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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赴京赶考,祸起西南

苗岭山脉,已是深夜,戍卒主帐前二守卫军士昏昏欲睡,那庞哥哥带着几百军士潜伏在营帐后面的树林中,眼睛直睁睁的盯着那主帐,月光越过树梢,洒在那林边众人的身上,庞哥哥一声令下,“冲啊,拿了那王仲甫的命。回家!”令毕,众人便像脱了僵的野马,奔了上去。顷刻撕喊声震天,那帐中之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拿下头颅。那庞哥哥忙道:“快去把我哥哥请来,我等立他为我军首领,率我等归乡,众军士可有异议。”众军士听到归乡,和立在军中颇有威望的庞勋粮草判官自是无异议,庞勋不克扣军士粮饷,还帮军士垦地生粮,在军中威望还是颇高的。众人自是山呼,不一会儿,那庞判官便被请了来,那庞哥哥见了便立刻倒地跪下道:“请庞判官带我等回家。”说完便拜了去,那庞判官见了,忙要扶他,急道:“统弟这是如何,快快起来说话。”那庞统跪地直了身子道:“哥哥若是不应,我等今日就跪死在此。”待他说完,众人都跪了下去。庞勋看了也是无奈,连叹数口气,道:“罢了,罢了,后日拔营归乡。”众人听是山呼海啸,欢呼雀跃。

李凯轻背起行囊,便和众人辞别,刘忠安不放心李凯只身上路,便让王牛儿和李凯一起赴京赶考。到了城外的东顾山头,李凯叫王牛儿在山下等候,只身一人背着行囊,来到思瑜亭中,望着漫山的情花、茶树。眼也是湿润了,想着当年小乔便是在此望那周瑜墓园,日夜相思,又是怎样的感受。李凯轻声唱道:“缘起,情路相依。路人,擦肩而过。相知,内心交合。相拥,今生盟誓。再美的誓言,也经不住时间的考验,我不在你身边,又如何去维持誓言,去兑现那誓言,你又如何去感受。我可以原谅你的种种,却不可原谅我的忘情,我一生所爱。缘灭,情归何处,能归何处。

李凯和王牛儿已行进了数日,今日在这驱虞城中歇脚。在云来客栈,李凯和王牛儿对坐在桌上吃着面,今晚便要在这客栈居住。这时三个身着军服的军士入了客栈门,寻厅角一桌坐下,便直咧咧的道:“小二,小二,快来给军爷我上三壶上等的好酒,再来几盘下酒菜。误了军机你可担待不起。”那小二见几位军爷来了,便起身去了,听到吩咐,忙应了声道:“好嘞。”便去了。待那小二走了,只听一位军爷道:“你说这次贵州戍卒起义,能不能有所作为。”另位军爷听了道:“我看作为不大,小小八百戍卒起义,能翻起多大的浪,还不是一群哭娃娃自寻死路。”那直咧咧的大汉听了道:“哎,我看这可起不定哦!今天的大唐已不是昔日的大唐,外表强大,实则空虚,怕是真要来股劲风怕就倒了去。就看庞勋那小子能掀起多大的风。”那二位听了也是点头。

李凯闻此三人对话倒是一惊,这如何庞勋在贵州已起义,忙起身到那三人桌前,作礼问道:“不知三位军爷,可知这贵州战事如何?”那三人听李凯来问,倒是一惊,齐把头看向李凯,只见一军爷警惕的看了一眼李凯道:“这事岂是你能知道的!还不回去,小心我将你拿了。”王牛儿跟随着李凯,听那军爷如此说,倒是一紧,腿下已摆出姿势,怕是只要不对,便拉李凯往后退,自己顶上去。那直咧咧的军爷扫了李凯和王牛儿一眼,见李凯身上有股莫名的气质,便抬手劝道:“哎,张兄弟莫要如此,我看这位公子也是关心国家大事,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难得这位公子有兴趣,一起坐下来聊聊如何?”李凯见那军爷,前面还是直咧咧的,如今到是说话有理有度,便深看了一眼,道:“那多谢几位军爷了,只是因为小子家在这江淮,怕受到牵连,故而前来问讯一番,好安了我这心。”那军爷继续道:“你且坐吧,我们也正无聊,便来聊聊就是。”李凯便坐了下去,着王牛儿再点几个下酒菜和来几瓶好酒,王牛儿见如此自是松了心,便应声去了。李凯坐正了身便道:“各位军爷,我乃是别山书院的学生,姓李名凯,此番是进京赶考,只是听闻,那庞勋在贵州作怪,不知战事如何,是否到我江淮大地?”那军爷忙道:“李公子有礼,我是这山南东道节度使崔铉麾下将士何田建,我身边的是徐志全徐兄弟,那边的是刘安生刘兄弟,这庞勋率八百戍卒将士,快至我湖南地境,故崔大人着我等北上通报信息,要朝廷好做打算。”李凯听了一一点头致礼,待那何军士说完便道:“原来各位军爷,身负大任,小子不知,多有打扰,还望见谅。”“哎?相聚便是缘,又何有打扰如此之说。”这时王牛儿引着小二来上了菜和酒,李凯便道:“何军爷,说的是,那我们且来喝几蛊,小子酒量浅,还望各位多多担待着些。”说罢便给各位填上了酒,那何军士忙道:“呵呵,李兄弟是读书人,酒量浅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必和我们俗人讲过多礼节,我等自喝好了就行。”李凯听了道:“那好我先来进各位一杯,愿各位疆场立功。”说完便先干为尽了。众人看了便也纷纷举杯干了,待完毕众人便热聊了起来。

