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恩典,赋予宛和如此身份,宛和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您。”卷宛和细声地道谢,一直垂着眼帘。
“听闻繁蚩的第一美人公主,是个刁蛮女子,没想到却是传闻有误啊。”太后的话似有深意,只是此刻不容宛和多想。
“宛和前来和亲,自然收了任性,以南蛮为重。”卷宛和一席话,自认是回的不漏滴水的,该拍的马屁也不动声色地拍了。
“哀家选的圣女果然识得大体,昨日亢宥是去了你那里吗?”
“太后?”卷宛和抬头看了一眼太后,不知道她口中的亢宥是何人。
“哀家知道你是个识礼节的女子,并未让王儿破了处子之身,是吗?”太后说话时,紧盯着卷宛和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的灵魂也看穿。
“宛和不懂规矩,不敢唐突。”卷宛和隐晦地回了太后,只见太后在听到这答案时,眉眼都笑的合到一起去了。
“好,圣女果然不负哀家所望,看来南蛮的百姓有福了。”太后说着,命人取来一个玉蝶,交到卷宛和手中,“这是我南蛮国历代圣女所持之物,今天哀家就传于你了。”
“宛和不明,此重任宛和怕担负不了。”卷宛和并不接老太监送来的玉蝶,突然就从椅座里起身跪了下来,出声推辞。因为卷宛和心里突然一阵一阵没有来的空落感,每每此时,定是预料了有不详之事要发生的。
“圣女不必推辞,哀家既然定了是你,当然不会错判了你的能力,这圣女一职非你莫属了。”太后见卷宛和托词,脸上神情一拧,转而又带上和蔼的面具。
“太后…”卷宛和跪在地上也不起身,垂首又低呼了一声。
“我南蛮的圣女只是肩责祈福而已,宛和不必顾虑。”太后见卷宛和不动作,便向她解释了圣女的责任,眼里的笑更深了。
“宛和谢过太后。”卷宛和拗不过,只好接了玉蝶。
要是放在从前,有人如此刁难,卷宛和早就飞过去一脚了,虽然是资深宅女,可必备的女子防身术,她还是修到了顶端。可是再观眼下,就连卷宛和自己也不想承认,以前的自己被暂时雪藏了,现在天天带着一副温顺绵羊面具示人,还要提防着说话,身边没有一个可靠之人。这一路当真是行的步步为营,心力交瘁。估计要是能再回去,卷宛和又能发挥才学,大写特写一通了。