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你这是怎么了,慢点,慢点,先喘口气再慢慢说。不要着急,天又没塌下来。是不是又去偷看人家小姑娘被逮住了?还是又去彭老头家的果园去摘果子被狗撵着跑?这才春天,果园里也没果子啊?”元开扶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张狗蛋,颇为无语的拍着他的后背帮着狗蛋顺顺气。
“不是,都不是。”稍稍平复下的张二狗气息终于平复了下来。
“那是怎么了,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元开有些意外,狗蛋竟然没有去捣蛋?好吧,元开对自己错误的猜测表示反思。
“是玲儿妹妹出事了,在北面村口的地方,我和二牛碰巧看到了李财主家的狗腿子,痞子三正对玲儿妹妹不怀好意,我跑的快,所以二牛让我来通知你,他上去阻拦去了!”可怜的狗蛋终于将事情交代清楚。
“我的天,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要命的事。”说着就扔下了狗蛋,急急忙忙的向这村口赶过去,边跑边高声喊叫着“狗蛋,赶紧回家告诉张叔张婶,还有二牛家的李叔李婶,赶快赶快……”话还没有说完,就消失在长街的拐角处……
“痞子三,平时你在村子里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现在还打主意到我妹子头上了,你这是茅厕里挑灯笼——找死(shi)!最好祈祷我玲儿妹子安然无恙,否则,少一根汗毛你就准备好棺材吧!”火冒三丈的元开自然是火力全开的朝着村口方向冲刺。
……
痞子三从酒楼里出来,刚刚和酒店老板你来我往,磨磨唧唧的“讨价还价”了很长时间,最终,掏出身上最后一个铜板,以一银元零着十三铜币的超低实惠价极其勉强“付完”酒钱,半醉半醒着晃晃悠悠向村口溜达着。回想起刚才那酒糟鼻老板毫不加以掩饰一脸的鄙夷与膈应,痞子三内心就不爽,非常不爽,“不就有几个破钱嘛,打个折扣又怎么了。”痞子三一路吐槽着。
百无聊赖的痞子三溜达着,贼眉鼠眼的他东瞅瞅,西望望,碰巧就看见前面在不远处正在买菜的叶玲儿正在打开叠好的手绢,打开的手绢上闪闪发着银光的两个银元,还有十几个零散的铜币,痞子三眼珠子滴溜溜的直打转,借着酒劲,计上心头。晃晃悠悠地朝着叶玲儿的方向走去。
刚刚付完钱的叶玲儿,收好钱,正将菜摊摊主捆扎好的绿叶菜放在自己挎着的篮筐里,便突然感觉后面有人推搡了一下,一个不稳差点趴在菜摊摊主的摊铺上,幸好摊主大婶赶紧扶住了叶玲儿。刚刚站稳的叶玲儿还没来得及回身,就听见身后有人嗷嗷喊着,“谁走路不长眼睛啊,撞死我了,哎呦,摔到屁股了。”
“对不起,刚刚我正在付钱……我没看见你……”玲儿听到撞到人了,急急忙忙地回身,便看见前山村有名的混蛋痞子三一脸恶狠狠的表情正看着叶玲儿。
“我不管,你把我撞到在地上了,摔伤我了,你要赔我医药费。”痞子三见吓住了叶玲儿,便继续嚷嚷起来。
“我,我……我刚刚站着没有动,是你撞到我的……我才不要给你钱。”尽管有点害怕,但是,一听到要钱,明白了痞子三的恶意,玲儿还是鼓起所有的勇气澄清事实。
“你想赖账?光天化日之下,你撞了人不赔偿,还有王法吗,作为前山村的良好村民,我被人撞上了,要点药费怎么了?难倒不对吗?你还想抵赖,信不信闹到官老爷那里?……”痞子三充分发扬了不要脸才能讹诈到钱的精神,不停的大声咧咧着,不给叶玲儿争辩的机会,好像自己才是最委屈的一个。
“你别嚷嚷了,你说,你要多少?”被痞子三这肆无忌惮的哭喊一吓,玲儿的内心有些动摇……
“这才对嘛,撞人赔钱,天经地义,就两个银元加上十几个tong……”痞子三听到玲儿有些让步,正准备要钱,“铜币”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另一个大嗓门打断了。
“痞子三!!肯定是你在欺负玲儿妹子,肯定是你又在招摇撞骗,我正义的李二牛绝不答应。”一个身高不是很高,但是体态胖胖的身影出现挡在了玲儿的身前,“玲儿妹妹不要怕,我让狗蛋去喊元开哥去了。元开哥说过,遇到坏蛋,一定不要怂,就是干,越害怕越吃亏。有我在,保证你没有事。待会元开哥来之前,我一定肯定能打得他满地找牙!”一本正经的小胖子回身轻声告诉玲儿。虽然看起来正气凛然,无所畏惧的二牛挺着一身肥膘站在痞子三对面,毕竟还是还是个孩子,手心后背只感到冒冷汗,大腿都在哆嗦,“元开哥,赶紧来啊,这次玩大发了啊……”
“小屁孩,还不要怂,就是干,我看你是找收拾啊!一个才刚刚开始进入炼骨阶的小屁孩,敢吆喝着和炼髓巅峰的我对着干,我痞子三走南闯北还是头一遭碰上。来,来,来,陪你三爷过两招,看我怎么收拾你。”痞子三刚感觉要成的事情被别人打断了,还是个小屁孩,而且还一脸非常认真的盯着自己,一脸小心我揍你的表情,痞子三内心感到一阵无语,好歹我也是山前村响当当的一无赖,什么时候沦落到被小屁孩教育了??
