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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河漂流记

当九点钟的太阳探出山头时,阳光也正好铺满小河,波光粼粼,清澈透亮,就像被透明的新纱盖住了一样。梁子扛着自制鱼竿站在河边一脸愁容,他把鞋子甩到河堤边,光着脚丫子在水草上拨来拨去,把几只藏在阔叶草下的螺蛳都吓跑了。

不远处,梁子二哥正在割猪草,唰唰声极干脆,没多久就摞了一大捆。梁子羡慕二哥那把镰刀,刀背宽厚敦实,刀刃锃亮锋利,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如果刀刃能翻过来,都可以当砍刀使用了。只可惜二哥从不让他碰那把镰刀,每次用完都会藏起来,用的时候就去井边的青石上磨好一阵子,他笑话二哥磨蹭,二哥说他小屁孩啥也不懂,还给他讲磨刀不误砍柴工的故事,梁子心说,驴头不对马嘴,那是斧头,这是镰刀,明明是两码事,咋能混到一块儿。

“河里没鱼喽,都被铁蛋他们撒网抓完啦!”梁子抓起一颗石子朝河里丢,打了七八个水漂。

二哥起身擦了把汗,不耐烦的说:“整天就知道瞎鼓捣,你那鱼钩是八号铁丝拧出来的,这么粗,能钓到鱼就奇怪了。”

梁子哼了一声,收回鱼竿,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想不闻世事的眯一会。身边高低不均的杂草被风吹得唰唰直响,像一阵阵嘲笑声,他听的心烦,睡意顿消,就扯开嗓子招呼二哥。“那边草都快被你割秃了,也没见你换过地儿,这边草肥,过来这儿割吧,我帮你扎捆。”

等了一会,他没听到二哥的回应,就起身朝那边看,这会的风比刚才大了些,天上的云彩也变多了,白云和乌云互相纠缠着挡住了阳光。

他看到一大捆扎好的猪草竖立着,上面插着那把镰刀,二哥的鞋跟他的鞋一样,凌乱的躺在河堤边……一切都很正常,唯独不见了二哥,才一会他跑去哪儿了?

刚要过去,离他不远的河水中突然咕嘟咕嘟冒了一连串水泡,接着二哥的脑袋从水里钻了出来,他手里抓着一只大河蚌,个头似乎比手掌还要猛些。“梁子,你想不想坐船玩?”二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

“船在哪?”梁子心里怦怦跳了几下,晃着脑袋朝河里望,并没有发现船的踪影。怀疑是二哥在糊弄自己,就试探的问:“你叠的纸船吧?家里都一笸箩了!”

“我糊弄你干啥!刚才割猪草,一扭屁股就看到那边的芦苇荡里塞了一艘小船。”说着,二哥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芦苇荡说:“你看,船上面还有篷子,没看到桨,不过不打紧,去河边折根儿宽木棍就行啦!”

顺着二哥手指的方向,梁子果然在那片芦苇荡里看到了小船,船很小,最多只能容纳两三个人,船顶上有篷子,应该是用芦苇杆儿编的,有些地方已经破了,露出了几个大窟窿。梁子的心又开始怦怦跳了,他做梦都想拥有一艘自己的小船,遨游整条小河,听说河下游景色特别美,还有各种他从没见过的小动物。

“二哥,这船不会是有主儿的吧?”梁子小声问,生怕有人听到。朝四处看看,不远处的山梁上,有个羊倌正赶着羊群往家走,领头的山羊朝这边瞅,似乎还叫了声,羊倌就吆喝着一鞭子抽上去。

“这破船肯定没人要了,估计船主换了新船,就把这艘放生了。”吃水上这碗饭的人都忌讳这个,认为船也是有生命的,不能拆了当柴烧,所以就任其漂流了。二哥说着,拉起梁子就往河堤走。“你不是想去河下游么?穿上鞋,准备出发,我去堤上弄根儿桨!”

“带上镰刀,防身用。听说下游水蛇多,我最怕那东西,扑腾到船上就吓死了!”

