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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斗气

佣兵们几番勘察之后,更加确信狼群已经远离他们,不知道去往森林何处。佣兵们的印象里,狼都是群体活动的凶残生物,只有恶战击杀他们才能得以生还,这次用尸体交易的情况闻所未闻,他们在哈特利尔和奇摩谈论完后纷纷表示疑惑地询问哈特利尔敢去相信这群狼,又为何它们会同人类做这种交易,难道哈奇的缘故?

哈特利尔对他们大幅度扭转态度有些不适应,但也很快理解,因为自己何尝不是时时变化态度的人。他浅淡一笑,从头解释。

哈特利尔早在寻找回那些调味草和野果时,就发现了周围有异常的动静,加上他经过哈奇身边时,哈奇也给予他暗示,只是当时他并知道是什么生物在营地附近徘徊,因此并没有轻举妄动。他在给飞禽上佐料时,也时刻关注周围的动静,当烤肉的香味传播开来时,哈特利尔发现了周围树丛里有动静,然后看向哈奇,知道哈奇也发现这群生物,在看向他所察觉到异动的树丛,但哈奇没有做过多的表态,只是静静凝视树丛,让他明白了那群生物是狼。

狼群出来之后,它们血色的瞳孔盯着营地里的大伙们,余光却是瞟向开膛后的尸肉,加上它们瘦弱的身体,哈特利尔知道了狼群已经多时没有进食,也只是把大伙们当成那些尸体的看守者,所以才怒视,想夺取能够它们继续活存下去的食物,毕竟和人类比起来,动物的欲望只有活存下去和繁衍后代。

既然知道了这些,哈特利尔便认为双方没必要发生不必要的争斗,于是让哈奇当翻译,告诉狼群我们愿意将尸体让出,但条件是牺牲狼群里的一匹狼,作为交换。正因为如此才会有那段相互吠叫。

对于这番作为哈特利尔解释说,如果无条件把尸体让出,只会让狼群觉得我们没有丝毫战斗力,必定会有一些狼尝到尸体的鲜肉后,对营地里的大伙们产生捕杀的念想。而牺牲掉它们其中一员,它们便会对来之不易的食物示意珍惜,同样也不会歪念到袭击营地里的大伙们,更可能觉得我们和它们一样需要食物,因此作出互换的行为,毕竟狼群不会知道人类身体本身储蓄食物的量度要比狼少很多,而它们眼中,营地里可就只有一只飞禽和那两块尸肉是它们眼中的食物。

对哈特利尔的一番解释,所有人都为之惊叹,惊叹他小小年纪不仅洞察力如此敏锐,心思也很缜密,能够捕捉这么仔细的画面,加以分析做出适应的决断。

哈特利尔对此也只是表示自己和哈奇独处在森林里久了,比起和人相处,他更了解动物。

别人的看法艾尔弗雷德并不清楚,但他可不认为哈特利尔只了解动物,如此强大的洞察力和思绪,或许早在纳莫镇旅馆就把他看透了,才会说出那番跟自己同禀性的话语,毕竟现在看来,和先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原本他想到了亚斯兰城,就让哈特利尔离开佣兵团,毕竟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呆在佣兵团里,但现在他更看好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

大伙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睡去,留下哈特利尔和艾琳相视而坐在火堆旁,营地外,哈奇感觉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回到了营地里,在哈特利尔身旁,趴到哈特利尔的怀里,进入梦乡。

每次商旅在城镇外露宿,佣兵都要安排几人轮番守夜。苍痕佣兵团的守夜是以两人一班的轮班制,但班制不同于别人,一般佣兵守夜都是分成两班,一班守前半夜,一班守后半夜。苍痕佣兵团却将班制扩充到每将近一个时辰更换一次,一个晚上起码也得换上4、5次。

艾琳并不喜欢被人叫醒,也不习惯早睡,因此她都是守第一班。哈特利尔就更别说了,他睡得更晚,昨日还连守前面两班,估计今日也会如此,毕竟他晚点会向纳莫镇的方向,静坐冥想,这件每日必做的事情,他可不会因为白日的疲劳而放弃。

森林里,一棵棵高大的树木被银白色的月光柔弱的笼罩着,冰凉的夜风吹袭而过,带着夜晚森林必有的湿气,向营地中央的哈特利尔和艾琳吹来,让人不自觉的双手抱紧,微微颤抖着感到寒意的身躯。

艾琳稍皱眉头,鼓弄凉风吹袭而奄奄一息的火苗,耳边响起哈特利尔的声音,清脆而又悲凉。

“艾琳姐姐,谢谢你!”

