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就让人家说说吧,”海燕心软了下来道,“人家或许是需要一个倾诉发泄的场所,说完了以后,或许她的心里就好受多了吧!我们理解一下人家,你装作没有听见不就是了?”
“她心里好受多了,那我怎么办啊?”月月强词夺理道,“虽然我喜欢探讨赶尸匠啊,鬼怪啊之类的东西,但我不喜欢别人跟我提起刚刚死去的人,那多不吉利啊!”
“我儿子死得冤枉啊,”陈阿姨也是依旧我行我素道,“他在非洲的时候,为了营救一位被叛军绑架的妇女,天真地就听信了叛军的鬼话,丢下自己手里的武器就上去和他们谈判,结果被人在背后开了黑枪,这真是冤枉啊!”
原来陈阿姨的儿子是这么死去的?海燕心里一阵揪心,那她儿子的品行有够伟大啊,几乎跟小时候课本里讲过的黄继光董存瑞罗盛教差不多了,这也算是为国捐躯了吧——不不不,是为世界和平而捐躯。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精神啊!
“现在政府给我颁发一个什么革命烈士家属证明,这又有什么用嘛!”陈阿姨泪水覆盖住了整个脸蛋,这让她那种本来就模糊的脸显得更加暗淡无光,“谁能够赔偿我一个儿子来啊,我家男人本来就走得早,谁来照顾我的下半辈子啊,难道叫我做宿舍楼管理员做到八十岁吗?”
在海燕,月月和陈阿姨对话的全过程里,阿芬躺在床上都是熟睡如猪的,床板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若不是看到还有呼吸迹象,海燕真的会怀疑她早已经不省人事了。
当海燕将目光从陈阿姨的脸上挪开,转移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小西和玲子已经进来宿舍了。
“什么什么?”小西一看地下阿芬的鞋子就问到,“阿芬居然逃到这里来了?”
“小西啊,人家这怎么叫‘逃’呢?”月月站在阿芬一边道,“人家是堂堂知名演员,难道连这么一点点的人身自由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