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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凯哥哥你在哪儿?

玉儿沿着路,一直往凯哥哥家杨槐村跑去,哪知到了屋前,却发现大门紧锁,玉儿用小手不停的敲打着门,许久都没人应,便蹲在门前,低着头,拿手抱着膝盖,在门前抽泣。村尾李小涛是村中有名的痞子,在家整天无所事事,这么大个人也不务正事,媳妇自是讨不到,哪个女人愿跟这么个人渣,这不刚在场上输了几两银子,那银子还是自家老头叫他去讨去年卖稻谷的钱,哪知手痒了,便给输了去,正愁着不知咋办,怕是一顿拳打脚踢少不了了。忽地见李全志家门口坐着个娇小的美人坯子,眼轱辘直转,便有了主意。近了玉儿的身,轻声道:“小姑娘这是在干什么喃,你家人喃。”玉儿听人问起,忙拭了下泪抬起头,已是凯哥哥一家回来了,却见是一陌生男人,便又低了头,自顾自的又哭了起来。那李小涛见了便又道:“我这刚才还看到我李全志李叔在城中卖稻谷喃!”这玉儿一听倒是起了兴趣,忙止了哭抬起头道:“不知这位哥哥,可知我二舅在哪?”“哦!原来我李叔是你二舅啊!你快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他。”李小涛忙应道。玉儿听他如此说倒是高兴了起来,随即却又警惕的道:“那你可知我凯哥哥在哪?”李小涛又如何不知这李凯进了别山书院,便道:“你家凯哥哥啊,在别山书院读书喃!”玉儿听了方才放下了心,道:“那你快带我去找凯哥哥,玉儿可想他了。”那李小涛听了那还不应啊,忙道:“快!我现在就带你去。”玉儿便起身跟着去了。

李凯和李欢瑜到了这长安城中,李凯便要下车只身和王牛儿去那江南贡院。李欢倒是有几分不舍,却也不能误了李凯的大事儿,便和瑾月回到了在长安的家中,李凯也知李欢瑜怕是有些背景的,也不敢深问,便告辞了。

