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证据,”那男孩回答说:“每个月末喝完院长带回来的那些奇怪的饮料后,这里的智障人士和爷爷奶奶们都说感觉自己头昏脑胀,天昏地暗的,醒来后便身体虚弱了好多,但是却又记不清楚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还有一次他想对我下手,幸亏我警惕性高,没有喝他的那些开过盖的饮料。”
“那你为什么又不去举报他呢?”灵儿一边用笔记录下重点,一边继续问道。
“告他?”对方哂笑道:“我们这里非常偏僻,而且派出所和地方上的官员还有黑社会的老大都和我们院长称兄道弟的,我到哪里去告他啊?”
“我感觉你这些素材都非常好啊,”灵儿打心里认可地说:“这么好的故事即使是杜撰出来的,也足以打动听众了,更何况还是你的真实经历呢!对了,我看你表达能力还不赖,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故事写下来投稿呢?”
“我还是希望借助你的笔把我的故事写出来,”对方的声音阴沉道:“因为我的条件不允许。”
灵儿的笔芯用完了,换了一只新笔后,便接着问道:“你所谓的条件不允许,指的是没有钱买电脑和上网吗?”
“算一部分的原因吧,”对方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但是更主要的还在于,我是个残疾人,我的双手和双腿都失去了。”
“啊?”灵儿吃惊不小:“怪不得你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开着外音,那你现在哪里打的电话呢?”
“这个你别管,”对方声音里已经开始有杂质了:“我求求你一定要把我的经历全部写出来,让全国听众都了解!”
“喂喂喂,”灵儿又问道:“你现在打电话的环境安全吗?你们院长不会挟私报复你吧?”
这时候只听见电话那头几声杀猪般的惨叫,然后电话被猛然一下摁了下去。再次拨打时,却发现对方已经将电话线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