“你去拿吧,在猪草捆上插着呐。”

上了船,梁子心里还有点不踏实,轻轻跺了跺脚,小船晃悠起来。“我咋感觉这么不结实?下游的水比上面湍急,要是撞上块石头,这船八成会散架吧?”

“你要怕,我就自己去,你背着猪草回家吧,顺便跟爹说,我去隔壁村铁蛋家借书看了!”二哥挥了挥手,示意梁子下船,梁子心说,鬼才相信你去借书看,铁蛋平时上学连书包都不带。他撅起嘴巴挺着胸,摆出一副打死不走的架势。

看轰不走,二哥示意他坐稳,用榆树杆儿做的桨在水里用力一撑,船驶离芦苇荡朝下游缓缓漂移。梁子坐在船尾,折了一根儿芦苇划水玩,水里有几条小鱼跟着小船游,一会窜到船头,一会又窜到船尾。梁子后悔没把鱼竿带上,二哥说,别提那鱼竿了,连水草都钓不上来。

小船慢悠悠的顺流而下,起初二哥还不时的撑几下桨,后来干脆就把桨扔到一边,仰面靠在船头眯着眼睛哼起小曲儿来:

小山头有牛两头

挺着犄角撞老头

老头跑到山那头

捡到几块枯木头

朝牛丢

牛不跑

老头又吹胡子又跺脚

……

“难听死了,快别唱了,再唱把狼都招来了!”梁子捂住了耳朵,表情夸张。“你要有王二妮唱得一半好听,我也不会说得这么直接哩。”

“啥事都跟她比,咋不比割猪草,我一天可以割两捆,还可以空出时间去河边捉半盆泥鳅,她能吗?”

“她唱歌比你好听!”

“我可以搬起五十斤的石碾子在咱家院子走三圈,她能吗?”

“她唱歌比你好听!”

“我能吃三碗米饭,还不打饱嗝,她能吗?”

“她唱歌比你好听!”

“臭小子,你是不是喜欢上王二妮了?”

“就跟你不喜欢似得,别装君子了,上次你托铁蛋给王二妮送的那封情书,又转到我手里了,现在还在床底下的某处藏着,内容我都看了,给你背诵一遍,咳咳……‘啊!如果你是山边的那朵花,我就是山边的那颗草,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你增添色彩,不管春夏与秋冬,每时每刻,每分每秒……’要我说,这句话就是病句,冬天哪来的花草,有也枯死了吧!”

“其实我现在挺想揍你……但我忍住了,这事儿别跟老爹讲,不然会打死我的。”二哥把柄被抓,瞬间变蔫妥协了。他讨好似得说:“你现在是船长,前面就到水路分岔口了,向左还是向右?发号施令吧!”

“男左女右,向左!”梁子叼着根儿芦絮,神情装作很慵懒,其实心里早美得冒泡了,二哥现在唯命是从,为了保持下去,他觉得有必要把情书再换个更隐蔽的地方。

“好,坐好喽,转弯喽……”二哥打了声呼哨,用力朝右边撑桨,小船向左边的水路驶去。分岔口那片浅滩长了许多芦苇,比上游的那些要粗壮很多。梁子想拔一根儿,才把身子探出来,就被二哥用桨拨了回去。“作为一名合格的水手,有义务保护船长大人的安全。”

刚才二哥劲儿使得挺猛,梁子被桨拨了个仰面倒,小船被震得剧烈摇晃了几下。他一骨碌爬起来说:“你这不是保护,分明是报复!幸亏我屁股上的肉没跟铁蛋一样瓷实,不然船底都要被坐穿了。”

“水路分岔口会沉积很多淤泥,船正在转弯,你这么探出身子很容易被带出去,水性再好都救不了你。”二哥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不见了刚才的言听计从。梁子心里虽委屈,但也知道自己理亏,就不再争论,托着下巴看起沿途的花草,他觉得这里的景色比上游漂亮。

“二哥,听说下游的鱼特别多,你来过吗?”