长安乃首华之地,无论建筑气魄,还是格局都十分大气,不愧“千官望长安,万国拜含元。”李凯和王牛儿问了路便赶去江南贡院,这江南贡院建在宽多一百五十米的朱雀大街上,是江南才子入京城考试的落脚点,李凯走到这江南贡院的高大的朱漆大门只见上面挂着二副对联,这上联是:寒窗苦读十余载夜夜挑灯无怨无悔。这下联是:金榜题名一日间回回泪流有甜有酸。李凯看着联倒是入了神,这是道尽了读书人的酸甜苦辣,“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又是几番情绪,那其中的苦又有谁人知。李凯进了贡院,那贡院的小厮便笑脸迎了上来,李凯报了别山书院和自己的名讳,那小厮见李凯稍显年轻便道:“原是别山书院的啊,今年是别山书院在这江南贡院登记的第一年,别山书院已有二名考生前来,当真是人才济济啊。”李凯听了倒是一惊,这别山书院难道还有什么人也来参加这秋闱,便问道:“不知小哥是否知道是我别山书院哪位师哥?”那小哥见李凯不知便道:“原来李公子还不知啊,是你们别山书院的张安张公子啊,张公子可已来了半月了,就住在后院二楼的进第阁中。”李凯听是张安倒是不觉得怪了,在院中张安一直都是苦读,连活动都甚少参加,唯一的一次也是那端午河灯之会,一想到河灯之会,李凯心儿也是一酸,便不愿再多想,忙道:“还请小哥也给我安排住处,也好让我安心备考。”那小厮听了忙道:“那是自然,别山书院已在我这订了二间房,你且随我来,就在张公子居处得旁边的及第阁,你们也好共同探讨,毕竟是一个书院的。”李凯听了也是点头。便随着去了,一路上倒是见到不少穿书生服饰的应考人员。待李凯安排好了住所。便打算去拜访一下他这不甚熟悉的师哥,毕竟在这别山书院就他们二个,多个人好彼此照应。不曾想那张安却不在房中,便也只得作罢。李凯便只身欲上这长安街头感受感受,不曾想刚迈出门,便见着了李欢瑜身边的丫鬟瑾月,那瑾月见李凯刚要出门便喜道:“李公子,我们小姐有请,还请赏脸。”李凯忙道:“什么赏脸,是在下的荣幸。还劳烦瑾月姑娘带路了。”李凯便随着瑾月来到这集市上的会客楼,楼高三层,在这熙攘的集市上矗立着,李凯随瑾月上了三楼,只见那李欢瑜在一靠窗桌边坐着,见李凯来了自是露了笑颜,待李凯近了,便笑着道:“你来了啊,快坐。”李凯点着头便坐了下来,只听那李欢瑜又道:“不知是否打扰了你备考,不然我倒是过意不去。”李凯摆着手道:“那有?这考试备战千日,又怎妄图几日之功,便可功成名就,考试之前还莫不如放下身心,以一个好的姿态去面对。”李欢瑜听了也是点头。二人便也不再言语,继续品那茶。李凯便望着这窗外之景,却不曾想见到一身穿白衣,那丝丝白发飘然舞动的背影,脖上依然系着一方丝巾,在街下走去,李凯忙的放下手中茶杯,便跑了去,只因太急,被椅角拌了去,便生生的摔了去,李凯也不顾,爬起便冲了去,李欢瑜想扶,想喊话到嘴边却也喊不出来,眼睁睁看着李凯下了楼梯,轻叹了口气。王牛儿见了去扶,却也是被推开了去,只得站在一旁看着李凯挣扎着去了。李凯到了楼下,沿着街道一路找寻着,那头左右摆着,或许是摆的太快,四周的人影都是虚的,李凯眼见找不着,便随意拉起街上的人便问道:“你可知徐如儿在哪,就是那穿白衣,笑起来非常甜的。”旁人又哪知道,都是摇头。李凯眼见怕是找不到了,失落落的站在街头,看着天吼道:“如儿你为何如此作践我,非要我把心剖出来让你瞧么?啊!啊!啊!”李欢瑜在楼上看着李凯在街上发癫发狂,也是无比痛心。王牛儿站在李凯身后却也是不敢打扰,知他不发泄发泄,怕是要憋出病的。王牛儿这么些天跟着李凯,又岂不知那名唤徐如儿的在他心中的位置。

李凯像失了魂般,走到了楼上,李欢瑜见了也不知如何安慰,前些天相聊,还说自己不是那愚痴之人,到如今却又是这般,一路上李欢瑜都已尽量放松氛围,好让李凯脱离出来,却不想那心儿没脱离,人又如何脱离的出来。李凯坐在桌上,低着头,也是暗自下决心:好男儿何愁天涯无芳草,何必为一女子闹得人生理想抱负存在的意义都没了。想着便历声道:“小二,给我来二瓶上好的酒儿,今个我要来个了断。”说着便从怀中取出那徐如儿送来之物,却是那被丝帕包裹的手链。李凯打开那丝帕,将手链拿在手上,不停地转着看了许久,猛地将那手链摔在地上,那手链顷刻便碎了去,那二个玉滴吊坠却也是不见了踪影。李欢瑜也是捂了嘴,说不出话,却见李凯要把那丝帕也毁了去,忙道:“这丝帕是我赠你们之物,还是物归原主吧!”李凯想了想,便道:“也好,那就还给李小姐吧!”便将丝帕递给了李欢瑜,李欢瑜忙接了过来,抚了抚那丝帕,便放入怀中。却不想李凯又道:“你还是给我吧!”李欢瑜不解的看着李凯,李凯轻声道:“那丝帕上有徐如儿给我绝笔书,我想我还留着,把那刻在我心里的痛,刻得更深一点,让我记得更劳一点。”李欢瑜见李凯说的好生奇怪,也是不解,便从怀中取出那丝帕,打开来看,却见用血写着的:此生怕是无缘,来世再遇可好?我们就止于此了,愿你幸福,早日找到那伴你一生之人。李欢瑜望着这触目惊心得字,也是一颤,想着李凯收到此话时,内心是如何得痛彻心扉,便弱弱的问道:“我想还是交于我保存吧,你觉得怎么样?”李凯睁大了眼直盯着李欢瑜,李欢瑜也不虚,便也望着李凯,过了一会儿,李凯方道:“那倒是劳烦李小姐了。”李欢瑜虚了口气,便轻轻将那丝帕折起,放入怀中,待放好了,还用手拍了拍胸口。 迎江寺中的徐如儿,在菩萨像前,敲着榆木,不知怎地心中一颤,像是失去了什么。却见家中的王总管急匆匆的跑了进了,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咱们老爷被拿了去?”徐如儿听了是猛地惊醒了来,忙起身道:“王管家,不急,你且慢慢说来。”

