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利亚·吉坦·赏金组废墟
“阿洪?”玄依连后退了两步,身后真传组的三个红衣男人走前挡在了玄依边上,后面紧跟上了个有些精瘦模样的男人,微驼着身背手按在了玄依手臂上的刀伤,一会儿升起了股灰白的烟,松手后刚还在流血的口子已经结了层暗红的痂。
玄依盖下袖子,眨眼还是不太确认刚才那推了自己一把的家伙,明明已经流浪得快要被所以吉坦人给忘记了。
“好久不见,玄依小姐。”
洪隔着几个大汉瞅见了玄依甩手弄鼻的模样,想笑却笑不出来,转身手扣在刚爬起来的紫袍脖根,手掌扣在头顶笔直压在了地上,再抓起砸下,连续三个来回抓起挡住了前来的两个紫袍。
翻身对着手臂上的尸体一喘,滑过后退的两个紫袍手切上剑面一转一扭,卸下武器拳头甩成钝状敲在青鬼露出的额头,响起一阵清脆的骨裂声,半跪在地上的紫袍翻身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而另一个紫袍才刚掀开身上的尸体,洪已经抓住石头扑身一股儿敲在了紫袍的脑袋,被抛开的脑袋来回冲停了好会儿,被洪接连捶上了五六下,连脸上的青鬼面具都被砸出了大个大窟窿,鲜血溅得满地都是。
洪甩手轻呼了口气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眼楼顶上犹豫了半天还打了个喷嚏的莫尼,脸上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什么别的,反正不会是什么好的,还好天使算彻底沉下来,大概玄依都不敢确定自己是算。
玄依划了根火柴,火照在洪满是血浆的脸上有些狰狞,洪推开自己到解决完这三个紫袍青鬼几乎只是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而这些被传说称为不死的青巫,直接连同面具一齐砸了干净,不经还是咽了口气,这面具直贴着火药爆炸都只能擦上些黑色的烧痕,但刚才那下确确实实是整个打碎了。
“原来浪人是会回来的啊?”
“浪人不至于…”洪倒是一点也不嫌弃自己手上的血石头,还有些漫不在意地掂量抡了好会儿,死盯在人群中的“孤鸦”,和这些满是黑血的骷髅撕咬,溅在羽翼上的道还是漆黑腥臭的死血,似乎这些东西是天生属于他的。
玄依拍开了但在自己身前的家伙,这个和自己在贫民窟混大的男孩在奥尔恩北方走了一遭也没有太多变化,除了个头似乎高了些仍然总摆出那种拒人之外的冷漠,就像是那种还没渡过叛逆期的小孩。
大概有个三四分钟模样,孤鸦淹没在人堆里,整片废墟成为了它的主场,他每扇落的羽翼和振动翅膀似乎都能卷起一股风暴,所有不再风暴中心的人都收到了影响,那把砍得卷刃的匕首和只剩半截刀身的野太刀像是被他贴在手上一样,就这样死握着见到什么就斜刀给砍过去,怎么见着都有些残忍。
“他是恶魔吗?”洪甩脑小步走到了玄依身边,尽管这样的问题听起来挺蠢的。
“人们总是害怕他们不理解的东西,连你都这么问我能怎么回答?”玄依摆头用外衣擦了下有些发烫的枪口,对准身前又开了枪,但是什么都没有打中,就好像平时应付真传的甩枪一样敷衍。
“听不懂。”
“你这木头脑袋能听懂倒是好嘞…”玄依才刚说完,乌鸦已经从人堆中挤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从自己这儿偷来的匕首,只不过现在就剩一个刀柄了。
“他是你朋友吗?”
“算不上,但有时候确实需要这家伙帮忙。”
“我倒是想和他过几招。”
“你不是他对手,你个莽夫去了遍北方只可能更蛮。”
洪没有接话,他看着孤鸦从尸堆中爬了出来,全身通黑得甚至连火光都照不出亮光。
“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