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和不知,还请王后明示。”卷宛和对湖绿衣裳女子的指责装出一脸的茫然,一直低首躬身已经让她有点吃力,索性借口直立起身来。
“大胆,王后让你免礼了吗?”湖绿衣裳的女子像是抓住了卷宛和什么重要的痛处一样,一脸打抱不平的愤慨。
“柳妃,宛和公主也是站的累了,她大概从没受过这种待遇,就由着她吧!”习雅王后状似为卷宛和辩解,训斥了湖绿衣裳的女子。
“是,雅姐姐!”柳妃收了那张扬的气势,退到习雅王后身边站着,只拿一双毒辣的眼睛,使劲在卷宛和身上打量。
“宛和公主,听说你最近身体不适,可曾好些了吗?”习雅王后小指上戴着镶钻的彩绘甲套,拿着锦帕优雅地捂在胸口,脸上还带着怜惜的神色。只是那甲套上的透明钻迎着明媚的阳光,刺伤了卷宛和的眼。
“宛和谢过王后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卷宛和依然是谦顺乖巧的模样,就算心里已经将眼前人骂的人仰马翻了,可脸面上要装的,还是继续掩饰着。
“那本宫就放心了,最近还说要找个空子去宛和那里瞧瞧呢!只是国主一直拦着,说你没好的透彻,暂时不能见外人,却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习雅王后熟络地说着客套的问候,声音也是温和中带了威严,真不愧是一国之母。
“宛和也是今日才好些了,憋的是在闷了,出来透透气!”卷宛和悻悻地回着,跟着古人说话,真不是一般的累。
“倒也是,被国主关在那金丝笼里,好生藏着,不出来炫耀一下,自然是憋闷的。”站在习雅王后身边的柳妃一时口快,又泄了心中不爽,直到习雅王后拿眼睛瞪了她,才锦帕掩面,住了口。
“柳妃说笑了,宛和没有那意思。”
“那有什么意思,连我的名号你也敢直接叫了,还有什么意思?”
“柳妃!”习雅王后见拦不住这非要逞口舌之快的女子,抱歉地向卷宛和一笑,带着一行人顺着大路,走远了去。
“公主,那个柳妃好像不待见你!”湛碧确定一行人都远的见不找影子了,才出声抱不平。
“有几人待见我呢,你觉得习雅王后真是待我好吗?她比之那柳妃,怕是更危险的存在了。”卷宛和点着湛碧的额头,自顾自地说了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