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安回到山中大营屏退了众人,打开了锦囊只见锦囊上写着:如今战乱初起,已显祸端,官家需徐图发展以图大业,如今有三计望官家斟酌,第一计:率军进入洪州浔阳,使叛军腹背受敌。第二计:深植于此,文武并修,蓄势待发,谋而后动。第三计:他日我自会送上门前。黄山丹露峰瞻天笔。张定安看了此三计,却是隐隐有所感觉,这第一计倒是秒,却不知这第二计何意,这第三更是摸不着头绪。但却是知晓他人老先生自会登门拜访,心中倒是一定。心想目前按照此计倒是好的,便对账外喝道:“来人啊,将赵卓、谢志、钱文三位将军,叫来我帐下,就说有要事相商。”帐外守门军士听闻自是去了。待三人到来自是一番部署准备,便各自行动去了。
李凯带着傻大黑、冯莹莹等几人,正从枞阳往那舒州出发,前几日已书信一封庞勋,就说秦岭珀秀山朱三欲与将军共襄大业,庞勋自是怀疑,便忙着人去秦岭一带打听,一边应着李凯叫他赴这舒州之约,李凯自是不怵,本就想见一见这庞勋,自是欣然应命。临近傍晚几人入了这舒州城,这是李凯第二次进舒州城,想着上次为了见如儿,马儿昼夜不停奔了数个时辰,到了舒州却是等来了那绝情的血书,却没想到当时如儿是顶着巨大压力之下所写,到如今回想起来自是唏嘘,也不知如儿现今如何,张定安是否已转移走如儿,待她可好。想着便摇了摇头,情已至此,却又能如何。李凯等来来到舒州江边的振风塔,见塔前已有一众军士守在塔外,想来是庞勋已经到了吧。李凯等人便提步欲上塔上,不曾想却是被门前侍卫拦了起来,李凯忙报了姓名,那领头的军士听了道:“我们庞帅只请朱官家一人,闲杂人等请勿上塔。”这身后的傻大黑听了是一怒,道:“那你们庞将军也是一人在塔上么?凭什么我们官家就一人上塔。”那军士长听了自是轻哼了声道:“那是自然,难道还怕你们反了不成。”这傻大黑听了也是讥笑道:“到底谁反了,是你们反.....呜呜。”还没说完便被冯莹莹捂住了嘴,李凯见了道:“你们在此稍候,我与庞将军有要事相谈。”便只身上塔去了,那一众塔前侍卫见了便收起了手中刀刃,不屑的瞥了傻大黑等一众人。傻大黑见了自是不服,忙地指挥起来道:“你站这里,你站那,对对对,你站那边,嗯你站这边,好,都精神点。”说着自己便也在前面站了起来,倒像是个大木桩儿似的。这身边的冯莹莹见了也是捂嘴好笑,但想到李凯进到塔内是否有危险倒是担心了起来,也收起了笑,心中也戒备了起来。
李凯来到这振风塔顶层却只见一中年男人正在倚楼望景,旁边放着一对椅子和一方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火锅儿,只见热气四溢,那旁边还煮了一壶酒。李凯见了自是知晓这中年男人便是庞勋,待走近了拘礼道:“朱三见过庞将军。”那庞勋似刚回了神,忙到转身道:“原来是朱官家来了啊,庞某在此等候多时了,快坐,我们小酌二杯。”说着便请李凯就坐,李凯自是不推脱,待入了坐,便立刻给庞勋和自己的杯上满了酒,待二人坐定,庞勋忽地惆怅指着塔外的灯道:“你看已然入夜,城中百姓依然安居乐业。”李凯听了忙道:“那是庞帅治理的好。”庞勋听了摆了摆手,道:“我本是农家子弟,收成不好便和弟弟去桂州戍边,不曾想这一戍便是六年,六年啊,饱受思亲之苦,也不知家中妻子是否改嫁,孩子是否已随他人姓。”庞勋说着却是眼眶中含着泪水,李凯见了知这怕是不假,忙道:“庞帅务须如此,如今不是好了么?”庞勋听了大声道:“什么好了,不过是日子好过了,家在何处?心在何处?”李凯听了也是不好回了,心中却想,你不知家在何处,我还不知喃,你毁了别人的家怎地不说。表面却道:“朱某愿助将军归家。”庞勋听了故作大愕道:“朱官家此话当真。”李凯见庞勋有所怀疑忙立身起誓道:“朱三今天在此发誓,必助庞帅共相大业,若违此誓,便遭五雷轰顶。”庞勋听了是大喜道:“如此甚好了,他日必和贤弟共享盛世。”二人自是杯盏交错,一番畅谈,李凯因连日奔波,心中思念家人,最后也是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日李凯悠悠的醒来,却发现自己只着小衣躺在床上,顿时吓了一跳,也不知昨晚酒醉是否说了不该说的,忙喊道:“有人么?”屋外的冯莹莹听了推门进来道:“官家你醒了啊。”李凯见到冯莹莹进来倒是一羞,便懦懦的低着声道:“昨晚我喝多了,不记的发生什么事儿了,不知怎地到了这儿。”那冯莹莹了是一笑,低声道:“还说昨个你和庞将军都喝的颤巍巍才下了塔,还以兄弟相称,哼,那酒味啊。”说着便皱起了鼻子,想来那味着实难闻。李凯听了倒是不好意思,心中倒是安了许多,想来昨晚没说错什么话儿。便又问道:“那我这衣物?”问着问着便低着头,像个待出嫁的小姑娘。冯莹莹看了是轻呸了一口,道:“想什么喃,自是傻大黑帮你换的。”李凯听了是忙擦了下额上的汗,心道:那就好,那就好,省的乘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倒是不好了。冯莹莹见他那样,心中忽地一酸,想来若是想取代李欢瑜在他心中的位置怕是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