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们的圣女是火神转世。”
“别乱说,现在应该叫王妃了,太后已经撤了王妃圣女的头衔,你再这样说,被人听了去,可是有杀头之罪的。”
“是,是,我们南蛮的王妃,竟然是神人转世,真是天佑我南蛮啊!”
和宛楼寝宫之外,几个宫女七嘴八舌地谈论着。
和宛楼内,卷宛和的卧房。
“公主,公主,您醒醒啊,湛碧来看您了。”被南蛮王特许,从送亲队伍下榻的居所传唤来的宫女湛碧正焦急地候在卷宛和的床边,拿着一块蘸水的手帕,给卷宛和拭去额上不断冒出的汗珠。
“谁,谁在叫我?”卷宛和模糊中听着有人唤她,试着问了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出不了声音,一着急,猛地咳了声。
“公主,您醒了?”湛碧见躺在床上的卷宛和终于有了反应,喜出望外地掉了眼泪。
“湛碧?你怎么在这?傻丫头,哭什么呢?”卷宛和睁眼就看见多日不见的湛碧立在一旁,一双秋波水瞳里汪汪地积了一泓泪水,此时正扑朔扑朔地往下掉着断线的珍珠。
“公主,湛碧以为…”湛碧断断续续地说着,她已经激动的泣不成声。
“以为我…?”卷宛和还没说完那个死字,就被湛碧急急地捂上了嘴巴。卷宛和抬手移开了湛碧的手,“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你怎么会在这,我记得当日那群南蛮人不让你进来的啊?”
“公主,奴婢是昨日才进的南蛮王宫的,是南蛮王差人去请的,他们说你病了。”湛碧一五一十地向卷宛和汇报了新近的情况。
“不是说了嘛,咱们要以姐妹相称的。对了,他们有人告诉你我生了什么病吗?”卷宛和好笑地看着湛碧,她倒想听听那些差点要了她命的刽子手们,用了什么借口。
“公主,奴婢就是奴婢,就算您心里拿奴婢当姐妹,奴婢也不敢以姐姐自居啊!”湛碧在卷宛和面前毫不含糊地说着,就像绕口令一样。
“我刚醒,你能别绕我了吗?怎么不回我的问题呢?”卷宛和笑着打断湛碧的话,脑子里还是一滩浆糊,本来就不清晰的思路,被这么一绕更加凌乱了。
“公主,他们只是说您对这里的水土不服。”
“是吗?”
卷宛和笑了,笑的高深莫测,好一个水土不服。繁蚩国来的送亲队伍还没走,他们南蛮就敢把和亲公主差点祭天了,现在还好意思用个水土不服的借口来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