尽管内心一时泛起无数念头,痞子三还是第一时间出手了,一出手就是蛮牛拳,虽然三十岁才修成炼髓巅峰的资质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是长期锻炼的蛮牛拳还是颇有威势,才刚刚修炼进入炼骨阶的小胖子几个回合下来就已经鼻青脸肿,败下阵来,被痞子三用手夹在腰上,扒下来裤子,朝着屁股“啪,啪,啪……”就是一顿狂揍。痞子三还念念有词的“小屁孩,我让你不要怂,我让你就是干,还怂不怂了?嗯?还敢不敢和你三爷我对着干了?告诉你我三爷也不会怂……”
“痞子三,你无耻,你偷袭我!有本事放我下来单挑!谁怂谁就是孙子!”二牛的嗓门很响亮……
“啪……”不过更响亮的打屁股的声音响了起来。
“敢不敢不打屁股,痞子三,有本事别打我屁股!”胖子中气十足的抗议。
“啪,啪……”然而节奏依然响亮。
“痞子三!我和你拼了!”
“啪,啪,啪……“
……
“三爷,三爷停手,停手,有话好说”几巴掌下来,李二牛终于准备打消“不要怂”的念头了。
“啪,啪,啪……”节奏还是那个节奏。痞子三却还是“就是干”节奏。
场景转换如此之快,让玲儿本来看到李二牛出现刚刚泛起希望之火,瞬间就被眼前的现实给一盆冷水扑灭,完全没有一点点防备……
“痞子三,你快停手,不要打了……”心善的玲儿还是不忍李二牛被如此“暴打”,情急之下,急忙上前阻拦,拉扯住痞子三的右胳膊。痞子三正痛快的发泄这自己的郁闷,手臂抬起一甩,玲儿就被顺势推开。
“绝对不怂!有本事你放我下来,我要和你一干到底!”本来刚刚偃旗息鼓的李二牛看见玲儿被推到在地上,立马打了鸡血一样的开始叫嚣起来。
“还不怂,一干到底是嘛,好啊,我打你个绝对不怂,打你个一干到底……”痞子三,刚刚感觉手臂打的有点累,准备缓一缓的节奏又加速起来。
“痞子三,你个没卵蛋的坏蛋,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我李二牛绝对不会对你这个坏蛋认输,就是不怂!”打完鸡血的胖子相当的硬气。这话说的痞子三顿时感觉老脸一红。本来只是打算讹小姑娘两个银元花花,到最后遇到这么一个滚刀肉,还是一个绝对不怂的主,就在这一会儿工夫,村民周围开始指指点点。痞子三的脸就更挂不住了,毕竟一想到作为一个山前村小有名号的无赖连一个小孩子都收拾不了,痞子三的脸上就一阵阵泛红……
“看什么看,你们也找打?”痞子三对着人群骂了两句,说着便准备再给小胖子屁股上来上几下重的,好让小胖子知道厉害的时候,突然眼角看到一个火球飞了过来。急忙扔下小胖子,躲避开飞过来的火球。但是袖口还是碰触都一点,燃烧起来,痞子三连连扑打,将其熄灭。
一个少年穿过人群,走上前来,少年自然是一路疾跑而来的叶元开。
“还好都没事,”看到妹妹没事,刚刚赶过来的元开长舒一口气,将妹妹扶起来,拍打掉妹子身上的泥土。“怎么样,没摔疼吧?”
“哥,你来了,我没事。只是二牛被打了。”玲儿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元开,看得出来,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不哭不哭,我来了,都没事了,没事了啊……二牛,还不赶紧过来,还想挨揍啊?”急忙安抚眼中即将洪水决堤的玲儿,看见被摔在地上的胖子在装死,元开不得不提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