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那头型还超长无比,再加之他那又长又扁的脸蛋,那古怪的样子就活像是一张西域汗血马的苦命脸!
他这“竖”地一下靠在桌椅前一站,顿然将原本高大威武的爱华陪衬得渺小无比。
只见他这样说道:“想我老汉从医几十年以来,接受过无数的案子,就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稀奇复杂的情形!”
“什么?你从医几十年?”小溪立刻听出了几分端倪道:“你不是个警察吗?”
“你听我说完,我退休之前是一名法医,专门解剖人的尸体和五脏六腑,”那老民警——哦,对了,现在只能够叫他“老头”了——卯了卯薄得像是一块刀片般嘴唇说:“我儿子才是这个派出所的民警,前几天他因公殉职了。我非常想念他,所以就过来看看他工作过的地方。”
说完后,那老头用手指了指墙壁上悬挂着的他儿子的头像。
海燕仔细一看,这不就是第一次爱华带着曼娟来报案时接待的那位外形非常干练的民警吗?!他怎么说殉职就殉职了啊?前几天看他还异常健康,异常富有生命气息的啊!
老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说:“我儿子去世后,我第二天头发就全部白了。”
“什么?你头发哪里白了啊?你头上不是一根头发也没有了吗?”小溪大声问道,然后又迅速地起身站立起来,退缩到了派出所的大门口,但却发现门锁的锁法非常复杂,一下子还真打不开。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老头接着说:“第二天头发白掉之后,第三天我的头发就全部谢顶了,那都是由于我思念我的好儿子所导致的啊!我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人世间最悲苦的事情恐怕也莫过于此了。”
小溪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声说道:“还白发人送黑发人呢,明明就是无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