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不到自己床铺上那人的头部,所以海燕不能确定那人是否还在被子里,或者早已经离去了。
海燕的被子床单不是刚刚拿起清洗了吗?怎么还有人睡在上面呢?
再仔细一看,原来那人是用月月的床单和被子垫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月月的被子上昨天是死过老鼠的,怎么可以放在自己的床铺上啊?
海燕于是离开走到床前,二话不说地就将那被子掀起。
被子掀开后,海燕一看——那人居然是阿芬!!??
是脸色苍白,眼睑无光,耳朵耷拉,四肢僵斓的阿芬!!!!!
她就正躺在海燕的床上。
怎么会是她啊??!!海燕心里不免疑窦四起。
她昨天夜里不是将钥匙还给自己了吗?那她又哪来的钥匙呢?
幸亏她睡觉的时候,胸口处是会随着呼吸节奏而上下垂直波浪状起伏的,否则海燕会认为她已经死在自己床上了。
月月好像并不介意阿芬睡了自己的被子和床单,而是相反,在看了一眼阿芬不太好的气色和神情后,她便对海燕说,“海燕姐,我看阿芬这样子乖可怜的,人家拍了一天的戏,可能也累了吧,我们就让她先躺一会吧。”
月月绝对是个情感动物,谁若是对她好,她会将对方视为毕生知己,谁若是得罪了她,她便会记仇一辈子的。
自从昨天和阿芬交谈甚欢后,月月便又开始改变了对阿芬的态度,将她视为自己人了。
“可是,”海燕脸色刷白道,“她拿来的钥匙打开我们宿舍房门的呢?”
“是我,”一个身影钻进入海燕的身后道,“是我替她打开房门的。”
海燕回头一看,是陈阿姨在贴着门框说话!
只见陈阿姨头上的乱发如秋后的稻草一般,嘴唇干裂得像是一道大叉,不知道多久没有用过润唇膏了。
“这孩子今天中午一回来就倒在了宿舍楼下,”陈阿姨继续记叙着说,“那时候我正在扫垃圾,看见一脸倦态地倒在地上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所以就将她送到了你们宿舍里。你说我也是为人父母的,怎么可以忍心看见儿女们倒在地上而不管呢?我儿子若是没死的话,也跟你们是一般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