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陈阿姨的眼光如同搜索引擎一般犀利地回答道:“将‘春’字拆开来,分别就是‘三’、‘人’、‘日’、三个字,我开始也在奇怪,一个人在临死前那段还有意识的时间,是不会超过三四秒的。她既然要告诉别人作案凶手的信息,为什么不将我的名字写全,或者至少将‘春’字写完呢?”
“如果写完了,证据肯定会被你涂抹毁灭掉的,”海燕回答说:“一个正常思维的人是不会干这种傻事的,而疯婆婆表面上看起来虽然疯疯癫癫的,但实际上她的思维并不乱。”
“是的,”刘阿姨说:“但是我起初还是疑惑,她为什么只写下‘三日’两个字,而不写成‘三人日’,或者写‘三人’呢,因为毕竟‘人’字要比‘日”字少两个笔画啊,而对于一个临近死亡的人来说,时间是非常紧迫的,尤其是她想留下侦破案件的线索,即便零点几秒也是非常重要的。”
“那她只写‘三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那个执勤民警问道。
“这也一度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刘阿姨用她那带着手铐的右手抓了抓头上的痒处:“但我后来终于想通了,因为她自小就是一位有着不错修养的女人,而‘日’这个词语带有骂人的意思,尤其是‘三人日’,会叫人感觉她好像是被三人**致死一样。”
“既然‘日’是个脏字,”马博也问道——这一段日子以来,他也多少对海燕周边所发生的事情有了些大致的了解:“那她为什么不索性写成‘三人’呢?”
“这也非常好理解,”那胖子老板在一旁开口了:“如果写成‘三人’,会让警察误以为凶手是三个人,而实际上只有我们两个,如果留下这种疑惑,对案件侦破无疑是不利的。”
“可是,疯婆婆她并不认识你啊,”海燕将身体倾向了刘阿姨一侧问道,“你的那张面具,和你本人真是脸谱之间,也未免相差得太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