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三哥、文案三人打马而行,一路指点山水,切磋技艺,俱受益匪浅,意犹未尽,但天色渐晚,山川草木已看不清,无奈回返。
行至城门,文案曰:“城门边城隍庙里上乙真人有异能,正好此处离城隍庙甚近,吾等去见识一下如何?有传说他在深山训得巨蟒,供其驱使,观者只闻其声,不见其形。这上乙真人是吾的酒肉朋友,亦是性情中人,吾闲闷之时,便找其对酌。”为天曰:“如此甚好,吾正欲结识高人,增广见识。”
不一会儿,来到城隍庙前,但见城隍庙巍峨高耸,雕梁画栋,气势不凡。大殿正门上悬挂“城隍庙匾额,为天进到庙内,但见城隍神端坐庄严,神像两边立柱上刻有一副对联:威灵显赫护国安邦扶社稷,圣道高明降施雨露救生民。为天心道:“城隍神乃护城池之神,更护一城百姓,正气凛然,令人敬佩。吾既到庙中,应焚香敬之。”于是燃三支清香,拜了三拜,恭敬地插在香炉当中,而后后退而出。
殿外,上乙真人及两个徒弟与三哥、文案正在寒暄,见为天出来,文案上前曰:“吾来给大家引荐一下,此乃为天公子,吉阁村人士,亦是风水道中人。”回头又曰:“为天公子,此乃上乙真人,身负异能,远近闻名,这两位是真人的两个徒弟,清水与无极。”为天打量上乙真人,虽在道教,却有佛像。两个徒弟清水和无极,清水倒也清俊飘逸,无极的脑袋却滚瓜溜圆,眼睛眯成一条缝,右腮一颗痦子,痦子上一缕痦须斜飘下来,有些邪气。为天道声:“久仰,今日有缘来到贵地,多有打扰。”……寒暄过后,众人相约去酒馆喝酒。
众人边聊边行,来到一处“德庆酒庄”,进到庄内无极大咧咧的山珍海味点了一桌,开了一坛上好的杏花村,大家推杯换盏,谈得热闹,不觉都有了醉意。为天心道:“吾闻《神仙经》有云:凡欲学禁,先持知五戒、十善、八忌、四归。皆能修治此者,万神扶助,禁法乃行。五戒者:一曰不杀,二曰不盗,三曰不淫,四曰不妄语,五曰不饮酒、嫉妒。上乙及清水、无极身在道教,毫无节制,举止轻狂,无所顾忌,終非正途之人。”
酒酣耳热之际,上乙真人握住为天的手曰:“此公子天赋异禀,气度不凡,久后必是得天地造化之人,成就不可限量。”为天手被上乙真人握住,但觉一丝丝精气源源不断从身体中抽走,想抽回手,却无一丝力气。为天心中不由大惊:“此人如此邪气,莫非在运用采阳之术。”危急之时,为天急念:“阿门吉力起!”一道彩光飞出,将为天团团罩住。上乙真人如遭雷电,倏地松手。
众人俱醉,无极嚷嚷道:“师傅,何不展示展示汝的本领,让几位开开眼。”上乙真人亦不推辞,用手一指旁边的一张桌子,曰:“转起!”桌子如飞般地转了起来,奇异的是,边上无人,桌子自转,众人无不拍掌叫好。为天欲探究竟,从怀中取出龙凤珠,透过宝珠,向桌子望去,但见一条巨蟒,粗如碗口,长有数丈,盘于桌上,驭桌飞转。
是夜,为天卧于东周草堂土炕之上,夜来忽得一梦,一条巨蟒,临空飞舞,黑煞之气漫于屋中,稍顷,巨蟒突然下探,将为天紧紧缠住,为天动弹不得,呼吸困难,极力挣扎,却越缠越紧。为天大喊一声:“阿门吉力起!”一道彩光飞起,将巨蟒紧紧罩住,巨蟒松开为天,飞至半空欲逃,突然蟒头着火,迅及全身,顷刻巨蟒从半空跌落在地,火势熊熊,转眼间巨蟒灰飞烟灭。
第二日,三哥中午时分过来,见了为天,慌忙说:“现在满城都在传一件怪事,上乙真人昨晚忽然法力尽失,似乎一夜间老了数十岁,整个人变得老态龙钟。”
为天听了,低头不言,佯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