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莹,胡莹,我听简单爱的时候女猪脚总是妳,妳偏偏什么都不知道。我已借书或者还书的名义骗自己顺便绕去道光巷。沿着巷路探寻她的踪迹。我磨磨蹭蹭地在巷子中穿梭,看过所有的行人。我期待能正巧碰到她出来遛狗,出来买东西,或出来上厕所。她穿着利索的运动服,或干脆急急忙忙只穿着几件薄衫。我想象着再遇到她,她那异常漂亮的眼神盯着我,我也盯着她,什么也不做,就像那次就好。
我徊过很多次,搞清楚了她家大概的位置,和每天都会走的必经之路。那条灰色砖瓦的小巷,我无事便去,终于如愿。
那石板路,路口一个大古井,还冒着清水,从井口望下,凉意十足。井边有青苔,一直长到青色砖瓦一层层堆砌的房屋上。这里的房屋每座都那么古老。绣花的青瓦,石刻的门头。偶尔看进别人的屋内,一条通往院子深处的窄道,一颗粗壮的大树。我又想象她没有带伞,下雨天气独自跑过这口古井时,有些焦虑或着急的样子。天助我也,终于在古井与她萍水相逢。我只敢看一眼,立刻装作斜视一堆垃圾、一堵墙,一扇门或一座窗,避让她的眼神,茫然又无辜,而余光又偷偷注视着她,虚伪又紧张。她也是羞涩、低头、转身或躲闪,带一点笑意快速的走过路过,故意让那一眼只是自然地重叠,我们都没有看到对方。
时光悠悠,痛苦地时刻到来,我被迫离开我暗恋的灵魂。
成绩下降,班主任像是失去了耐心,他觉得应该把有限的重视放到有希望考上高中的人身上。教室里采取了换排制度,好的学生被调到前排,渣滓坐到后面去,不管高矮。后面就跟医院的癌症病房一样,放着些老师眼里等死的垃圾,而且任何奇迹都不给。最要命的是旁边坐着龅牙、贝乐乐,这些早就认命得人。我开始小心翼翼,以免背叛死刑。
但下午的英语课上,我依然听不懂那天书,也许是那次尴尬,胡莹好久没有跟我共同作画了,我就觉得独自一人失去了意思,只是在英语课本的上不停地签自己的姓名。根本不知道,英语老师什么时候站在我的旁边,他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一把揪住了我的书本,皱着眉头看我乱糟糟的签名。又似乎不够过瘾,干脆把我的书举过头顶,摇晃着让每一个学生都看见,引以全班发笑。他转过身的时候,恶狠狠说道:“你这字丑死了,还签什么名?我看你也是完了。
第二天,我就被调到后排。收拾书包的时候我瞟乐胡莹一眼,她看着我,不知道是同情或是不舍。我竟有一种突然想发怒的冲动,我恶狠狠地看着催促我调位的班主任,极不情愿地挪动书籍。:“我草,为什么我就完了?为什么这学校这么多痞子你们不管?为什么你们只会欺负老实人?为什么不再给我一次机会,你们这些傻X为什么一考定终身。。你们永远没有耐心给人机会,永远没有!我不想被宣判死刑!我草!”我是个软蛋,我始终只敢在心里说话。我真的厌恶这种作为垃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