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吧台这里是新来的必看的地方,很多时候这里都有男男女女独自一人坐在这里。
若是结伴同行,大多不会坐在这里。
她叫范月月,人不如名字儒雅,年不过十八,在外面一直都是乖乖女,这有赖于在家从来都没有反抗成功过。
和一般的孩子一样,青少年时期的范月月很难听进去其他人的话,她读了很多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但把一切都和现实联系起来自然是傻的可爱。
毕竟这么可爱,只能掐死,她只想看看这个世界。
这件事换一个角度,从父母来说范月月做的不对。
角度再次转换,他们也未尝合理。
一个简简单单的“我们是为你好”未免太过于苍白无力。
哪怕这是事实。
范月月借酒消愁不说,做出的事除了疯狂,安轩没有更多的词汇可以形容。
调戏兔女郎、吹口哨并且赞同脱衣舞舞娘的身材好。
这是一般女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吗?
若是小孩、安轩这样的人还能理解。
但她一个大姑娘,身材还不错的那种。
她背靠吧台,七彩的光束不时扫在她的胸前,去厕所反穿的白色衬衫不时吸引来一两个好色之徒。
这让安轩和她都不是很高兴。
究其根本,她们差不多是一类人,对于酒吧,无爱,阴差阳错却又来到这里,只能接受。
加上闪烁的灯光并不能让她浓妆艳抹的模样暴露在人前。
“要不,换一个位置?”安轩提议,这样总被骚扰也不是事儿。
可范月月不但叫住他,还一把抓住他,撒娇道:“你要是走了的话,我待会跟你回不了家了!”
安轩一口老血喷出,浑身鸡皮疙瘩:“我待会不回家......”
“那再好不过了,反正我现在身无分文,大不了肉偿。”她不以为然的模样让安轩不得不停止自己的脚步,想说自己朋友还在一旁等候,却有些像是推脱之言。
不得已,他坐了回去,趴在吧台上:“大小姐,您是想怎么样?”
范月月怎么会不知道安轩想的是什么,身体被酒精麻痹了,但脑子不会,这可是好东西。
“我呀,反正姐姐我今天是赖上你了。”她半真半假,有的是套路对付安轩。
她不打无把握之仗,脑袋发热之后,就把心思全部放在这里,安全第一。
酒吧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男人,似乎饥不择食,对于不少混吧的女孩子开始骚扰。
她们喜欢音乐,和自己的男朋友、同事到这里来可不是来受气的,不少人拍了桌子,更多的被骚扰的直接走人。
“喝完没有?”周哥是老江湖,事出反常必有妖,当即把剩下的一口酒喝干,杯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看到了醒目的安轩。
安轩喝的有些迷糊,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走吧......”周哥不愿意废话,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酒吧的音乐不停,但女人越来越少,且酒吧无动于衷。
“怎么了”范月月不干了,“我好不容易出来喝酒,你想干嘛?连男人都不放过,变态!”
说罢,半杯黑啤给周哥泼了一脸。安轩连忙找酒保拿了点纸巾,给他擦擦,一时间不知道帮谁。
“都消消气,都是自己人,那个谁,跟我们一起?”
“不去!”范月月看安轩表现,就知道这两个人认识,高傲的拒绝了。
“对了,我叫范月月。”
“你好,范月月,走吧!”
“不走!”
安轩皱眉,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了,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周哥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刚才的一杯酒让他红扑扑的脸,恢复了常色,脑袋也清醒了些。
“她走不走都一样,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们,不过留在这里,你也得离她远一点,红颜总是祸水。”他看了眼浓妆艳抹的范月月,明白会这样伪装的人都是长相不错的。
“你再说一遍!”范月月炸毛了。
“要不是我兄弟现在和你在一起,我早就让你安静下来了,我的字典里面可没有女人这两个字。”
“来两杯啤酒!”周哥现在不着急了,着急也没办法。
安轩肯定是会和这个女人一起离开,这人不走之前,他肯定不会走。
这条街他没混过,也没什么面子,但他唯一会怕吗?开玩笑。
“三杯!”范月月气呼呼的给自己加了一杯。
一个苗条的人影从一侧走了过来,惊异道:“嘿,你们怎么还不走?”
