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变了,自从燕汜一趟回来之后,他就变了,不再是哀家的辰儿了。”太后起身,目光紧锁着前方,却是空洞洞的没有焦距。
“圆芷,难道哀家错了吗,哀家只是想要辰儿在燕汜亲身感受与人相处之道,明白一些为人处事的手段,难道这样也是错了吗?”太后沉溺在深深的回忆里,不能自拔,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也根本没有想要听到回答。
十年前,亢辰十二岁。为了解南蛮之急,作为燕汜国伸出援手的条件,亢辰的母后也就是当今太后力荐自己的儿子去做那出使的质子,完全没有为他考虑,更没有与亢辰做半点解释,便将他送去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家,面对着一个个没有好脸色的陌生人。
可是没想几年之后,亢辰归来,却像换了个人一样,原本温顺的性情变的暴戾起来,有时候还放荡不羁,根本不像是一个人。
太后正是发现了亢辰的变化,决意给他改名为宥,宽宥的宥,是想让他明白做为一国之主,应当怀着一个博大宽宥的心。而对他的教导也更加严苛,有时候甚至用上了激将的方法。更是看出了他精神上的变化,听信了祭祀之言,私下里用了奇怪的秘术,想将儿子变回原来的正常样子,所以可能偏激地让亢宥认为自己失去了母爱。
而如今造成了亢宥人格分裂成两个,却是始料未及的。祭祀没有算到,太后也不曾知道这就是她听信了祭祀之言,造成的后果。
“主子,您没错,教导辰主子早些懂得这些,才能造就今天当政时,国主的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啊。”
圆芷的话,将太后飘远的思绪又给拉了回来。
“可是,哀家给他选的王后,是想借我宇文家的势力,为他巩固尚未扎稳的根基。可是他非但不领情,还当哀家是想将权利都抓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