“谢什么?”

艾琳有些疑惑,看了看哈特利尔,他的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他的手在倒弄着哈奇头顶上柔软的毛发,在哈奇头下是那包扎着油绿色绷带的小腹。

她明白哈特利尔的意思,冷冷地道:“我只是做该做的事情而已。”

“艾琳姐姐,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斗气吗?”

哈特利尔轻轻地抚摸哈奇的额头,温柔地拨弄哈奇的毛发,像似热带雨林里冒险的探险家,在冰蓝的毛发里寻找独有的洁白毛发,他的脸上依旧是浅淡的笑容。

“你不知道什么是斗气?”艾琳疑惑道。

“我也是第一次从悍匪头领那听到,他说我是这里唯一没有的,所以我想艾琳姐姐应该也有,所以……”

哈特利尔一脸尴尬的小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在为此感到羞涩。这一幕甚至让艾琳以为是火焰虚幻视线的错觉。

艾琳难以置信地看着哈特利尔,随后再次翻弄火堆,让火焰再稍微大些,水嫩的嘴唇讲述给哈特利尔听斗气的基本知识。

在艾琳的描述下,哈特利尔了解到斗气有两种不同的形式体现出来,一种是临时强化自身能力的气态,这种气态在发启时是常人所能见的,另一种则是非习武之人不可见的气态,这种气态是自我体能保持强化所抒发的斗气,相对于后者,前者更容易学会,而后者相对比前者实用。

自我体能保持强化才是被那位悍匪口中所称呼的斗气,这种斗气是自身身体机能维持在一定的水品,从而分成7阶。每个阶段之间,所保持的斗气都有着明显的差距,因此那些悍匪很畏惧比他们斗气强上一阶甚至两阶都有的佣兵团,而哈特利尔身上没有这种斗气。

临时强化自身能力的斗气是强行提升身体机能,需要开启才能体现,而维持这种斗气也要消耗相应的寿命。这种需要开启的斗气被分为三阶:低级、高级和神级。

低级斗气又被叫做英勇斗气,是一种暂时性提升自身力量与速度的斗气,而能够开启这种斗气的人不分自身所能维持斗气的等阶,甚至不会斗气的人也能开启,只是开启后带来的负面作用大小不同罢了。

高级斗气又被称为狂怒斗气,是一种不仅提升自身力量和速度的斗气,还能为身体带来不错的抵抗外界伤害的作用,但副作用也比较大,不止是无形中消耗寿命,而且开启一段时间过后,会全身虚弱到无法动弹,甚至昏迷一段时间,这样取决于自身斗气阶级;一般能够开启这种斗气的人自身的斗气也要达到三阶。

而神级斗气又被叫做牺牲斗气,这是一种极度燃烧身体机能来达到瞬间爆发的斗气,只有自身斗气达到6阶的人才能开启;通常开启这种斗气之后身体会因为巨大负担而导致死亡,而拥有6阶斗气的都是些圣骑士和黑铁骑士,他们不到非不得已绝不可能开启这种斗气,毕竟都是些趁钱的主,而且现在还是和平时期,也就很难看得见有人去动用这种斗气了。

相对于自身机能所保持的斗气,也用三个层次,第一层次便是最初的1至3阶。第二层便是第4阶到第6阶,其中第4阶是常人最难以打破的关卡,当身体到达4阶之后它们自身不仅有质的飞跃,还能减轻不少开启斗气带来的负面效果。而这种斗气到达7阶之后的人基本不会去开启英勇斗气,因为他们自身的强大就和开启英勇斗气之后没什么区别,因此也就没有会去开启,这也是所有圣骑士所追求的那个阶段,而这个阶段传闻只有一人登顶过。

在篝火的笼罩下,艾琳原本就精致的面容显得更加不食人间烟火般美丽,哈特利尔望着她,有些发愣,有些神游。

听着艾琳细细道来,哈特利尔柔弱声的话语脱口而出。

“艾琳姐姐,你好美。”

“当我前面的话都没说。”

艾琳稍微舒展开来的神情,又冰冷下来,语气夹杂着一丝怒意。她起身没有再理会哈特利尔,回到佣兵的帐篷里,叫醒下一位接班的人。

哈特利尔尴尬地扶头,然后起身把那具流干血液的老狼尸体给解剖了,皮毛整理清洗一下,保存起来,肉也架在火堆旁趁着仅有的火焰,熏烤着。他将兽皮布袋里的谷泬草混合兽骨和人骨分别各调制了一瓶药膏后,静坐下来冥想一会也就搂着哈奇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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