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卷宛和被这么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震撼了,羸弱的身体根本驾驭不了记忆里所学的功夫,一招半式都使不出来,毫无还手之力便轻松地被亢辰制住,还被如此羞辱。心里当下恼怒起来,眼睛里渐渐染上血色的红,背后的亢辰感受到密室里不断上升的温度,被蒸腾有些不受负荷,诧异地咳了一声。从卷宛和身上散发出去的炙热温度灼烤着石室里的一桌一椅,石壁上火热的滚烫被不知从哪个方向吹进来的风夹带着,一浪猛过一浪地打向两人。
终于,亢辰不明这突来的变故,还未解其缘由,便是受不了火热的高温,脸上身上不住地流着汗,虚脱一般倒地不起。卷宛和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像那风中摇曳的树叶,仅靠着一份与母体共通的心脉相连,支撑着她。隐约里,卷宛和又见到胸前那块从未离身的水滴状玉坠从里间衬衣里飘了出来,闪闪地发出刺眼的白色光芒。再一眨眼,便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石室里的两人都晕厥过去,唯独卷宛和脖颈上戴着的那块玉坠依旧飞舞,从初始的刺眼光芒渐渐变的柔和,石室里的高温也渐渐散去,经历一段时间后,恢复了最初的温度。悬着的玉坠上红色光芒陡然闪过,两枚红点光晕被射入晕厥过去的两人眉心里,玉坠渐渐消散了包裹在外的光芒,滑溜地钻进卷宛和衬衣里,不再动弹。
“嗯,孤这是怎么了?”亢宥打了个颤,率先醒来,心里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下,眼光顾及之处看到了躺在身旁的卷宛和。亢宥迅速一把抱起卷宛和,“宛妃,你怎么了?”
“嗯?”卷宛和被这没由来的一晃和耳边雷动的声音给惊的三魂七魄走了一半,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正被抱着,第一反应便是跳离眼前这个危险人物。卷宛和刚刚还迷糊的大脑这一刻才算是真正清醒了,手脚并用逃也似的挣脱了亢宥。
亢宥看着卷宛和这番莫名其妙的举动,也是愣住了,任她推开自己,溜到丈许之外,站在这石室里能拉开两人最大距离的地方。“宛妃,你为何如此待孤?刚才我们是怎么了,为何孤醒来之时,我们二人都是晕厥的状态?”
“你,你到底是谁?宥?还是?”卷宛和脸上装着防备的表情,一脸警戒严肃的问道。
“宛妃?难道你刚刚看到了他?辰?”亢宥分析着大概猜测到了几分,不确定地望向卷宛和。在看到卷宛和狐疑地点头之后,眼神黯然下来,口中喃喃地念叨着,“真的是王弟,他回来了,难道母后刚刚又施了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