这人一身靓丽,脸蛋也有些似曾相识,可安轩记不得这人他在那里看过。
“我也想走,可他们不走也没办法。你先走吧。”周哥认出了她,她正是刚才的一位兔女郎,对安轩抛了几个眉眼的那个。
兔女郎本身就想离开,提醒道:“现在就走,这里马上就出事了。”
她没有久留,见劝阻无效就走了。
但她说的话让原本的三个人没有了刚才的怡然自得,互相看看,没了刚才的兴致。
哪怕范月月死鸭子嘴硬,还是不同意。
安轩和周哥也不可能抛弃一个弱女子在这里一个人待着。
他们虽然不是老好人,但有些事不得不做。
范月月看两个人没有动静,沉不住气了。她本来想的是这两个人先走,自己也有理由离开了。现在三个人都待在这里也不是事儿。
这里气氛不对,她也清楚,看着两帮人泾渭分明,虽然手上都是空空如也......
“那,还是走吧。”她不是很任性的人,最后妥协了。
“这下走不了了。”周哥看着门口进来的一个彪形大汉,和他身后的几个威慑力十足的同伴,除了挠头还是挠头。
好在他看了看四周,还有几个不明就里的客人喝着酒,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要不,你们三个也进来躲躲?”酒保小声询问道,刚才的事他都看着听着,这三个人全都是受了无妄之灾。
可现在想走肯定是走不了了,放在外面出现什么事,最后倒霉的还是酒吧。
虽然今天的争斗就是源自于酒吧,他还是提醒一下,反正安全第一。
周哥摇头道:“不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安轩,待会你可得拼命,免得出什么事。这些人什么都不弱,知道欺软怕硬。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这里了。”
他脸色如常,嘴上的歉意也只是仅存于嘴上,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都来了?”进门的彪形大汉打量四周,看到零散的酒客,眉头一皱。
一个手下染着黄色头发,一脸小心道:“彪哥,都来了。”
彪哥点头,看向DJ。
手下人对他甚是了解,直接冲过去,一拳一脚撂倒不算,还直接把效果器、采样器一一摧毁。
所有人都被突然停顿的音乐打乱节奏,紧接着的破坏声咋让他们选择性的闭上了嘴。
彪哥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谁让你们在这里玩的,还不快滚?”
周哥跳下座椅,拉了一把安轩,后者会意,一把搂住范月月。
范月月愣神不过一秒钟,就开始挣扎,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一个异性的怀抱里。
安轩贴近她的耳朵,咬牙切齿:“你要是再乱动一下——试试!”
范月月不动了。
安轩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周哥走在前面,和三三两两的酒客一样,环顾四周,像是刚刚才发现一切一样。
“你!”
范月月没有控制住音量,除了皱眉还是皱眉,因为安轩的手险之又险的在她的胸前将纽扣扣上。
“我只是为你减去不必要的麻烦。”安轩听多了这样的事,记者需要比常人更加锐利的目光、视角。
动作快的已经消失在了酒吧当中,他们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醒悟过来的那一秒,就想着办法离开。
现在有了机会,他们只想离开,像什么报警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若是他们没有把握,也不会信在就放人出去。
安轩倒是有报警的想法,但就目前来说,还没有实现的可能。
他们打量着每一个路过的人,论到周哥的时候,他的淡然自然引起了注意。
有混混挡在他的面前,上下打量道:“你谁呀你?怎么现在才走,是不是他们的人,想要混出去给他们透露消息?”
周哥不禁笑了:“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这样耽误我喝酒的时间不太好吧?”
他呸了一声,仗着比周哥稍高,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哥,有些滑稽。
“滚吧!”
“等等。”
“彪哥”
说话的事被称作彪哥的人,他目不斜视,看着周哥。
“你的声音,你是周老二对吧?”他语气莫名,眼中露出一抹凶光。
周哥身子微颤,转过身自问自答:“那你就是黄金彪喽?”
安轩没有站出来,而是在一旁围观的同时,让范月月后退两步,这里的确危险。
周哥知道这不能善了,更不能算了,磨牙道:“真不知道你现在在羊城,这么多年,你还过得好吗?”
彪哥一改刚才的凶恶,嘴角微翘道:“托您的福,最近过的不错。来人......”
他喊道,让安轩险些直接动手,他的神经紧绷,哪怕身子僵硬,还在出手与不出手之间纠结,最后还是忍不住会出手。
炫目的灯光已经被关了,取而代之的是亮堂堂的黄色大灯,照耀着整个酒吧。
“上茶!”
“请坐!”他对着周哥笑眯眯的说道,让安轩知道了什么叫笑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