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没有作案时间,但是她知道春梅这几天心理状态不稳定,故意将那套京剧里的苏三道具服放在床头最明显的位置,以此刺激春梅去自杀,这叫做心理暗示与导向。”
海燕苦笑了一下:“这也太牵强附会了吧,我也有一套苏三的戏服呢,我也有随手将衣服甩在床头的习惯啊,那按你这么个说法,如果哪天小溪死了,岂不是我也成凶手了?”
“是啊,”民警点头说:“这个不代表什么。”
“我还有证据,”爱华接着说:“春梅死去时候用的那根黑色丝袜就是陈曼娟的,那张板凳也是嫌疑人的私人物品,而且根据我今天在墓地一旁的观察,其他几个女生在默哀时候都哭了,就陈曼娟一人没有哭,既然她平时表现得那么思念春梅,为什么到了墓场反而不哭了呢?”
“我内心非常难过,一定要哭出来才能够表达我的哀思吗?”曼娟反驳道。
“年轻人,你这个土包公也太菜鸟了一点啊,”民警笑着摸了下爱华的头说:“我不反对受害者家属参与事件调查,但是一定要有根有据,否则的话,便反而会为我们警方添乱惹麻烦。”
“走,曼娟,没事了,”海燕拉着曼娟的手——她的手已经冷如一块冰棒了:“爱华,你以后别瞎猜疑好吗,春梅地下若有知,也不会允许你这样瞎猜的,对吗?”
爱华很是不服气地瞪着曼娟:“姓陈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找到新的证据!”
走出派出所已经很晚了,在大街上等了许久也不见一辆开往学校的公交车过来,而开往其他方向的车子虽然零零散散,但也会陆陆续续地驶过一两趟。
就在两人都异常绝望的时候,最后一趟末班车却已缓缓开来,但曼娟的神情还是没法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