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从上而下,浇遍两人的全身,水份顺着伤口渗透进皮肤,彻骨的疼痛另两人再次苏醒,清醒之后便是惨叫连连,额头上不知是池水还是汗水。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么?”
在两人的痛呼声中许飞的声音算不上大,不过效果却是极好,两人声音一停目露惧色的的看着许飞,显然他们有些吃不消这些折磨。
“我们不能说,说了就完了。”
其中一人颤颤巍巍的开口道,语气间漫漫的都是无奈,让人听了不禁心软,不禁去理解他们的难处。
许飞哈哈一笑,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本身还是一名药剂师,特别是在治疗内外伤上有些心得,就你们受的这点伤,不用一周我就能治好。”
“然后,让你们再重新感受一次这种被优待的感觉!”
声音平平淡淡的落到两人仅剩的一只耳中,此时院中春意盎然微风和煦,正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日子,但两人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你把我们困在这里,日子久了便会有人来寻我们,等到这件事捅到执教那边,你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其中一人色厉内荏,出声威胁许飞。
院子里面的禁制,有一层是专门为隔绝玉牌而设置的,两人想要通过玉牌传递信息不通之后,只能借两人久不见会引起执教的注意,来威胁许飞就范。
“说得对,你这样倒是提醒我了,不能让你们一直这么疼下去,把你们的骨头捏碎之后,立刻就医治好,然后再捏碎再治疗。”
“才不会被别人发现,我把你们留在院子里,用特殊的方式招待了!”
许飞说着从躺椅上起来,眉心念力一卷,一个巴掌大的药剂瓶出现在掌中,然后向着两人走来。
“这便是我特制的疗伤药,不要一时三刻你们便能全好,然后…”许飞来到两人近前,五颗回力珠缓缓旋转,防备着两人。
“吧嗒!”
药剂瓶子被扭开,一滴灰褐色的药水滴在了其中一人的腿上,两人的膝盖被震碎,小腿根本活动不了,这一滴药水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那人的腿上。
“嗤!嗤!”
“是不是感觉有些热?”
许飞看着药水将两人腿上的衣服腐蚀干净,然后开始侵蚀他的双腿,一股白色的烟雾升起,伴随着难闻的气味。
“啊!”
“我说,我说,快停手!”
被药水腐蚀的那人痛的从地上坐起身来,一股念力涌出向着药水冲去,想要把药水从自己的腿上扫干净,不过只是徒增痛苦罢了。
这瓶药水是许飞从许玄通的中的毒里面提取出来的,连地面都能腐蚀,何况是区区血肉之躯,被滴药水的地方,血肉模糊一片,若是药水再多些恐怕都能把那块血肉烧穿。
许飞伸出一只念力手臂,将那人拎起来到了屋内,审多名犯人的时候,分开审才能减少得到虚假信息的可能。
许飞坐在椅子上,那人见到许飞的手段,双目无神瘫在地上,显然他开始并没有想说出实话来着。
“你叫什么?”
“满冲。”
“都窦家什么关系?”
满冲沉默了一会儿,许飞拿着毒素药水晃了晃,又放在眼前看了看,满冲顿时回过神来,开口说道:“我是窦家安插在白玉阶的探子。”
“探子!”
许飞眼睛一眯,原本只是以为收了窦家的钱财为窦家办事,没想到居然是安插过来的探子,这窦家的手伸的有些长了,不过这些和许飞关系不大。
“吱吱!”
大白不知道刚刚躲在什么地方去了,现在见到许飞占了上风,从藏身处露出头来,叫了两声跳到了许飞的腿上,冲着满冲齿牙咧嘴。
“这是老鼠是什么来头,又是谁让你们抓他的?”许飞摸了摸大白,和窦家有关的事,他总是会忍不住想到窦云成。
“这只老鼠叫做银尾鼠,他能发出一种特殊的波动,通过波动来探测周围的异样地形、物体,从而达到探测奇物的效果。”
满冲看了看大白,接着说道:“不过,这种探测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他的生命,使用波动的次数越多,死的便越快,等到银色毛发全部褪去,便是他的死期了。”
“吱吱!”
大白蹲在许飞腿上,仿佛也听懂了满冲的话,漆黑的眼睛溜溜的转,有些讨好的拱了拱许飞的手。
“放心。”许飞轻轻摸摸他笑道,这件事他早有猜测,只是如今方才证实。
“来捉拿大白是窦云成要你们做的吧?”许飞收起笑脸,问道。
“不是,窦少爷,窦云成只让我们来寻你,然后对你进行搜查,看看银尾鼠是不是在你身上。”
“哦?”
许飞眼睛一亮,接着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把有关大白在我这儿的信息告诉窦云成?”
满冲眼睛微微转动,开口回道:“暂时还没有,我们是在不久前才发现了银尾鼠,至于你早就失去了消息。”
许飞露出笑意,开口道:“既然这然,你就回去就告诉窦云成,就说一直都找不到我,猜测我已经死在了学院外面。”
这样一来,就能摆脱窦家对他的关注。
“这个可以,不过窦云成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很有可能发现我们在说谎。”满冲满口答应下来,末尾做出一副为许飞考虑的姿态。
许飞并不点破,有的是手段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把这件事办成,之后许飞又向他询问了窦家的实力状况。
详细的情况满冲并不知晓,只知道窦家有一位老祖宗,有神宫境的修为,和白玉阶的执教在同一列。
“神宫境么?”
许飞舒了一口气,窦云成想要的应该是银尾鼠,而窦家的那个三少爷,据说深得老祖宗喜爱,知道仇家之后很可能亲自出手。
无论是窦云成还是他祖宗,都不是能轻易解决的,要想把自己完全的从窦家的旋涡中摘出去,就只能先死着了。
审完了满冲,许飞又把另外一个叫了进来,这人叫做邓起,许飞又把相同的问题问了一遍,得出的结论相差不多。
这让许飞稍稍放心,不过也不排除两人可能在之前,就考虑过被人擒住这种事,早就对好了口供,还需要再加一条保险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