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李教授一眼说:“教授,你太偏心了,送那么好的礼物给海燕姐,我想跟她换一下好吗?”
海燕看见紫烟将自己身上外套上的帽子戴在了头顶,简直就遮盖住了大半个脸——现在一般人都只是将外套上的帽子当做一个装饰,很少有人会真正戴在头上的,因此她的这种反常行为显得很是不可理喻。
海燕再看了看她那额头,几乎也全被垂下来的刘海所遮盖住了。
李教授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那老住持摸了摸紫烟的头发说:“看,这孩子如今已经都长这么大了,你说我怎么会老得不快啊!”
“切!”紫烟一把推开他的手:“听你的口气,好像跟我很熟似的!”
“哎!二十年了,是该把秘密告诉你了,”那老主持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须,然后一把将之全部连根拔下道:“实话告诉你吧,孩子,我才是你的亲爹。我就是那个当年和你妈偷情后被抓奸在床的矿长,你爸爸让我这辈子都做不成了男人,但是他却不知道,你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真正的父亲是我!”
海燕也被这句话的分量说吓着了,又联想了一下前几天小米跟自己说过的“日照香炉生紫烟”的玩笑,不禁又是一阵哑然:那如此看来,紫烟的爸爸为她这名字还真取错了,因为在那赵香炉身上种下的,并不是他自己的种子。
“呵呵,哈哈,嘻嘻,”紫烟笑得像个晚年疯癫的尼采:“我想要套仿古陶俑都没法弄到,想不到却从天上掉下个亲爸爸!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啊!你以为这是在演韩剧啊!哪来那么多养父亲爹的,我呸!”说完后,紫烟一口啐在了老住持的脸上。
而老和尚并不介意,也没有去擦干那团白沫子唾液:“紫烟,你要恨就恨我吧!这事确实也得怪我,是我当初犯下的罪孽啊!虽然我在寺庙里修行了二十多年,但是还是没法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