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怂了?看你还特么惹我”
凳子被我扔到一边吐了口唾沫,我一边骂一边瞪着肥仔。
谁知道我刚一起身背后就挨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打的劲儿还挺大,我没站住直接就扔那儿了。
“小子,还记得我吗”
我趴在地上还没起来背后就传来了声音,听着有些熟悉,我呲着牙背后火辣辣的疼,转身一看陈鹏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卸下来的胶皮管,刚才就是用这玩意抽我了一下,我艹!我这个恨啊,还没等我还手那家伙就挥着胶皮管抽我。
那家伙本来就比我高,手上在拿着武器我当然不是对手,所以我起身就跑,一直跑到板儿的床前我突然停下身子一躲,他本以为我跑不了就用力一挥手臂,结果那胶皮管抽在了板儿的身上。
他傻眼了,论实力论地位他都惹不起头板儿。还没等板儿说什么陈鹏已经被其他人给按在了地上。
“嘶~你胆儿不小啊!”
几个人按着我带到了头板儿的床前,不知谁踹了我一脚让我跪到了地上。
“虎哥,怎么办?”
他们扯着我头发问向头板儿。
头板儿躺在床上没有说话,揉了揉身上的血檩子。半响后才斜眼瞅了我一下“小子,混哪的?这里头儿的规矩懂吗?”
“你就是这里的头板儿?”
对方终于肯说话了,我试探的问道。
“呦!看来不是个雏啊”
见我叫出他的名字他有些意外。
“您可都看见了是有人先来招惹我,我才还手的”
“看来你还是不懂这里的规矩,不管怎样你是招惹我了,规矩就是规矩你得受点苦才行”
说完他就从床铺上下来,接过别人递来的胶皮管就要往我身上招呼。
“住手,都干什么呢!!”
就在这时候铁门外管教的声音突然传来。
门被打开,在众人的慌不则乱下管教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一看屋子乱成一片脸上还有伤,明显是刚打完架。在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敢打架,管教皱起了眉头“你,你,还有你们倆都跟我走”
他指着我,肥仔,陈鹏和头板儿厉声喝道。
“嘿嘿…管教叔叔您误会了,其实这事儿不怪虎哥都怪我和肥仔,刚才……”
要说这里面谁最大?当时我们正义的管教了,甭管你在外面是啥啥啥哥,但在这里面就得听管教的。今天如果头板儿一同被带有那我回来肯定少不了好果子吃,所以趁着两人没大仇的时候赶紧卖个人情。
“事情就是这样,说到底虎哥还是来劝架的”
我笑嘻嘻的解释。
“那他呢?”
听到我的话后他又指着陈鹏问道。
“哦,是这样。他爸最近死了,可能我长得太像他家老爷子所以看到我有些激动,不过…他并没有打架,这件事就是我和肥仔引起的,管教叔叔你把我带走吧”
陈鹏一听脸色挂不住,但头板儿瞪了他一眼硬生生给压了回去。
“什么?他爸死了?你长还像他爸?”
可能是我的话没说明白,管教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片刻就想明白了“贫什么贫,你和肥仔都跟我走”
说完就把我和肥仔一同押了出去。
肥仔伤的不轻被送到了医务室,而我被单独带到了一间审讯室里。
没多久一个狱警的人就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
当看清来人是我奇怪的问道。
“四号你搞什么鬼,你是来执行任务还是来胡闹的?”