“早些年跟着爷爷出河打过渔,那会的鱼比现在可多了,拿渔网随便往河里一兜,少说也能捞个一两条出来。”二哥说着话时用桨测了测水深,梁子看到整条桨都没入了水中。“没想到这里的水这么深,起码有三四米,鱼也挺多的,我们没带渔网,连鱼苗都抓不到,过下眼瘾算了。”

梁子打了一个哈欠,他本来就对撒网抓鱼不感兴趣,甚至觉得这是件挺缺德的事儿,一网撒下去,河里的鱼都被捞干净了,那不就是死河了么?就跟上游一样,几乎连条小鱼苗都难看见。自从去年铁蛋他那两个傻大哥撒过几次“绝户网”之后,河里的鱼就几乎绝迹了,当时还挺不解,现在去想,可能真得全逃到下游来了。这地方水深草肥,看着都舒坦。

从上游下来用了不少时间,这会已到了正午,河面被烈日烤得很炙热。虽然小船带着篷,但着实没起什么作用。透过篷上的几个大窟窿,阳光肆无忌惮的射进来,跟蹲在蒸笼里似得。梁子建议把船划到岸边,扯些芭蕉叶把窟窿堵上。二哥拒绝,说河岸太高,船即便划过去也上不了岸,而且岸边吃水太浅,弄不好船就搁浅了。他说朝前再走一小段有个小渡口。

风景欣赏够了,梁子有些郁闷,无端的想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担心父亲知道这事后会揍他和二哥,要是大哥在家就好了,还能护着他们;他刚才问二哥是怎么知道下游渡口的,二哥说小时候和爷爷来打渔时去过那里,当时还看到几个邻村的大娘蹲在岸边洗衣服。只是这都过了七八年了,也许那渡口早就不在了吧。

看梁子在那愣神,二哥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说:“咱不去渡口了,看到前面那片槐林了么?下面有个浅滩,我们把船停那儿,再沿着小路走回去,猪草还在上面晾着,这鬼天气呦,再有个把钟头,都变猪干草了。”

经二哥这么一提醒,梁子也恍过神来,今天的正事是割猪草,便催促二哥快点划船,还添油加醋的说老爹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别往枪口上撞。

很快,船就到了那片浅滩,二哥用力撑桨往岸边靠,费了一番劲船才停住。俩人都跳了出去,趟着齐膝深的水往岸边走。二哥说:“船就留这儿吧,反正咱们也带不走。”

“船儿呦,希望你来生投个好人家,不要再被抛弃了……”梁子学着暮天电影里的情节说。二哥被他逗乐了,从树上勒了一把槐花给他吃。

俩人又往前走了几步,二哥突然停下来说:“我们好像迷路了,我记得以前这里有条小路,就在槐林边上,怎么现在找不到了,真邪门。”

梁子把刚塞到嘴里的槐花吐了出来,眼睛瞪得老圆,一把揪住二哥的袖口说:“二哥呀,老爹急了真会打人,你忘了上次偷二婶家西瓜的事儿了?”他以为二哥在开玩笑,想把老爹搬出来吓唬他。

“就算把老爹搬出来也没用,是真迷路了,没想到七八年的变化这么大,你看这槐林还是老样子,那条路却不见了。”二哥摸着下巴说:“不过你别慌啊,环境再怎么变,地球也是圆的,跟我走吧,如果没猜错,再往前走个几百米就到大路上了,这个点儿,没准还能碰上去镇里拉货回来的牛车,你不是老早就想骑牛么?”

梁子心动,但嘴上不说,依旧拉长着脸,装作不搭理他。二哥见状也不搭话,自顾自的往前走。

正午的阳光确实太烈了,走出槐林时,梁子感觉自己都快被晒蔫了,他折了一片芭蕉叶盖在头上。二哥只顾闷头朝前走,脚步出奇的快。没一会,俩人就拉长了距离。梁子着急了,把芭蕉叶往地上一摔,大叫:“你踩到蛇了!”

