日之言,行事做人,以公子为楷模。”三位公子诺诺称是。
为天在平府将息了几日,这日打点行装,欲待继续北行。平老爷再三劝曰:“现正逢夏日,烈日炎炎,行路艰难,恩人何不等天凉了再走,这东莱镇乃南来北往客商必经之地,时有高人辗转于此,恩人只需安居于此,必有同道之人交流切磋机会。”为天想想也有道理,便安心住下来。
为天为平府出手的消息不胫而走,传的神乎其神,不几日登门拜访者络绎不绝。为天不慌不忙地应付,善者帮之,恶者远之。
这一日,为天正在东莱镇街道闲逛,一位羽扇纶巾、气宇轩昂的公子来到面前作揖曰:“久闻公子大名,今日得见,实属荣幸,可否找个僻静之处,向汝请教请教。”为天见他气度不凡,拱手曰:“恕吾眼拙,不能认出公子,公子怎么称呼?”公子曰:“吾乃东莱山大泽洞大王之子王凯之,之前与公子素未谋面。”为天曰:“大泽洞大王?抱歉吾未有耳闻。”王凯之曰:“世人皆知大泽洞有强盗,而不知强盗之名,言来惭愧,吾父王做的是打家劫舍的营生,汝不知道真名,亦就罢了。”为天曰:“公子今日前来找吾,所为何事?”王凯之曰:“不瞒汝言,吾父便是去岁抢夺平府钱财之人。”为天恍然大悟:“如此言来,平老爷夫人亦是汝父所杀了。”王凯之羞惭不已,脸红到了脖子根:“吾父当时一时情急,之后亦非常懊悔。吾父自上月乙丑日以来,忽得头痛之疾,痛不欲生,竟不能治,吾每见父亲痛不欲生的样子,恨不能以身代之,吾深知公子之能,还望公子搭救。若能医好,吾必报答公子大恩,虽万死不辞。”为天曰:“汝父亲头痛之日,正是吾为平府调理风水之时,平府祖坟风水格局既已完美,汝父所做罪业亦到了报应之时。平老爷本大善之人,大善之人必有天佑,汝父心怀贪念,夺其钱财,甚尔杀其夫人,是以致病。”公子曰:“吾父已知错,决心做善事弥补,请公子赐解救之法。”为天曰:“汝等首先须将抢夺平府之财悉数归还,病自会好却大半,接下来且看汝父造化。”公子诺诺而退。
第二天清晨,平府家丁开门清扫,见门口堆了数口大箱子,家丁慌慌地丢了扫把,喊道:“老爷,老爷,快出来看啊,院门外数口大箱子,不知内有何物?”平老爷闻言来到院门外,让众人把所有箱子打开,细细查看,俱是去岁被强盗掠走之物,一件不少。
平老爷转身向为天拜曰:“一切果如公子所言,公子真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