孟菲洋坐在我面前有些生气的问道。
“哎呦!警察姐姐您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那个老小子呢”
“孔处临时有事来不了,你什么话跟我说就行”
我翻了个白眼,跟这个胸大于脑的女警官说话实在让我压力很大。还好她穿的不是便装,要穿的便装那可就………好吧,言归正传。我把发生的事和我的想法一股脑的全告诉了她。
她听完我的话点点头,并告诉我会把情况转告孔处。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她好像很讨厌我,以至于听完我的话她就离开了这里。
在这里其他人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当她走后我还是因为打架而被处分了。我心里这个恨啊,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儿,害的我被关了禁闭还擦了两天地板。
等我再回去时头板儿对我的态度明显比之前好的多,并且让我睡他的商铺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不过咱是懂得好歹的人,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必赶尽杀绝,我对头板儿说自己晕高,他想了想就让我睡到了他旁边铺。
也许是我没有抢二板儿的位置,那个大个儿虽然被我给揍了,但那之后他也不再计较,除了陈鹏我和其他人的关系还算融洽。
如果我真是个囚犯对于现状我应该满意,不过我有任务在身,接近陈鹏才算成功第一步,不过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
翌日……
无论在看守所还是监狱,犯人们的娱乐活动无疑是猜拳赌博,筹码不是现金这里也没有那东西,而是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香烟是最畅销的筹子。
我看过陈鹏的资料,他多次进局子都是因为赌博,所以我断定他是个十足的赌徒,正所谓投其所好,接近他最好的方法就是这个。
观察了一阵子,我发现其他人在玩的时候陈鹏都是在一边看,我很纳闷就问二板儿咋回事儿,二板儿一听小声的告诉我,不是他不想赌而是没东西可押,欠了太多其他人已经不愿意在借他筹子。
我转念一想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所以在下注的时候故意站在他身旁“鹏哥今儿个不来两把?”
看着我连赢几把他咽了唾沫,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你们来,我看看就得”
“他倒是想,不过兜里可比脸干净多了”说这话的叫靠爷,他是虎哥的手下因为犯事儿被一起抓了进来,据说在外面手段挺狠,不少人都会卖个面子给他。
靠爷的话让陈鹏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但又不好说什么就想转身离开。
我一把拉住他“不就是筹子吗我这有!”说完我把手里的香烟往他那边一推,他没想到我会这样,愣了会神儿“这…这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看的起兄弟你就收着,要是看不起那我也不用多说”
有些事情在平时可能说不清楚,不过在赌桌上就不同了,我这么说明显是给足了他的面子,对于一个赌徒而言这比什么都重要。
“好兄弟,之前的事是哥哥不对,今后有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哥哥我过不去”
给足对方面子他终于找了个台阶下来了,然后就拍着我的胳膊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鹏哥多多包涵”
客到了几句场面有些尴尬,还是靠爷很不耐烦的问我们还押不押,陈鹏这才接过筹子上了手。
从古至今赌博坑害了无数人,多少身家富豪因为赌博身败名裂,钱财散尽后有的自杀有的被逼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我对赌并不感兴趣,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不敢说自己是老手也玩了十来年,第一次赌博还是在小学,尝到了甜头后自个儿摆了个摊开始骗其学生。
我玩这个东西输的时候很少,第一我很少玩,第二我知道十赌九骗,对于他们那些计量我还是知道些,所以陈鹏下注我来押,没多久他们输的连这下个月的伙食都得赊着了。
可能太长时间没有这么过瘾,以至于陈鹏拿着手中的筹子哈哈的笑个没完,我用手捅了捅他,小声告诉他别把事情做的太绝多少给他们留点,这他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太情愿的拿出一部分还给了其他人。
其他人的客道话先不提,单说陈鹏这次因为我帮他赢了筹子,我们的关系明显提高了不少,如果说之前他说的都是场面话,那现在他确实拿我当了自己人,至少防备之心基本上是没有了,这就是赌徒和正常人的区别,只要你能帮他赢钱让他叫你亲爹他都愿意。
一眨眼半个多月过去,房间里还是那些人。他们聚在床前有些愁眉苦脸,而相比之前陈鹏却满面春光,他笑眯眯的扔了十根筹子,扫了一圈问还有没有跟的,其他人一看这架势明显是通杀,摇了摇头把牌扔了回去,见没人跟牌他有些失望,收了下底的筹子后仍给我一把。
“艹!下个月有得喝西北风了”
“谁说不是呢,小蒋来了之后陈鹏基本就没输过”
“小蒋,你那本事跟谁学的?有空也教教兄弟几个”
“就是,就是”
输的人多了难免会发些牢骚,不过对于陈鹏而言在怎么唠叨他也不会生气,为啥?原因很简单,这段时间里我帮他赢的钱不仅换了赌债还剩了不少,所以现在他基本上是把我当成财神爷供着,要是有人敢说个不是他肯定会立马翻脸。所以说想要接近一个人起码要知道他想要什么,我的方法简单又直接。
“我说老弟,你那本事啥时候教教我”
当听到有人想学的时候,他立刻驱赶一般把其他人一哄而散,拉着我去墙角就要拜师学艺,我对他说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况且在所子里也不方便学,如果出去了有机会见面在教他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