江南道府润州张府,“爹爹,听说你拿了徐叔叔,这是为何?”张定安急匆匆的跑进厅中道。张经略瞥了一眼张定安道:“为何,还不是为了你,你都要为那徐如儿出家为僧了,我又能如何,不替你实现了这愿望,难道让你整天卧在家中自悲自哀么?”张定安听了也是低头无语,自那日回家之后,张定安便整日在家中,茶饭不思了,却也无可奈何。张经略如何不知,怕要再是如此,张定安怕是要从此消沉下去了,便出了此招。“老爷,老爷,门外有自称严家小姐的特来请见。”张定安听了神是一振,随即看了一眼张经略,张经略点头示意了一下,张定安便飞似的跑了去,到了门口见徐如儿身着素衣跪在门外,脸上还似有泪痕,心也是揪了去,歇斯底里大骂起来道:“你们这些要死的,为何让如儿跪在地上。”说着便跑了去,要拉徐如儿,徐如儿却是跪着不动,挣扎着甩了那来拉的手。直睁睁的望着张定安,张定安看着徐如儿那眼神,心是一颤,怔了半响,便扑通一声跪了地。并大声朝门内喊道:“求求你父亲大人,放了徐叔叔吧!儿子在这里给你磕头了。”说着把头磕在地上撞的老响了,张经略看了忙喝道:“定安,你这是作甚,如何要这般。”张定安流着泪道:“父亲大人,定安从小到大没有求过你什么,今天孩儿求你了,能不能放了徐叔叔,你就是叫孩儿去死,你不是叫孩儿娶江淮道节度使林清风的女儿林璋么?孩儿愿了就是,但求你能放了徐叔叔。”说完便又深深的磕了下去,那头上却是已有血渍。张经略没想到自家孩儿竟会如此,想来为了那徐如儿他怕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便道:“定安,你起来,你为她徐如儿这么做值么?”那张定安看了一眼徐如儿,只见那徐如儿泪痕点点,素衣憔悴的容颜,那微风拂起鬓角的发絮,也是心锥心的疼。随即便转头坚定的道:“孩儿无怨无悔!”张经略看了便对徐如儿道:“徐侄女你且回吧,你父亲我自会放了。”徐如儿听了还是无动于衷,依然跪在地上。张定安也是急了,忙求似的望向张经略,张经略看了一眼便道:“张管家,把少爷架回来。”说着便转身去了。这张管家忙来到张定安身前道:“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张定安看着严如儿道:“如儿,你快起来回去啊。只要我不死,我必会求爹爹放了严叔叔的。”那张管家见张定安不走,便对身边小厮道:“来啊,把公子架回去。”那身后的小厮便道:“公子得罪了。”说完便架起张定安,抬起往府内去。这张定安一边被架着,一边对徐如儿喊道:“快回去啊,如儿,你快回去啊,快回去…”徐如儿仍是不动,低头跪着。张管家见张定安被架了进去,便瞥了一眼严如儿,将那门重重的关了去。风儿卷起尘土落叶,撞在严如儿身上,严如儿也不理,任由风儿吹着那缭乱的短发敲打着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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