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完12个工时，心里以为总算摆脱了折磨的当口，刚抬步欲走，忽觉大腿根处一股寒凉，海永浩吓得停住不动。“你以前在哪玩？”军刀传来一句阴森问话，他转头见他正坐在一直放在自己屁股下，却不准坐的板凳上，正沉着脸拿着自制匕首抵着自己的裤子。
“城北。”
“认识李大个子？”
“认识。”
“你叫海永浩？我怎么没听过？恐怕你是小瘪三吧？”
“龅牙，听过？”海永浩听到是问混子背景，这事他颇有经验、也颇感成就，于是声音镇静了不少，心里又多了几分自信。
“你就是龅牙？”
“对”
“骗我？”军刀转过头对着小嘴的胖子。“他是龅牙？”
“不像，城北的龅牙，我虽然没见过，但人家都说长着一副龅牙，他又没有。”小嘴朝海永浩口边瞧了又瞧，对自己的话更加笃定。
“你别吹牛X，我这里有人认识他吗的龅牙。”军刀对着匕首稍一用力，海永浩立马感到刀尖刺破皮肤，小时候打针的恐惧死而复生，他摇了摇头感觉说道：“我就是龅牙，你叫他来认，我去年拔了牙，靠，别来真的，放下家伙再谈。。。”
“把404的小平头叫来。”军刀对着另一个长着三角脑袋的说道。
“号子有号子的规矩，你还当是在城北街上呢？”军刀放下了匕首，海永浩捂着裤子，一股潮湿的热血映在手心上。“这次上面下面都让我把你往死里整，你知道？”海永浩强忍着疼，点了点头。
三角脑袋带回一个长得很高很瘦的人，头顶确实有些平坦，五官普通，看上去让人熟悉，却觉想不起名字，也记不得在哪见过。海永浩心里泛慌，自己整了龅牙面目确实变了样，这个可能见过但绝对不熟的人，要是说自己不是龅牙，那今天肯定要被桶上几刀。
“他说他是龅牙？是吗？龅牙你不是说你认识吗？”
“不像啊？你是龅牙？”
“我是龅牙，你是谁？你认识我？”海永浩见势紧急，忙不迭的自报姓名，以求自保。
“怎么不像啊？声音倒是熟悉，你说你龅牙整平了？”
“对，去年整了。”
“你不是跟王朝阳他们玩的吗？”
“对啊，王朝阳你也认识？谭林他们？大头、小金刚？猴子？你也跟他们玩？”
“呵呵，差不多，估计差不多。我很少跟他们玩，我不玩，我早不混了，我只是见过你一次，也就一次吧。”
“哦，我忘了，在哪见的？”
“我也忘了。呵呵。差不多，他就是龅牙。”
军刀哦了一声，微笑着说道：“你坐下吧，那就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没办法，都是为了上头办事以求自保。”小嘴跟着符合的点点头。海永浩坐下了凳子，占了一天脚底板一放松，心情坦荡了稍许。
“我今天捅你一刀，这事就算了，以后都别提，老李让我整你，我就装装样子。我叫军刀，看得起的就坐会，我让人说你得加班，我好跟你们这些商量商量一些号子里的事。看不起的话你就走人，都没关系，反正都是街上玩的，出去后总会碰到。”海永浩虽然心里怨恨，但多一事不少少一事，多一个朋友多条路，伤的也不深，何况自己现在累的根本不想爬起来。
“好吧，我们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