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慢慢洒进院子里,微风慢慢袭来,伴着花香,缓缓吹进常玉簪的耳边。十五岁的少女此时正伏在院子中的小桌旁睡觉,在宁静中享受美好的梦境。
“簪,簪。”常父唤着女儿的名字并轻轻拍打她的背。玉簪从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扭头看看常父并“嗯”了一声,“要睡不要在这睡,会着凉的”。“我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那就进屋睡吧”!“不了,我先去准备晚饭吧”。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星星零落的撒在上面,鸟儿鸣叫着回家,大家都回到家,户户传来了锅碗瓢盆的声音,四处飘溢着饭菜的香味。
简单的一餐,开始了,父女二人在小餐桌中保持着静默,这静默:一是常家规矩,就是吃饭时不可说话。常父常说:“古人道:食不言,寝不语。”二是,自从家中少了常母与常籽心,家中就少了几分吵闹,但又多了几分凄静。
在蟋蟀的叫声中,这一顿饭终是吃完了。常玉簪起身要收饭碗,但常父按住了女儿的手,说:“簪儿,你坐下,爸有话和你说。”
玉簪坐下来,问:“怎么了?”
“过完这个暑假,你就要上高中了,爸知道,你争气,上了k城最好的高中之一,那学业繁忙,你也不能老回这L城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要不咱就直接搬过去k城住吧?”
“本来我们就在那长住啊?”
“不是,爸的意思是,我们把这的房子卖了,要不我们也不常回来,老是让你帮我们看房子,照顾这花草的也不好啊!”“可是,这么多的草儿花儿,不都是我们家的宝贝吗?”
“簪儿,我们的家早就不在了。”
“爸!”
“簪儿,你说不卖,咱就不卖。那顾及你的学业,你就在k城好好住着。k城一中也有宿舍,你就住在学校吧!花花草草的,我知道你心疼,那爸在这打理。至于你,你就好好学习。就是苦了你了,要你一个人呆在k城……”常父说着说着感到鼻子一阵酸,但却又无泪落。
“行,爸,女儿……听您的,我一定好好学习,我也知道k城的工作你不喜欢,还是这L城的工作你干的顺心!那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诶。”
餐后的黑夜是那样的寂静,常家的氛围不像是其他人家一样,有欢声笑语,电视声,嬉闹声。只有一片寂静和周围邻居传来的声音。常玉簪是可以安安静静的待在这寂静中的,她本是喜欢这样的图景,倒是曾几何时的吵闹声,哭闹声更使她厌烦。所以,常玉簪还是很享受这宁静的。就是在此时此刻的常父无人陪伴,只可在客厅中叹息一声,觉不该消逝这时光,便走入院中,想看看报,再准备准备开学重返学校。
本是应享受着宁静的常玉簪被父亲的一席话弄得心情五味杂陈,想起曾经的一幕幕,好似掉进了一个黑洞中,心有苦楚与一丝丝后悔,但又想,如无这一切,她还在“水深火热”中呢。她不觉摇摇头,想甩掉脑子里不快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想要进入自己喜欢的世界——读自己喜欢的书,听自己喜欢的音乐,享受只属于自己的宁静。常玉簪还是常玉簪,很快地进入了状态,让知识融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时间在有乐趣的时光中游离,就显得快多了。等常玉簪从书的世界中回过神来,已是夜幕十点。她静静地起身去卫生间洗脸刷牙,朝院子里一望,发现父亲已经在藤椅上睡着了。就从父亲房中拿了间毛毯,盖在父亲身上,并轻轻的说了句:“爸爸,晚安。”回到自己的房中,关灯,躺在床上,闭上眼,尽量不去想这一切。从前,脑子里去想象宇宙的样子;现在,去寻觅大海的模样。此刻,仿佛耳边传来海浪声,美梦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