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宛和的手还是握着酒樽的动作,只是,手心空空如也,早被亢宥取走了酒樽。无聊地换了个姿势,端坐着,听两兄弟的对话,隐隐觉得还有一场战役在等待着自己。
家宴,在厚重的气氛下结束。太后从开席到结束,几乎没再说过一句话。偶尔只能听见亢允不疼不痒的几句话,坐在下方的嫔妃,没有几个有胆量在这么僵持的气氛下自在地说话。
雅韵宫,被罚思过的习雅在听到了来人禀报的消息时,发疯似地摔碎了满屋的瓷瓶玉器。直轰赶着众宫人出门,一时情绪失控到极点。突然习雅眼底的神光一沉,吩咐着身边琪琳道,“去唤洛家姐妹来。”
琪琳诺诺地点头,正了正身子,迈步出了雅韵宫。主子心里看来已有了对策。
刚从宴席上回来的洛花容和洛月貌还未来得及踏进自己的宫门,便被等在门口的琪琳急急地领着去了雅韵宫。
走在路上,月貌低思一会,开口问道,“王后,哦,不,是习雅姐姐,唤我们姐妹何事?”
琪琳摇摇头,缄默着不说话,莫说主子的心思她没有完全猜透,就算猜的透,也断然是不会说的。
花容拉了拉月貌的衣袖,用眼神告诉她,少说话。这种非常时刻,多说多错。
三人行到了雅韵宫,远远便听得见里面一阵阵碎了玉器瓷瓶的声音。琪琳皱了邹眉头,主子脾气还是不见收敛,这样的放任自己,何时才能再夺回王后之位。
花容与月貌对望一眼,跟着琪琳走了进去,看见前殿里,习雅正恨恨地坐在正座上,一双犀利的眸子里神光闪烁不定。
花容月貌同时福了身子,给习雅行礼,“臣妾给姐姐请安。”
习雅瞪着眼睛尖酸的说,“你们姐妹这倒是变的快,这么快就改口了,连个称呼也没。”
两姐妹身体一抖,应声道,“姐姐,臣妾不是这意思,只是……”
“只是国主已经撤了我的凤爵?”习雅不待两姐妹将话说完,冷哼着接过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