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勋坐在舒州城府衙厅中,麾下大将分坐在二边,舒州府尹何太权,都押使徐忠士,被二个士兵压着跪在地上,那参军事黄章得卫所士兵被歼便率家将夺门逃了去,想是去润州了。只听那庞勋虚笑着道:“你们还不把二位大人放了,怎可如此对待二位大人。”那几位士兵听庞勋如此说,自是放了去,何况他们二人皆已被五花大绑,又如何作怪。徐忠士冷笑了一声道:“哼!跳梁小丑,还想成龙成凤。”那坐下的庞统听此是按耐不住了,起身上前便抽了徐忠士几个嘴巴,也是打出了血。庞勋见差不多了便道:“庞将军还不退下,怎可如此慢待我贵客。”庞统看了眼庞勋,拱手应了声诺,随即转头朝徐忠士唾了唾沫,轻哼了声回座。只听那庞勋又道:“徐将军我敬佩你是个人才,今特邀你来和我共谋大事,不知将军意下如何。”说着起了身,来到严忠士面前,要替徐忠士解去绳子。严忠士忙嫌弃似的,左右摆起身子,挣了去,蔑视的道:“我徐家几代忠良,世受皇恩,又怎可在我手上背那千古骂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侧仰起了头。这庞统见了又是来气,欲上前教训,被庞勋瞪了一眼方焉了去。庞勋又道:“既然徐将军要那生前身后名,那我成全将军便是。”说完对着门外喝道:“来人啊,将徐忠士悬挂于城楼上暴晒三日,以警示违抗者。”门外自是上来二人将徐忠士押了去,徐忠士也不挣,倒是闭上了眼,任由那二人拖了去。待徐忠士被拖走,庞勋笑眯眯的对何太权道:“何大人,不知是要名还是要命啊!”何太权内心挣扎了许久,弱弱的道:“属下愿协助将军共襄大业。”庞勋听了也是仰头哈哈大笑。
舒州街头巷弄,何太权带着几个衙役在安抚城中百姓,百姓见府尹大人仍在自是心安不少,何太权虽说人身已自由,但家人却是在庞勋手中,他自是不敢动分毫。舒州码头一战,本想依城巷据守,倒是没想到这优势没用上,反成了叛军的优势,想到此何太权也是心酸一笑。来到一户宅院院侧,忽地听到院内有女子喊救命,忙带衙役进了院中,到了后院只见后院躺着几具尸体,何太权心知不妙,怕是叛军扰民了,那庞勋可是答应自己不伤舒州百姓一分一毫,怎地现如今却是如此,叛军果成不了大气啊!那庞统今日带着自己的一亲兵在这坊间闲逛,见这户后院二楼阁房窗边一甜美女子在窗前远眺,自起义至今不近女色的他一下子被勾起了****,便敲门进去,先说要娶那女子,这女子父母那愿啊,又见旁统身着军服,全身透着煞气自是也不敢得罪,便婉拒了去,这庞统被撩的心痒痒的又如何能作罢,便要强娶,这说是娶,实则是抢。那老夫妻二个哪愿啊,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何能这么让人糟蹋了,便要去拦,却如何拦的住,庞统一脚踹的老夫妻俩好远,老夫妻俩还是不饶,抱着庞勋腿不放,这庞勋气极,便挥刀斩了去,斩了之后,倒是有些虚的,因大哥庞勋下了军令勿扰民欺民,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殆尽便是,故而将此户家中佣人,婢女都杀了去,只留了那美貌如花的小姐和她的贴身婢女,这不庞统和亲兵崔槐正一人一个正在扯那小姐和婢女的衣物,那小姐起先见父母佣人被杀,是大呼救命,无奈被庞统拿住狠抽了几巴掌,****上很抽了几下,那****也是被狠抓了几下,全身也是软了去,眼见只有碎衣片片就要赤诚相见了,那女子怕是要做最后的挣扎,双手被庞统单手拿捏住,还是使了劲了挣扎,那被扳开的双腿在空中杂乱无章的蹬着,一番声嘶力竭,这不脱了一个手,便去挠那庞统,只见庞统胸前被那指尖画出道道血印,这庞统忍着痛眦着牙,狠抽了那少女几下,打得少女是脸颊高肿,嘴角也渗出了鲜血,那少女眼见怕讨不了好,也乖了去,如死尸般任由他作弄,那眼角也渗出绝望的泪,没曾想却是那前番的声嘶力竭引得何太权前来。何太权到了后院,见庞统等正在后院挥戈战斗,自是明了,庞统见是何太权来,也不顾只是看了一眼,便也不停反倒是来了劲,那汗湿的更是厉害了,那女子见有人来,自是想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阳光,本欲呼救,没想到庞统发力,这呼救声便被呻吟声淹没了去。何太权见是庞统,自也是不好说,站在院外片刻,叹了口气带人撤了出去,临走还关了院门。庞统自是蔑视一笑,便玩的更起劲了,惹得身下女子发出那压抑呻吟之声,这女子眼见来救之人也走了去,只得咬牙含恨,默默咽下泪水。何太权关上院门站在门外,矗立良久,眼中也是含着泪儿,耳听着那院内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最后还是恨声跺脚去了。
