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弟,难道你没有什么要与我说说?”卷宛和一咬牙,心有不甘使出的小伎俩石沉大海。再次开口,直逼黄龙穴。
“若是兄长想知道,去了那里,还有什么能够瞒的住?”亢允巧妙地将问题又丢了回来,看了看走在四周的人流,盘算一下,还是以男子身份相称比较安全。
卷宛和拂袖,炫白的缎面映着朝霞红光,闪了路人的眼。叹息道,“不说便罢。”
他们兄弟的脾气秉性竟也是如此的相像,不愿说的,怎么样都挖不出内幕来。愿意说的,就算没有去问,也能完完整整地听到。卷宛和无奈,遇上这样的人,做无谓的努力还不如放弃来的干脆,省事。
拐过一个弯,紧挨着着一个卖布料的摊子。卷宛和一眼就瞧见了那几幅孤零零挂起来的墨宝,瞥了身边亢允一眼,加快了脚程。
立足在纸扇摊前,卷宛和轻轻叩了桌角,才引起一心用在画画写字的那个书生的注意。
“宛兄台,是你啊!”那个书生一手托着衣袖赶紧放下了毫笔,热情地走出摊子,与卷宛和赤诚相待。
摆这摊子已经有些日子了,所过之人不是嗤之以鼻的便是附庸风雅,想卷宛和那样真正懂得欣赏的,出自内心赞赏的,却还未曾在格非城里遇见到过。书生对卷宛和,那可是惺惺相惜,不单是笔墨受了肯定,更是因为卷宛和不像那些附庸风雅之人,以奚落他来抬高自己只存在于表象的‘内涵’。
“没错,今日在下来,还给文兄你带来一位朋友。”卷宛和向后退让一步,将空地留出,让给亢允。
“朋友?”循着卷宛和的动作,文彦臻目光自然地落在了亢允身上,一脸的迷茫。抬手行了个书生礼,“敢问阁下,文某不曾结交过,岂会以朋友相称?”
“哦,是吗,那边疆酷暑的辽郡你可曾去过?程家寰玉你可知晓?”亢允目光寒栗地紧锁着着文彦臻,冷冷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