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苍元丰默默地体会这几句话的含义,小心的合上了那本已经泛黄的《道德经》。
“纵观古人的典籍,能提出顺其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敬畏自然的,首推老子。”苍元丰同时有叹了口气,眉宇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过很快就释然……
苍元丰自幼就喜欢看儒、道、佛三教的典籍,快十八岁他,可以说是对中华传统文化有些优良的继承。
据说他刚满一周岁的时候,苍谦大摆宴席,按苍家传承下来的习俗,苍谦命人在床前陈设大案,上摆: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吃食、玩具。小小的苍元丰毫不犹豫的抓到儒、释、道三教的书籍。这场“抓周”活动也就告一段落了。
苍元丰跺着脚步走出房门,此刻正值夕阳西下,天边的火烧云装红了整个院子。
院子中央有一棵桃树,上面开满了花,苍元丰朝它走了过去。他摸了摸桃树的枝条,眼中的泪花已经溢出了眼眶。可以看的出来,他对这棵桃树有些很深的感情。如果仔细看的话,在树的枝丫间隙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是用楷书写成的字迹,署名是苍山东。从纸片的风化程度上可以看出,写下的字有些年头了。
“爷爷,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八岁的时候您就离开我呢,十年弹指一挥间,转眼间我已经快十八岁,现在小桃也已经长大呢!可是你怎么还没有回来?我记得每年生日时,你都会做出各种我喜欢的玩具……”没有人知道他呢喃了多久。
最终苍元丰用衣袖擦干了眼泪。他也知道爷爷是真的失联,能找回的希望真的太渺茫,但是他仍不肯相信命运,每月都回去公安局询问情况,但每次都无功而返,以至于,县公安局的每个人都认识了苍元丰,他们被苍元丰的真诚和坚持不懈的所打动,但同时也因为没有任何消息而感到无奈。
苍元丰童年过得很幸福得益于他的爷爷,在苍元丰幼小的心里是记不得的父母的样子。陪伴他童年的只有爷爷,虽然他长大后,明白父母或是有苦衷的。然而童年是一个孩子美好的时光。却没有父母亲的陪伴,这在另一方面无疑不是一种缺憾。
“明天就要举行成人礼了。”苍元丰看着桃树淡淡的说道。对于举行成人礼,苍元丰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终于成为成年人,忧的是爷爷看不到自己的成人礼。
天色渐渐地淡了下来,院子里静悄悄的,这种可怕孤独般的静,苍元丰已经体会了整整十年。或许是已经习惯的缘故,反而在这种环境中他成长了不少,苍元丰刚要走进房屋,却停住了脚步。
“元丰哥,天快黑了,你也就别忙活做饭了,我家的饭已经好了,你来吃吧。”说完,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一副很憨厚的表情,说话的这个少年是苍元钱,穿着一件已经补了不知多少次的粗衣,和苍元丰是同族兄弟,在本族中,就数这个老实憨厚的表弟一家对苍元丰最好。在家里发生重大变故后,对苍元丰依旧如初。
苍元丰勉强的一笑,说了声好字,出了家门,就跟着元钱,朝着西村走了过去。
其实元钱家也不富足,家里的收入来源就是靠着一年变卖九成收成的麦子来度日。无独有偶,恰逢今年天大旱,几乎颗粒无收。一张有些历史的餐桌坐着五人,元钱妈用筷子把餐桌中心,唯一有点绿意的野菜,先夹给她公公,最后夹给了苍元丰。说道:“元丰啊,婶婶做的饭还多着呢,,肯定让你肚子管饱。”
元钱打趣说:“妈,你这是偏心,怎么好像元丰哥才是您亲生似的。”元钱妈被儿子也逗乐呢,几人都笑了,其实苍元丰知道真实情况。
“婶婶,我吃的已经很饱了。”苍元丰露出了久违的笑,看着皮肤黝黑,正值壮年却又因生活的重担压的喘不过气开的叔叔,看着婶婶那因干农活而粗糙的双手。他生出了一种不真实的想法,若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一切那该多好。
苍元丰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口袋,放到餐桌上,说到:“婶婶,这里有十块钱,你们拿去用吧。”元钱妈一听,急忙劝阻,连忙说使不得,但在苍元丰一再劝说下,收下了……
苍元丰不是不知道十元钱是多么大的数字,也不是不知道这十元钱对他是多么的重要,但在他心中也有一杆秤……
次日,苍家村热闹了起来,因为今天是满年轻十八岁孩子的成人礼,苍家也是一个大家族,族人有二百人左右,当然,贫富差距自古就有,在这个小村庄也不例外。
在这一天,富人会慷慨一次,请全村人吃席一天。苍元丰一早就穿上这些年唯一的一次新衣服——成礼服。
苍家祠堂,供奉着苍家的历代祖先,这里,对于苍家村的每个人来说都是神圣之地。全村两百多人都围绕着祠堂站着,每个人都目光朝向祠堂,就连平常在人们面前说个不听的神经不正常瓜娃子也很安静的站着。
“吉时已到,有请今年举行成人礼的苍元丰。”
台下掌声一片。主持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也已走到祠堂的前方,苍元丰缓缓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祠堂中的编钟已经敲响,已经清洗干净的猪、鸡、羊,缓缓的放在祠堂的正中央的案桌上,苍元丰跪拜了列为祖宗,族长宣布:“礼成。”
正当苍元丰要离开的时候。族长叫住了苍元丰,“你不想知道你爷爷的消息?”苍元丰顿时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