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还不够。
普通衣物有了,可是那些都一划就破。为了节省布料,笔涵特地有抱了几件登山运动服回来,质量比较好的那种,耐磨耐穿。
发现下属们目光古怪的萧羽寒无力扶额:还好、还好,还好自己的那些家底还够妹妹挥霍/(ㄒoㄒ)/~~
自己的衣物都选好了,笔涵让总管把这些衣服装成一箱,按地址送到家中。完全没有要得知这些衣服如何如何名贵的觉悟。
末世都到了,穿得那么华丽名贵有个毛用?跑起来还束手束脚。
“咳咳,笔涵,你是要开一个小型服装店了么?别告诉我这些你全都要。”萧羽寒敲了敲太阳穴,显然有些头疼,毕竟公司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把人家的商城搅和成这样,实在是有些负罪感啊。
笔涵静静看着他,没说话,意思却不言而喻。
萧羽寒想哭,为什么现在他越来越治不住妹妹了呢?自从妹妹奇迹般地醒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性子也冷了许多。在她那平静的目光下,他总是有一种无从遁形的感觉啊。
“笔涵,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吧?”被笔涵看得头皮发麻的萧羽寒,实在受不了两人之间的低气压,忍不住开口道。
笔涵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摇了摇头,把他拉去了男士服装区。
被拖着走的萧羽寒:┗(T﹏T)┛
为了在末世方便生存和逃跑,服装自然要选些比较宽松比较耐穿的。
笔涵拿了几十套运动服和休闲服,又去拿了几套登山运动服。
哦,男士衬衫也按照萧羽寒的尺码拿了一些。
至于西装西裤,体面虽然体面,但是要做些什么大幅度的动作都是束手束脚的。
不过有些比较正式的场合还是需要西装的,不过萧羽寒衣柜里就有,而且不少,笔涵就没去拿。
“笔涵,我不缺衣服穿啊。”萧羽寒看着手中的一大堆妹妹拿给自己的衣服,愣愣道。
笔涵懒得回话,反正这种事情也说不清楚。
叫他自己去拿十几件内裤回来,她就不去了。
对此萧羽寒扭扭捏捏:“我说笔涵,你不是……变态吧?”
“滚!”笔涵一脚把他给踹了过去。
萧羽寒泪奔:你就不能给你亲爱的董事长哥哥在属下面前留点颜面吗……
笔涵不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知道,怕也只会是冷哼一声。
颜面,值钱吗?
*
之后萧羽寒又被拖着去陪笔涵逛街。
为什么要用又呢?嘿嘿读者们自己想了……
笔涵不去那些名流贵人专门的商街,而是专门带着萧羽寒往普通的街道跑。
萧羽寒还以为妹妹是要出来体验生活,看看那些普通人生活的场景,就也不反对。
却没想到,妹妹到这里更加疯狂了!
怎样疯狂的呢?
衣服他们是买过的吧?可是妹妹一看到杂货店。
——管它店里有什么东西,锅碗瓢盆还是筷子汤匙?大手一挥,全买!
食品商店?
——嘴馋你也不用这样吧?把妹妹整店的零食都买下来真的好吗?
种子商店?
——我说老妹你是要去种田吗?把整店的种子都买下来是什么意思?
几乎整条商街都被笔涵搜刮一通,而且还是整店整店地买!
萧羽寒无数次想说妹妹胡闹,可是一对上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却又感觉压力山大开不了口。
看着一车一车把这些东西载往自家方向的大货车,萧羽寒感觉欲哭无泪。
今天这么一折腾,他堂堂萧氏集团董事长是不是就要沦落到开杂货铺的地步了?
“走了,回家。”笔涵一挥手,又拖起萧羽寒就走。
这次萧羽寒不用拖了,一听到“回家”二字如临大赦,猛地松了一口气,拖着笔涵就往家里赶。
笔涵坐在名贵的跑车里,抬头正好看见萧羽寒专注开车的脸,一股暖流缓缓从心底划过。
这一天下来她的作为简直可以用“神经病”来形容了,完全没有理由地买回一大堆正常生活中根本不需要的东西,可是萧羽寒却没有半点责怪,一直纵容着自己。
真的只是那“三天的绝对控制权”的作用么?不,不止。
笔涵悄悄握起拳头,前世的那些记忆,不能白白浪费。这一世,她要让那些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在末世安全地生活下去。
*
萧羽寒刚回到家中,看着地上成堆成堆的箱子和不知名物品,目瞪口呆。
他嘞个去啊,有没有那么夸张?连一个落脚点都没有,他记得他们好像也没买那么多东西啊。
竟然还有源源不断的大货车驶进来,当看到那一车一车的大米,一车一车的速冻腊肉后,萧羽寒的脸彻底黑了。
“你竟然还瞒着我买了那么多东西?这么多米我们吃得完吗?!”萧羽寒黑着脸拉住了正要从满地的物品之间穿过去的笔涵,道。
一天以来他一直憋着这个问题,这么多的食物、这么多的衣服,他们吃得完吗?他们用得完吗?买了这么多,不就是纯属浪费吗?这些无意义的东西,偏偏笔涵还是一车一车地买,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呀?
他知道妹妹不是愚蠢的人,也不是那种铺张浪费的人,可是,她想要做些什么前,为什么不先告诉他这个哥哥呢?
笔涵静静看着他,直到看着他头皮发麻,才伸出了三个手指,道:“三天,就三天。这三天中我做什么你都不要过问,三天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可是现在说不行吗?”萧羽寒的语气也软了下去。
笔涵仍使用那种平静无波的目光,看着他:“原因,你不会信的。”
那样离奇的说法,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吧。
说罢,转身就往别墅里面走去。
萧羽寒“喂”了一声,也从箱子的缝隙中挤了进去:“我怎么就不会信了,你告诉我呀!”
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笔涵忽然把他叫到房间里问的那个问题,不禁怔了怔,又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