张定安、徐征前、魏涵带着二千润州来援士兵,远远地看着城楼上被悬挂着的徐忠士,徐征前是拍腿无奈,见自己父亲被叛军羞辱,挂于城墙头也无能为力,自是不甘。原那日徐忠士得知庞勋率军在舒州码头登陆,一方面派大儿子徐征锋率兵抵;另一方面派二儿子徐征前前去接徐如儿离了舒州城,去送徐柔儿到党项羌族投靠叔父,不仅可以避战祸,也可让如儿缓下心伤。不曾想舒州城片刻便被拿下,徐忠士也作了俘虏。徐征前那还有心思送徐柔儿去党项啊,便带着如儿等人往润州求援,这半路便碰到了张定安,张定安已有些时日没见着徐柔儿,如今见徐柔儿脸色和润,人也越发成熟,自是情更不能禁,待徐征前说明了情况,徐柔儿那恳求的眼神,张定安恨不得马上就战死沙场也要救那徐忠士,也不能让徐如儿小瞧了他。这不带着二千士兵便来到了,舒州城外,见徐忠士果被吊在城墙之上,自是义愤填膺,便要挥军直取,却是被魏涵劝住方休。魏涵谏道:“如今叛军新胜,士气大涨,又依城坚守,对我军实不力,莫不如晚上派几个好手将徐将军救了便是。”张定安听了也觉有理,便点头应是了。
入夜的风徐徐吹来,几个黑影来到城下,扔起那钩儿,套牢了墙头,便攀了起来,身手十分矫健,不一会儿便登了顶,到了城墙头,弯腰伏地偷杀了几个守城将士,劫走那城楼柱上所栓之人,便下了去。
舒州城不远处,张定安驻军大营,徐柔儿握着徐忠士的手痛哭,徐忠士被鞭打的皮开肉绽,几天未曾进食,已奄奄一息,自知时日无多了,见围在自己身边的徐征前、张定安、徐柔儿,徐忠士艰难的道:“老大走了,老二你要撑起这个家,知道么?”徐征前听了泪流满面的只是点头,说不出一句话儿。徐忠士看着徐如儿,这是最疼的小丫,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看着身旁的张定安,也知张定安对徐如儿是一片真心,便抬起另一只手道:“定安侄儿。”张定安见徐忠士有话对自己说,忙近前拉住徐忠士那在半空的手,只听徐忠士又道:“定安,我知你对如儿是真心的,我走后,如儿下半生就交给你了,莫要让她伤心儿。”说着便将右手上徐柔儿的手,放到张定安手中,徐如儿听了父亲的话,已是泪流不能语,已不忍听下去,把头埋在床褥上痛哭了起来,张定安听徐忠士如此说,便道:“伯父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也会照顾的,我会尊重柔儿的,毕竟柔儿也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说着看了眼正在痛哭的柔儿。徐忠士听此也是放了心,只听徐忠士又道:“小丫,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父亲大人你照顾。”徐柔儿摆着头,不愿去听父亲那话儿。徐忠士又道:“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回来,多生了这么多事端,有****见着那李凯帮我向他道个歉,也好了了我这心结。”徐柔儿越听下去越是难过,那泪如泉涌啊!又叫她如何是好,李凯的心也被她伤透了,又如何去找他!再说如如今去找他,怕也是给他多添麻烦,又如何能去找他。徐忠士看徐柔儿那伤心欲绝的样,眼角也是渗出了泪,道:“待我死后,你们将我葬在那红枫林中即可,那是我与母亲相遇的地方,我想死后在哪等她,等她…”说着便咽了气。徐柔儿见了忙抽出那在张定安手中的玉手,伏在父亲胸前嚎啕大哭。徐征前也是立刻跪在床头,流泪无声,心中却是暗暗发誓:此仇我徐征前若是不报,死后永坠阿鼻地狱。张定安见徐如儿抽走了那手,顿时心颤了一下,望着那空手,感受着余温是久久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