别山书院,王路和王糖糖都已入了学院,眼见都开了课,却始终不见徐如儿和李凯,忙向罗诗倩打听才知这李凯赴京赶考去了,倒是一惊,这李凯如何都要去赶考了。得知徐如儿家人已着人收拾了徐如儿放在学院的物品,也是一楞,不知徐如儿为何不来这别山书院进学了,临走时可还说的好好地,如今却是不来了,王糖糖倒是垂丧着脸,本来渴望来学院,现如今却是没有了兴致,课也上的无精打采,在课上直发呆。课后王路和王糖糖来到院中红枫林中散步,二人手牵着手在这林中寻得一石椅便坐了下来,王糖糖将头依靠在王路怀中,悠悠的道:“路哥哥,你说如姐姐为何负了李凯,引得李凯悲痛欲绝,临走时在院中那日他们盟誓的紫薇花下长跪不起。如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啊!”王路轻轻揉着王糖糖的肩道:“世事百变,我等凡人又如何说的清,只希望能彼珍惜吧!或是他们二月未见,心也淡了去吧,有什么东西能和时间抗衡,爱情可以么?亲情、友情喃?”王糖糖在怀中仰着头看着王路那日显清晰地轮廓道:“是么?路哥哥,你也会因时间而忘了我么?”王路低头看王糖糖那已含泪的双眸,轻轻低下头,吻着那眼道:“我不会,我只会随着记忆,陷的越来越深,直至无法自拔。”王糖糖轻合上双眸任王路的唇在眼上游走,安安的睡了去,心想:我也不会。路哥哥我是相信你的,你就是我王糖糖一生认定的人儿了,想着美美的笑了。

舒州城中的迎江寺,严如儿一头短发,跪坐在蒲团上,闭着眼,嘴上默念着经文,念着念着眼角却渗出了泪,那泪顺着眼角便流向了脸颊,过了嘴角,到了颔边,便落在这蒲团上。张定安来到佛堂门前,看着严如儿跪地的身影,默视了许久便退了去,来到主堂前,这迎江寺尼姑庵的庵主便道:“张公子放心,了缘徒儿,我自会照顾妥当。”张定安点头道:“你们不要让她整日在佛堂苦坐,安排她多出去走走,或可缓了她这出家之心。”“张公子放心,老尼自会安排。”张定安听了便点头去了,临走叫人奉献了千两银子,修缮寺庙。原来这张定安被拒了,自是打听了一番,得知严如儿在书院已有相好,为了不负那人,才毅然断了发,内心也是欣赏的,无奈他也是那不服输的人,倒要看看那李凯是什个人物,竟让如儿为他至此,张定安打定主意要娶严如儿,其父张权略被严家推了觉得好没面子,一心想给严忠士点脸色看看,却没想到被自家傻小子给劝住了。张权略也知自家小子不死心,怕是真瞧上了那严如儿,心中也是无奈,他就这一个独子,什么事都依着他,张定安也争气,没有染上那些官二代的不良嗜好,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却还被一落第书生农民的孩子抢去了,非得定安还要去争,自家门槛都快被媒婆踩破了,那傻小子却是一个心得扑腾到了严如儿身上,这不又去了舒州,哎!倒是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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