二哥连头都没回,还朝他扭了扭屁股,腚沟子都露出来了,这嘲讽梁子哪受得了,正要追上去锤二哥两拳,一只脚却踩到了蒺藜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那是真疼,疼痛感从脚底板传到脚背又传到小腿,他一骨碌就滚地上了。“王二力!我告诉你,咱俩的仇今天算是结上了!今天回家我要是不把你给王二妮写的情书交到老爹手里我王字倒过来写!”这招儿以前在二哥面前百试不爽,每次说到情书俩字,二哥准服软,说什么都依着他。可是,今天情况有变,二哥根本没反应。

看来接下来的撒泼战术也用不上了,拔掉脚上的蒺藜,梁子费力站起身,才发现二哥不知何时已见了踪影。他一瘸一挂的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住了,心里琢磨二哥可能藏在某处草丛里,想来个突然袭击吓唬自己。

“哎呦,别藏了,我都看见你了,屁股撅那么高,不怕上天么?”他其实啥也没看到,只想把二哥唬出来。

结果还是没任何动静,正午的热风把草丛吹得刷刷直响,而且那草丛出奇得高,比二哥的个头还高。他想起爷爷以前说过,草丛密集的地方蛇多,有一种花蛇叫“百步倒”,只要被咬上一口,绝不能走超过99步,不然就死翘翘了。眼下这片草丛这么茂密,真孤身一人钻进去,还真有点心虚。

他转身回到槐林爬上了一棵歪脖子槐树,朝草丛里张望,这片草丛确实太茂盛了,从树上只能看到被风吹的草浪卷,一波一波的朝前涌动。

从树上滑下来,他又走到草丛边,心理斗争了会,还是下定决心要钻进去一探究竟。

这时,他隐约听到草丛里面有说话声,声音压得极低,就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样。他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莫名的恐慌起来。踌躇了会,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踮着脚朝前挪了几步,伏身侧耳倾听草丛里的情况。

“甩掉了吗?”

“被我撒的蒺藜扎到脚了,这会正躺在地上打滚呐,我真是受够这个二世祖了,整天嚷嚷个不停,比跟屁虫还麻烦。”

……

听到这里,梁子脑子嗡得一下就炸开花了,那是二哥的声音,另一个声音竟然铁蛋。可是铁蛋怎么会在这里?没等他细想,草丛里又传来一阵稀里哗啦倒东西的声音,似乎是一些纸盒子。

“找到了!这小混球竟然把情书藏鞋垫下面了,难怪我每次翻看都找不到,当时还以为他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你那个三弟确实太闹腾,好几次要不是看着你面子,早揍哭他了。”

“两码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二妮,她昨天上课时扭头朝我笑了,我觉得这是在暗送秋波。”

这对话把梁子气得够呛,他猛地一下拨开草丛,想把俩人推倒,结果却被早有防备的铁蛋反钳住了双手,把他疼得大叫,眼泪都出来了。

“看样子只能用这个了……”二哥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梁子看到玻璃瓶里装满了蚂蚁,蚁钳特大的那种,他以前只在动物画报上见过。“梁子呀,你也别怪二哥,兄弟一场,我下不了手,就让这瓶子里的蚂蚁送你一程吧。”说完,拧开瓶盖就把蚂蚁撒在了梁子身上,铁蛋顺势撤身到一边。

顿时一股酥麻的疼痛传遍全身,他想喊也发不出声,疼得倒在地上直打滚,恍惚中,他看到二哥和铁蛋跑远了,感觉有只蚂蚁爬到了下巴上,触角都抵住鼻孔了。他吓意识的慌忙用手去拍,结果却把蚂蚁拍进了鼻孔里……

“哎呀……要死了……要死了……”他挣扎着坐起身,睁开眼,才发现是做了场噩梦。用手摸了摸鼻子,鼓起一个大包,似乎是被花腿毒蚊子咬的,又痒又疼。

风确实比刚才大了很多,天上的白云和乌云纠缠着挡住了阳光,那一大捆扎好的猪草仍竖立着,上面插着的还是那把镰刀,河堤旁是他和二哥的凌乱的鞋子……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只是二哥又不见了。

他下意识的又朝河里看,咕嘟咕嘟冒出一连串水泡,然后二哥的脑袋从水里钻出来,手里抓着一只大河蚌,巴掌大的。二哥正欲开口说什么。梁子赶紧把话抢在了前头大声说:“船我不坐了,情书藏在鞋垫下面。”

2017.4.8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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