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回到一食堂门口,旺仔果然去跟他说了,我站在远处的大灯下,此时的我也能感受到我的脸很是发烫,可能当时我的脸比猴屁股还红,也许这就是我的正常反应。于是,就这样在旺仔的帮助下,他带上了我。接下来开始了一场他带着我,我尾随,那一场无尽的绕桩的活动。
当他听见旺仔做出的这样一个恳求时:“彪崽子,你去带一下大银吧!”他:“谁呀?”旺仔指了指我:“那个妹子。”我看见他们都看着我,脸瞬间又发烫了,然后低下头心里面对自己说:“为什么要带我?”一脸无辜的样子。我看见他也是扭扭捏捏的,他肯定也是不想带我的,换做我,我也不愿意。但是,他始终还是没能推脱,旺仔把他拉起来。于是,他起身,一个华丽的转身,轻盈地向我滑过来,向我伸出了左手,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鉴于我戴着手套,所以我委婉地将我戴着手套的右手搭在他的左手上。
腼腆,从不是我的风格!但是,那次我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在后来的两个小时里,我就这样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敢放开。
到现在,我也学习轮滑有一段时间了,在社团里也算是带过了几个妹子。想想当时的我,也真是搞笑,在他的牵引下,我随着他绕着一排桩无限地循环,就这样一直一直地滑,我已经完全不知道当时是绕了多少圈。当然我没有去数,毕竟当时的我好紧张,生怕摔倒。
在他牵着我绕桩的那两个小时中,我愣是连正眼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我时时注意着自己的脚下,我内心是无尽的颤抖。虽然我知道他肯定是不会把我带摔倒,但是内心的那种恐惧还是无法去战胜。我的心是跟上他的脚步的,但是我的脚好像刚和这样一双与众不同的鞋接触,所以,它总是不听使唤,这双鞋在当时的我的眼里是欲罢不能。
终于,在滑动了不知几圈之后,我主动跟他说话了。
我就像很急于知道帮助自己的人一样,我终于是问了他的名字:“是学长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在我的印象之中,他是那样温柔地回答我的:“龚良彪。14级的。”
因为他的回答实在是太过于温柔,以至于我没有听清,所以在接下来我又向他问了几遍。也因为当时的我说话时“L”和“N”分不清,所以我在终于知道他的名字的时候,我都不敢大声地说出他的名字。但是,我突然想起来在那天的上午,我在轮滑社的群里面加了一个人,我还很淡定地在QQ里面问过他的名字,正好也就是他,龚良彪。世界也就是这么地搞笑,我上午才加了他,晚上就是他来带我。
我跟他说我是那个上午加他的人,他说:“上午加我的吗?好像叫做李大银。”
就像对其他人一样,我告诉他:“你一定以为李大银是一个男生吧!其实,我就叫李大银,名字有一些偏男性。哈哈哈……”
他:“我开始以为是个男生呢!”
……
有过各自的介绍打下基础,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放开了。或者说,我终于是放开了。至少我感觉他好像不是那么的可怕,反而觉得他比较容易亲近,虽然我还是好怕摔倒。
又这样滑了几圈之后,我不记得是我们俩之中的谁提出了休息,我就被他带到的花坛旁边坐下。其实也不是花坛,只是一棵树下的地方,我不知道应该怎么个叫法,暂且让我称它为花坛吧!
在我休息的一小段时间里,我欣赏了他的表演。他到桩上去玩儿了,而且玩得还很好,绕桩,刹车,什么都会,就像我在电视中看到的那样,酷酷的,深深地吸引着我。我就坐在旁边看着他表演,但是又生怕被他发现我盯着他看,所以我总是一会儿瞅瞅他,一会儿又看看自己的脚,总之就是不要让他发现我在看他。
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向我滑过来,我看见他过来了,知道要开始训练了,我就主动地站起来,由于技艺不精,准确地说我还不能完全掌控我的鞋,我一站起来就差点摔倒。他见我要摔倒了,加快速度向我滑过来,双手将马上就要扑向地面的我扶起来,花痴的我好像花痴病又犯了,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没事儿吧!”我好失落地回答:“没事儿。”
于是,他把我扶正,然后将我牵回刚刚的绕桩轨道,我们又开始了绕桩。我问他:“我是不是有些笨,滑了这么久,可是我还是不会!”他很有耐心地跟我说:“没有啊!很多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只要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似信似疑地回答他说:“希望如此吧!”
就这样,那一个晚上我想我就只是学会了滑动,而且我还是不敢个人自由地滑动。
第二天我就没去了,因为我哥到南昌来看我了。可是我还是没有忘记水群。那天晚上,我到南昌站去接我哥,因为时间比较晚,回学校的话,时间来不及了,不仅没有车而且寝室门也关了,所以,那天晚上我跟我哥就在南昌站附近的宾馆住下了。晚上躺在宾馆的床上,在轮滑社的QQ群里面聊天,大家还是质疑:“你真的叫李大银吗?确定是女生吗?”
我:“当然啦!”
社团里:“我们不信。爆照吧!”
社团里:“爆照。”
聊了很久,都表示不相信我是女生,而且让我爆照的,我有点生气了,所以我很生气地在群里面发了言就睡觉了。很多人让我不要生气,跟我道歉,但是当时我真的不想理他们。
我关掉手机,然后躺在床上,似乎有一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慢慢地就进入了梦乡。
后面几天,我都在陪我哥玩儿,也就没有下去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